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蠍搖頭,她同影子一人站一邊,就是不鬆口。
北堂氏急了,上前就要去搶秦雪。
“鏗鏘”一聲,紅蠍彎刀出鞘,冷冷地橫過去。
北堂氏一愣,顯然難以置信。
紅蠍冷然道,“怕是你們根本不知郡主在京城的所作所爲,依郡主的性子,早在你家姑娘垂涎九皇子的第一天,就該被她打死,如今郡主毫無動靜,無非是看在你們都是她的親人的份上,給你們幾分臉面,怎的,如今這臉面還成你們理直氣壯的理由了?”
影子雙手環胸,冷眼看過去,“依殿下的性子,這樣不知廉恥的女人,還沒靠近殿下三丈,人頭就得落地!”
北堂氏抽了口冷氣,接連後退,站都站不穩。
秦伯明此時腸子都悔青了,他怎知這九皇子竟是個不好女色的,按理晚上用了那麼多大補之物,定然會氣血翻涌,再有軟玉溫香在旁,是個聖人都會忍不住纔是。
“你們的女兒,必須留下給殿下處置!”影子又加了句。
北堂氏看了看秦雪,忽的放聲喊了起來,“酒酒……我知道你醒了,你出來,二舅母求求你了……”
“吱嘎”那道房門終於鬆動了一分,一青絲披散的嬌嬌小姑娘出現在門外。
廊下的燈籠投下的暗影落在她臉上,就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酒酒,二舅母求你了,秦雪不是故意的,她是鬼迷了心竅,她不是想和你搶九皇子。”北堂氏衝上臺階,卻不敢再往前一步。
卿酒酒的目光透過北堂氏,落在秦伯明身上,好一會才道,“我以爲,二舅舅給九皇子用了那麼多大補之物,可不就是等着給三表姐製造一個爬牀的機會呢。”
口吻是天真無邪的,然而她說出的話,卻是讓人頭皮發麻的。
北堂氏驀地轉頭,她盯着秦伯明,“伯明,你……”
秦伯明硬着頭皮道,“酒酒,話不能亂說,二舅舅明知道你和九皇子是有賜婚的,怎可做下這樣的糊塗事?”
卿酒酒揚起下頜,嘴角譏笑,“誰知道你是不是腦子有病,亦或是爲了秦家那份傳家寶呢?畢竟我此次前來的目的,可不就是傳家寶。”
這話像一個明悟,讓北堂氏瞬間就想通了,她用力揮手,給了秦伯明一個耳光,“秦伯明,秦雪是你女兒啊,你的親女兒,你竟然這樣對她?等老爺子回來,我看你怎麼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秦伯明吐了口唾沫,“酒酒,你誤會了,那可不是秦家的傳家寶,秦家只是一條看門狗而已,那可是帝家皇族的東西!所以你誤會二舅舅了。”
卿酒酒是半個字都不信,畢竟這等話也只能哄哄北堂氏而已。
“哦?原來都是誤會,那都好說,酒酒還是那句話,三表姐二舅舅教養好了,不然輪到酒酒出手,那可就不是教養的問題。”卿酒酒不客氣的道。
秦伯明點了點頭,“那二舅舅能帶走了你三表姐了嗎?”
卿酒酒對影子點了點頭,影子提起秦雪,將人一扔,就跟扔抹布似的。
秦伯明和北堂氏慌忙接住,北堂氏心疼壞了。
將這事處理了,卿酒酒心情卻不太好,秦家和卿家不一樣,原主對卿家是充滿恨意的,故而她可以毫無顧忌,可秦家,原主和卿蜜蜜一樣,對這幫親戚都是有念想的,她不顧及原主,都要顧忌蜜蜜,所以一再的忍耐。
她只希望外祖父是個明白人,不然,這門親戚怕也是沒法做了。
帝九黎起身將人抱進屋,擡腳還踹上了門,摸了摸她髮絲道,“別想了,我聽父皇說過,秦老爺子是個通透的,只要他回來一切都能好轉。”
卿酒酒捏了捏他臉,“你也聽到了,那些東西可都是你們帝家的。”
所以,白忙活一場。<
帝九黎皺起眉頭,“不好說,我沒聽父皇提過,真要是皇族的,父皇不可能不動用,還任由秦家在這十年。”
卿酒酒從他懷裏滾出來,縮進被子裏,閉眼先睡覺。
門外守夜的紅蠍瞥了連臉都罩起來的影子一眼,忽然問,“喂,軟玉溫香主動投懷送抱感覺如何?”
