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邪君:嫡女爲尊 >第038章 想陰我,沒門
    可就是這知分寸,才叫人擔心來着。

    皇帝看了皇后一眼,皇后福至心靈,“小十兒,你是如何想的?”

    帝舜華屈指輕敲扶手,“兒臣一切但憑父皇母后做主。”

    皇后心懷甚慰,“皇上,小十兒明年就及冠,臣妾覺得定下來也好。”

    皇帝點頭,“老三也是,趁此機會好生相看,不然小十兒都定了,你還沒着落。”

    三皇子抿了口酒,笑眯眯地沒人看得清他眼底神色,“兒臣也和十弟一樣,一切但憑父皇母后做主。”

    有這倆省心的兒子,皇帝老懷大慰。

    皇后應和了聲,就將話題引到皇太子身上,“皇上,今年冬月,太子就及冠,可太子還沒太子妃,理應太子當先。”

    皇帝皺起眉頭,看向了皇太子。

    皇太子輕飄飄的道,“父皇,兒臣不良於行,不想害了清白姑娘,況,兒臣還要照顧小九,暫且無心婚姻之事。”

    皇帝嘆息一聲,揮手作罷,略過此事不再提。

    卻說這頭,卿酒酒已經選好了馬,周遭一起比賽馬的,還有其他貴女,齊泱泱怎麼也有二三十號人,卿歡顏也在裏面。

    卿酒酒翻身上馬,瞥了琴酒一眼,待邊上小太監一聲命下,幾十號人齊齊嬌喝一聲,揚鞭奔了出去。

    卿酒酒不慌不忙,琴酒也同樣。

    她道,“長樂縣主,膚白貌美,可真是人間絕色。”

    卿酒酒皺眉,總覺得琴酒這話古里古怪的,但又說不出來哪裏不對。

    “駕!”琴酒喝了聲,馬鞭一揚,飛躍了出去。

    卿酒酒慢吞吞地跟在後頭,她眯起桃花眼,瞥見卿歡顏竟然衝到了前五名,她嘴角浮起一絲邪性淺笑。

    賽馬其實比得不光是賽馬,校場之中還有諸多陷阱路障,難度和軍中一模一樣。

    才第一波的路障,就淘汰了至少三分之一的貴女。

    卿酒酒略微伏低上身,她驅着馬越過路障,前頭卿歡顏已經到了險峻的高地,琴酒也在高地底了,正要往上。

    卿酒酒放緩呼吸,她摸了摸座下馬兒的鬃毛,低笑道,“馬兒,就看你的了。”

    衆人本疑心,卿酒酒怎落在最後,就見她的馬躍最後一個滾木路障之時,居然馬踏滾木,前蹄一揚,飛身而起。

    這一躍,彷彿天際流星,卿酒酒周遭蔓延出耀眼的點光,無比的奪人眼球。

    “轟”待馬蹄落地之時,那馬已經站在險峻高地中央,恰在琴酒的前頭,卿歡顏的後面。

    她轉頭衝琴酒一揚眉,打馬往上。

    驍王眸底的譎光越發的亮,他的視線不自覺落在卿酒酒身上,想看她還有什麼能耐。

    皇太子也是看着,不過臉上多了幾分的淡然。

    所有人之中,還有另外一人從頭至尾眼神也是落在卿酒酒身上。

    北堂聿眉頭越皺越緊,他看着那馬背上的海棠紅,一股子極爲陌生的感覺涌上心頭。

    他覺得,那人不是他所認識的酒酒,相貌雖一模一樣,可她不是!

