“一看這傢伙就是故意來找茬的，問的都是些什麼問題呀？”
“就是，這些問題啊，醫院裏怎麼可能發生？”
“這縣醫院大着嘞！哪能幹出這種事情！”
“就是就是啊，這小子不會和主任醫師有什麼過結吧？我看着醫生還不錯啊！”
圍在門口的病患以及家屬，七嘴八舌對着牛成義品頭論足。
至少，從現在圍觀的這些羣衆們的口中可以得出，現在認可是一邊倒，所有人都非常的信任趙宣。
其他不說，光現在身上穿的這身白大褂，就足以讓他的話更加具有說服力。
然而，另外一邊牛成義卻吊兒郎當，一會兒性情暴躁，一會兒咄咄逼人，他這樣的表現無疑讓那些圍觀的羣衆們感到非常反感。
但是，對於趙宣和李秋平涉及到的刑事案件，並不是依靠羣衆去投票，來決定他們有罪無罪，在法律面前，只要證據確鑿，人證或者物證都在，那犯罪嫌疑人的罪名也將會成立。
牛成義先後問了兩個問題，第一個趙宣毫不猶豫地回答，第二個被李秋平搶着回答，兩人這兩個傢伙可謂是一唱一和，生怕在這件事情當中露出什麼蛛絲馬跡來。
牛成義兩個問題問完之後，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像是對趙宣和李秋平的回答非常滿意。
轉而，他回頭對梁韻瑩問道：“梁警官，之前這兩個傢伙說的話，你可得全錄下來了？”
粱韻瑩點了點頭，對牛成義做了個ok的手勢，並沒有過多再解釋什麼。
牛成義接着說：“既然兩位之前的答案都已經被錄下來了，那麼接下來再給你們三分鐘時間考慮，究竟要不要更改你們的答案？”
牛成義的語氣，如同是電視節目上的評審一般。
聽聞牛成義此言，趙宣此時面色鐵青，即便他臉上依舊保持着那種氣定神閒的模樣，但是在他看來，牛成義之所以會如此胸有成竹，無外乎他手裏依舊還掌握着證據。
但轉念一想，牛成義的證據即便有備份，只不過只有藥劑樣品，以及化驗結果報告單。
單單是這兩樣東西，並不足以讓趙宣和李秋平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首先這藥物的成分若是有問題，也只能去尋找製藥商，之前使用的藥劑，可全部是藥廠生產的，所以，這藥劑的線索並不能說明什麼，無法查證在藥劑當中發現海洛因成分。
即便如此，也不會引發太多的麻煩，道理和第一個問題一樣，既然藥劑都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生產的，什麼人出售的，什麼人持有的，沒有這些因素就算是藥劑裏面的海洛因成分達到100，也不關趙宣和李秋平什麼事。
既然如此，趙宣顯得更加淡定了，現在牛成義，幾乎是在想是想要和趙宣打一場心理戰，之前，他像是發瘋一樣進入到科室，並且指着趙宣就是一通臭罵。
牛成義只不過是想要表現出自己那種氣急敗壞，完全失控的模樣，從而讓趙宣和李秋平掉以輕心。
而當牛成義再次問出之前的那兩個問題時，趙宣是非常輕蔑，並且毫不猶豫的回答。
殊不知這是潛移默化之間，已經被牛成義帶到了他的節奏當中。
有了這個發現之後，趙宣的心中又是一緊，如果說之前鶴秉天將牛成義收集到的線索銷燬之後，讓趙宣的心終於放下石頭，但眼下要發生的事情，卻又讓趙宣緊張起來。
即便之前。鶴秉天銷燬了牛成義收集到的證據，但趙宣並不認爲，牛成義只有這一份證據這麼簡單。
然而，就在趙宣心中七上八下的想着的時候，牛成義卻攤了攤手，對趙宣說道：“趙主任，我的兩個問題全都問完了，你的回答讓我非常滿意，至於接下來究竟會怎樣，趙主任還請你自求多福吧。”
就讓牛成義說話時間，從門外又進來兩個警員。
梁韻瑩皺着眉頭重手中，從口袋裏拿出了兩張拘捕證亮在趙宣和李秋平的面前。
“現在，我以啓明縣公安局的一名公職人員，有權利將你們捉拿歸案，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希望你們極力配合警方的工作，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梁韻瑩這句話說完之後，擺了擺手，隨後進來的那兩名小警員，將趙宣和李秋平用手銬銬了起來。
此時此刻，趙宣和李秋平依舊在恍惚在夢中一般，對現在這樣已經發生的一切，他們甚至不敢相信。
“你們憑什麼抓我們！我們犯了什麼法！再說了，我不相信你這拘捕證是真的！”
趙宣還在做着無謂的掙扎，如同困獸之鬥一般，想要撇清