影子抱手靠柱子邊,沒吭聲。
紅蠍想起那秦雪的姿色,也不差,至少能在京城貴女中排上前幾號。
“你都代九皇子睡下了,將人喫幹抹淨,讓秦伯明偷雞不成蝕把米,豈不是更好?還裝什麼君子,老孃行走江湖見識的多了,你們這樣的都是僞君子。”紅蠍子摸着自個的彎刀,嘲諷的道。
哪知影子一個閃身,擡臂就橫在紅蠍胸前,將她制住。
紅蠍心頭吃了一驚,一路走來,她是知道影子身手很好,可沒想到會好成這樣。
“我對秦雪那種嬌滴滴的不感興趣,你這樣熟透了的,我尚且能勉強一喫。”影子低聲道。
紅蠍一怒,水蛇細腰一扭,大白腿上擡,膝蓋就朝影子胸口頂了過去。
影子大力扣住她腿,將人拉近,順手在她腰身摸了一把,“下次別試圖挑釁我。”
話落,他人飛快後退,再一躍就上了屋頂。
紅蠍氣的胸口起伏不定,讓那鼓囊囊的形狀越發誘人,她啐了口罵道,“敢調戲老孃,再有下次,老孃閹了你!”
卿酒酒渾然不知她自家婢女已經被調戲了,帝九黎似有所感,但他壓根不在意,還是懷裏的小母老虎更重要一些。
隔日,昨晚秦雪不顧女兒家的臉面,不知廉恥試圖爬九皇子的事,秦家上下還是都知道了。
大房這邊以秦棋爲首的幾個小輩,氣的面色鐵青,也覺得很對不住卿酒酒。
至於二房,北堂氏根本不理會秦伯明,她將轉醒過來的秦雪教訓了頓,可見女兒神思不屬,便曉得言語是輕易打消不了女兒的念頭,狠心之下,便將秦雪關了起來,每日除了送上飯菜,不放她出來不說,還誰都不能理會她。
秦秋倒是單獨來找過卿酒酒一次,可面對那雙黑白分明的桃花眼,她只得道了歉,乾脆帶着自家夫婿和孩子,匆匆離去,秦家的事,她不摻合。
卿酒酒趁此機會,三兩句話,就讓秦棋繞開秦伯明,給秦家老爺子去了急信。
她也試探過,秦棋等人對後山那水潭的事,毫不知覺,還叮囑卿酒酒莫往後山跑,有瘴氣。
又是幾日,天氣晴好,這幾天晚上,卿酒酒和帝九黎都會摸去後山,潛入水潭往龍脊山脈探查一番。
經過查探,卿酒酒發現,龍脊山腹裏藏的寶藏不知多少,根本就是富可敵國,再往裏頭,便沒了路,無法查探。
秦老爺子還沒回來,京城那邊有信鴿飛來,卻是帝九冥在問詢歸期,還說七皇子已有察覺,暗中派了人往雲州來了。
在這種時候,卿酒酒便沒好心情,她沒暴躁的殺人就已經算剋制的了。
秦棋等人看人在眼裏,幾個表哥商議了番,便提議打獵。
帝九黎也攛掇她去玩玩,龍脊山脈很大,其中野獸不知多少,秦家人在這生活了十年,都不曾將整座山脈走通過,只在周邊不深入,不會迷路,在往裏就不好說了。
卿酒酒被帝九黎拖着一起去了,但沒一會,她就來了興致,挽着弓,挑釁地瞅着帝九黎道,“男人,等着,我去打頭白鹿回來給你下聘。”
帝九黎挑眉,“要一對。”
卿酒酒揮手,“沒問題。”
說着這話,她人鑽進林子裏,一會就走的來不見,秦棋給其他幾個兄弟招手,“趕緊跟上,一會該迷路了。”
他這話一落,秦漢嗖的就衝了出去。
帝九黎鳳眸一眯,秦漢?秦家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