    琴酒盯着前面的人,她牙齦都咬出了血,一過了高地,前面是泥沼,她想也不想擡起袖子,一根繡花針嗖的從她袖中彈射出去,正正扎進卿酒酒的馬身裏。

    “昂”馬兒喫痛,前蹄揚起,竟要將卿酒酒甩下馬背。

    卿酒酒一驚,她反應飛快,趕緊抱住馬脖子,死死摟住。

    琴酒嘴角噙笑,她擡袖,第二針瞄準了卿酒酒的後頸。

    “嗖”細針肉眼不可見,但勁風破空,卿酒酒偏頭,那細針便從她面頰邊過,將她臉上劃出一道血痕來。

    黑眸生寒,卿酒酒沒法控制馬匹,此時又已到泥沼之地,滿地的泥漿,稍不注意人和馬就會陷進去。

    卿酒酒冷哼一聲,她兩指一豎,用了狠勁,直接插馬脖子。

    “昂昂”馬兒嘶鳴,洶涌的血噴灑出來。

    她那一指,鋒銳如刀,生生扯斷馬脖子下的血管。

    “轟”馬匹前蹄跪下倒地,

    卿酒酒人往前撲,就要摔出去。

    場中所有人一驚,衆人只以爲卿酒酒騎術不精緣故。

    琴酒從卿酒酒身邊過,帶起呼嘯風聲,她還冷笑了聲。

    誰料,卿酒酒人是前飛了出去,可她早計算好了,這一落恰好落在琴酒馬後座,一切都巧合的無比完美。

    “想陰我?”卿酒酒在琴酒耳後低哼了聲。

    她二話不說,一拳頭就轟在琴酒後腰,琴酒坐姿不便,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卿酒酒搶過繮繩,試圖奪取琴酒的馬。

    琴酒人扭身,雙腿一旋揚起,狠狠地朝卿酒酒頭踢出來。

    卿酒酒一個後仰避開,她還精準無比地抓住了琴酒腳踝,手上用力,就想將她甩出去。

    琴酒另一腳踹過來,卿酒酒舉拳格擋,兩人你來我往,在馬背上打的不可開交。

    這會,泥沼已過,輪到飛刺排。

    所謂飛刺排,是指紮成一板一板的飛刺,或從天降,或從地下冒出,又或是從半空襲來等,防不勝防。

    卿酒酒眼疾手快,她率先見飛刺排從半空俯衝下來,便手腕一扭,震開琴酒,人一個栽倒,吊在馬肚子下面躲避。

    琴酒便甚爲狼狽,她服在馬背上,後背衣裳讓飛刺排生生颳去,露出香、豔裸背。

    藍眸發狠,琴酒撲的過去,想趁機扭斷卿酒酒的腿,讓她掉下去。

    卿酒酒早防着她,她在馬肚子下面,伸臂一盞,一跳就抱住了馬脖子,再翻身而上,和琴酒的位置對調。

    她在馬頭,琴酒在馬尾。

    琴酒反手打過來,卿酒酒一拳頭震在她胳膊,藉此大力,她一鼓作氣將人掀了下馬。

    “休想!”琴酒怒喝一聲。

    她單手死死吊着馬鞍,雙腳已經被馬拖在地上,可她仍舊不放手。

    卿酒酒拉緊繮繩,驅着馬兒左閃右突,將琴酒甩的來無法借力。

    琴酒臉眉目泛出戾氣,她努力擡起一隻手,袖中細針暴起如梨花,朝卿酒酒臉來。

    卿酒酒一驚,她只來得及側臉,將金面具左臉迎上去。

    “叮叮叮”幾聲後,她避開一些,其餘的皆打在金面具上擋了下來。

    心頭殺意陡升,卿酒酒怒喝,“找死!”

    她指尖捏着銀針,手一抖,狠狠地扎進琴酒掌心,並透掌而過。

    “啊!”琴酒慘叫一聲,手使上力,五指一鬆,她就被馬落下了。

    “不,不要!”琴酒被拖地趴在地上,見卿酒酒一騎絕塵。

    她心頭憤恨,不再掩飾,將袖中唯一一枚毒針射了出去。

    她不射人,只射馬。

    前頭,飛刺排過後,是地刺,明晃晃的尖刀,從地下冒出來,到這步的貴女,只有卿歡顏一個人。

    毒針太細,肉眼不可見,卿酒酒根本沒法阻攔。

    是以,馬兒揚蹄,悲鳴一聲,徹底發狂。

    卿酒酒被馬兒的餘力帶着拖行了一段,需知地下盡是尖刺,卿酒酒只得儘量貼着馬肚子,即便如此,她還是感覺到後背受傷了。

    “轟轟”毒性發作,馬兒轟然倒地。

    卿酒酒鬆了口氣,她用盡喫奶的勁扎着馬脖子,翻身到馬肚子上,才倖免被尖刺扎的風險。

    卿歡顏在她不遠處,面色煞白地看着她。

    卿酒酒撐着馬站起身,緩緩往外走,當即就有小宮娥捧了披風上來給她繫上。

    一行賽馬的貴女,如今就只有卿歡顏還在馬背上,又跑的最遠,即便沒過地刺,她也算贏了的。

    “哼,魚死網破,你也沒得好!”琴酒暗恨。

    卿酒酒瞥了她一眼,“本縣主本來就是玩玩,只要你得不到好,本縣主就滿意了。”

    琴酒捏緊了拳頭,在卿酒酒要擦肩而過之際,她忍着傷,驀地出手扯落她披風。

    月白披風滑落,露出卿酒酒破碎的騎裝,以及大片袒露的背脊,還有尾椎上怒放的殷紅薔薇胎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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