他認爲，也許是這女警察想要急於破案，逼着他們就範，或許只要他們不鬆口，也許找不到太多證據。
牛成義笑眯眯的看着趙宣，將之前的問題又問了一遍。
當牛成義再重複一遍之前的問題之後，趙宣臉上的表情變得非常僵硬。
牛成義說：“趙主任，麻煩你現在告訴我，你究竟有沒有拿病人做醫藥試驗，只要回答我是還是不是，就可以了。”
寂靜，沉默，此時在整個趙宣的辦公室當中，沒有任何一個人說話，就連此前在圍觀的病人以及病人家屬，都不發言。
他們似乎在等待着趙宣做出最後的決斷。
趙宣沉默了兩秒鐘之後，對牛成義說：“沒有，我從來沒有用病人做過藥劑實驗！”
啪！
就在趙宣的話剛落音的時候，又是一種口袋裏掏出一個檔案袋，直接砸在了趙宣的臉上。
這一下子可謂是異常響亮，就連在座圍觀的人都非常震驚，牛成義此舉無疑是已經掌握了趙宣十足的證據。
趙宣定睛一看，在那檔案袋裏面的無疑就是另外一份藥劑檢驗報告，還有剩下的藥劑樣本。
牛成義笑着對趙宣說：“你以爲我會將所有的證據都放在一起？雞蛋不放在一個籃子裏，這個道理大家都懂，你以爲偷走第一份證據，我就沒有第二份了，我現在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不想有第二版！還有第三第四份！如果你有足夠的精力，儘管來偷好了。”
趙宣看着那兩個證據，之前他已經想好了這其中的利弊關係，並且和自己的關聯性究竟有多少。
至少，單單就這兩樣證據，不足一點趙宣和李秋平定罪這一點，他們兩個深以爲然。
因此趙宣狡辯道：“你又怎麼能確定這件事情和我有關！你拿出來的是什麼東西，我完全看不懂。”
梁韻瑩在一旁笑着說：“喲，脾氣不小，居然敢公然拒捕，現在你完全可以無視他的存在，但你不能無視我的存在，我是一個警察，現在我手裏有收有抓捕令，你們就有權利跟我回警局！”
轉而，粱韻瑩對身後的那兩名警察說：“通通帶回去！”
此時趙宣幾乎已經瘋癲了一般，李秋平的情緒還稍微穩定一些，趙宣如同瘋狗一樣大喊大叫道：“我不服氣！我不服氣！你們究竟有什麼樣的證據可以將矛頭指向我們？我們是無辜的！”
趙宣說話的時候可謂是聲情並茂。就連圍觀的羣衆也爲之動容。
就是警察辦案也講證據，證據不足的話怎麼能抓人呢！
“這醫生看起來不像壞人，警察看起來像是壞人。”
就連一旁的小朋友都如此說的。
只是此刻，梁韻瑩的臉色有些難看。
要知道，公然被質疑，並且還被羣衆所誤解，是怎樣一種體驗。
這一切都是拜他趙宣所賜，牛成義索性拉住趙宣，接着說道：“好，你要證據是吧？我現在就給你充分的證據！”
緊接着，牛成義掏出手機，播放了一遍之前楊明錄下來的錄像。
等看到這錄像知乎，趙宣整個人都懵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牛成義的手裏居然會有這這樣重要的信息！
緊接着粱韻瑩對趙宣說道：“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之前你的錄音，可全部都在我的手裏，如果在接下來的審訊過程中，你還是不老實，還是在一味的撒謊的話，那麼我們那麼法院方面必然會，從重發落！就算是你找律師也沒用，現在證據已經確鑿。”
聽到梁韻瑩這麼一說，趙宣瞬間不敢說話了。
要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究竟是多大？
趙宣深知，現在自己是多說多錯，索性也就閉上了嘴巴。
趙宣和李秋平被羈押押上了警車。
之後，在警局的一番盤查之後，趙宣和李秋平對於此前自己的犯罪行爲供認不諱。
而當警方問及到，究竟他們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研發什麼樣的藥品？
趙宣和李秋平的口徑可謂是一般無二，他們都表示無可奉告，理解對於這件事情的最深層次的問題，也無所知。
他們只是在爲上架辦事，而至於上家究竟是誰，他們也不太清楚。
由於，趙宣和李秋平兩人，幾乎統一口徑，而且在警方的一番搜索之後，並沒有發現所謂的上家究竟是什麼人？
誠然，在這起案件當中，能夠將趙宣和李秋平這兩個人物抓獲，也算是大獲全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