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銀行卡上的數字，牛成義轉頭對月流影問道：“你幫你師父做個多少次任務？殺過多少人或者說保護過多少人？”
月流影顯然對牛成義提出的這個問題有些疑惑，爲什麼他會突然這麼問呢？
而且月流影對於ATM機非常不熟悉，她壓根就不知道牛成義經查到了餘額。
她眨巴眨巴大眼睛，看着牛成義，問道：“怎麼？查不出來裏面有多少錢嗎？如果查不到就算了，這錢對我來說也不重要。”
牛成義這不依不撓的問道：“你回答我之前的問題。”
月流影撓了撓頭，大致的算了一下，她回答道：“我和師兄到了四十歲之後，師父就允許我們下山了，只不過到的都是些比較偏僻的地方，殺人倒是沒殺過多少，你還真以爲我們是殺人惡魔啊？昨天那是特殊情況，而且師父告訴我們，昨天的任務不容有失，所以我們才動了手，我們也不想殺人呀。”
“再說對方的確凶神惡煞，如果我們不動手，估計咱們我和師兄都要遭殃。”
說了半天，月流影還是沒說到節骨眼上。
牛成義有些疑惑的問道：“你現在最起碼也得十八九歲了吧？這五年的時間裏少說也得完成過十幾次任務纔對。”
牛成義幫着月流影分析了一下，試圖讓她回憶起究竟幫助羅觀海執行了多少次任務。
月流影撓了撓頭，點頭說道：“大概有十七八次吧。”
牛成義拍了拍腦袋，他心想，這羅觀海在怎麼摳門，十七八次任務，最起碼也得給上月流影累積一筆錢，然而此時銀行卡上卻只有四位數，1800塊錢。
加上銀行給的利息，也只有1820塊錢。
也就是說，月流影這四五年的時間裏就賺了一千八百塊錢。
如果滿打滿算下來，月流影和他師兄月劍行每完成一次任務，羅觀海今天給他們打上了一百塊錢。
這老頭也太他媽摳門了！
而且根據牛成義與觀察，月劍行個月流影兩人的實力都非常凡想，他們乾的事兒應該也都是頗具難度的。
當然換言之，現在就他媽連在工地上幫人打雜，一天少說也得有一百五十塊錢，這投入和產出比也低了！
月流影見牛成義震驚的遲遲沒有說話，便詢問道：“這卡里面到底有多少錢呀？”
牛成義後退一步，讓月流影站在ATM機前。
他指着那屏幕上的一千八百塊錢的數值，對月流影說：“這就是你這五年來，執行任務賺到的錢，一共一千八百塊錢。”
月流影看了一下那串數字，並沒有多大反應。
轉而，她眨巴眨巴大眼睛，對牛成義說：“一千八百塊可以買很多東西了吧？”
畢竟這姑娘對於金錢上是沒有太大概念，她之前也說過，儘管之前她幫助師父執行過不少次任務，但是去的都是些窮鄉僻壤，加之這姑娘對於物質好像沒有什麼要求，因此對錢的觀念也不是特別強。
牛成義索性說道：“我這麼跟你說吧姑娘，就是在這大馬路上掃地的叔叔阿姨，一個月最低工資也是一千八，也就是說，你這五年來乾的活出生入死不說，賺的和一個清潔工差不多。”
牛成義是爲這姑娘打抱不平，至少在他看來，羅觀海這簡直就是壓榨自己倆徒弟的勞動價值。
但是，月流影對此卻絲毫沒有怨言。
她無所謂的說道：“我之前就說過了，師父給我們錢是情意，如果他不給我們錢也是應該的，畢竟我這條命是他救下來的，而且他還白白養了我十幾年，現在問他要錢這不是不合理嗎？”
月流影這麼一番解釋，牛成義覺得也在理。
不過話說回來，之前月流影可是說的很清楚，羅觀海告訴他們，他這麼多年來給他們存上的錢，足夠他們可以非常不顧及的過下半輩子了。
一千八百塊錢，就算是隱居山林也他媽不夠過一輩子啊！
就算是現在在華夏國的農村，也不止這個收入水平。
當然這些都不是牛成義要考慮的，畢竟那是人家的自家事情。
就算是羅觀海真的不給月流影和月劍行報酬，也是應該的。
再怎麼說人家也是他師父，牛成義索性將銀行卡取了出來，交給了月流影。
他說道：“你師父給你這筆錢你好好收着吧，我這還有現金，銀行卡現在取款沒那麼快時間到賬，這錢你先留着吧。”
牛成義編了一個謊言，將從自己口袋裏塞了幾百塊錢給月流
影。
月流影也沒在意，直接接過了牛成義遞過來的錢。
牛成義搖了搖頭說：“我賺的比較多，這點錢對我來說不算什麼，我去給你買點生活用品，完了我還得回家喫晚飯。”
牛成義說着，便四顧一番，在這在月流影的住處不遠處，便並有一家大型商場。
至少月流影住的這個房子，周邊的配套設施還是非常便捷的，銀行購物場所，公交站臺應有盡有。
單單就月留影這姑娘，連銀行卡都不會用這一點來說，牛成義基本上就可以猜到，如果讓她單獨去超市裏買東西，肯定是要鬧出一番麻煩的，所以才提議幫助月流影去買生活用品。
月流影也沒推辭，對牛成義說道：“那就麻煩牛醫生了，之前也沒想過麻煩你的，不過有些事情我的確搞不清楚，這地方人這麼多，還車水馬龍的，真的一點都不如在山上住，空氣還好，自打到了嘉藝市，我就感覺鼻子透不過氣了。”
月流影這話說的一點沒錯，城市裏自然不比山裏的空氣好，這一點牛成義也非常承認。
但是如果讓他牛成義在山裏生活，他可是不願意的。
且不說山裏面各項設施都不完備，生活起來更是特別麻煩，相比於人們嚮往的青山綠水，草長鶯飛，牛成義更喜歡在都市當中，享受更加便利的生活。
儘管，現在的發展給空氣帶來了非常大的影響，但相比於便利的生活而言，牛成義也並沒有在乎那些。
而且在這城市裏生活久了，很多事也就習慣了，即便不怎麼方便，對於尋常人來說也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緊接着，牛成義便帶着月流影，在超市裏購買了一些生活上必須的用品。什麼毛巾，牙刷牙膏，洗髮水之類的小東西。
然而，當牛成義結完帳的時候，發現一直等在外面的月流影不見了！
牛成義心想，月流影這姑娘冒冒失失，儘管待人非常禮貌，但對於城市是一點都不瞭解，如果在這商場裏瞎走鬧出點什麼事情，到時候引來警察那可就不好了。
且不說月流影的身份成疑，連個身份證都沒有，加之之前她可是在小香山製造過命案，如果一旦引起警察的注意，追查下來，月流影肯定難辭其咎。
爲了這些不必要的麻煩，牛成義也開始緊張起來。
牛成義提着購物袋，在商場的二樓找了半天，也沒見着月流影的影子。
他心想，這姑娘八成是下了樓去，但是這下樓的樓梯在東邊，現在牛成義在商場的西邊，西邊只有一個電梯，電梯直達負一樓停車場。
牛成義也沒多想，直接上了電梯，到了地下一樓的停車場。
果不其然，這電梯的門剛打開，牛成義便遠遠的看見看到，在停車場瞎溜達的月流影。
這商場的人流量不大，地下停車場空無一人，然而就當牛成義正朝着月流影走去的時候，幾個流氓打扮的傢伙朝着這姑娘走了過去。
舊城區，相比於市中心來說，生活條件要稍微低一些，最重要的是，治安並沒有市區那麼好。
單瞧這幾個小夥子的模樣，八成是對月流影有想法。
且不說月流影長期跟着羅觀海生活在山裏，喫的是羅觀海自己種的糧食，喝的也是毫無污染的山泉水，這姑娘可以說是天生麗質，即便不化妝，皮膚也比城裏的姑娘摸了粉底的姑娘看上去更加白皙。
牛成義見狀，便連忙朝着月流影走了過去。
如果她和這幫小流氓們起了衝突，到時候引來警察，還是會有不必要的麻煩，
這三個油頭粉面的小子，走到月流影面前二話不說，便一把摸在了月留影的臉蛋上。
“呦！小姑娘長得還真是細皮嫩肉，哥哥我是對面跆拳道的教練，我看你骨絡驚奇，要不要跟哥哥學兩手？你你一個姑娘家，隻身在外得學兩招防身才行，現在這外面這麼多壞人，如果碰到些流氓什麼地痞流氓什麼的，也好自保嗎！”
月流影儘管身手不錯，但是沒什麼心眼，聽到那聽到領頭的混混如此一說，月流影非常禮貌的說道：“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我不害怕壞人，壞人估計都不一定能打得過我。”
聽到月流影這麼一說，那領頭的小混混鬨堂大笑起來。
“妹妹，你說話真有意思，瞧你這小胳膊小腿的，對自己身手還挺自信。”
牛成義走上前去，二話不說直接拉着月流影打算離開。
此地不宜久留，這幾個傢伙明顯就不是善茬，再呆下去肯定是要節外生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