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淺夏急忙蹲下身子安慰款款:別胡說,爸爸不會有事的,別哭了,吵到爸爸睡覺了。一邊哄着孩子,一邊心疼的幫孩子擦着眼淚。她因爲孩子小不知事,現在才知道,其實孩子心裏什麼都明白。阿琛醒了。聽見霍夫人的聲音,尹淺夏才急忙站起了身,視線一下子就跟牀上霍司琛的視線對上,那一刻她就像是被點了穴一樣,僵硬在原地,忘了怎麼去反應。霍夫人欣慰的看了看這一家三口,默默的走出了病房。怎麼到這來了他的聲音聽起來沒什麼精神,有些病態的沙啞,將尹淺夏的思緒拉了回來。牽着孩子,眼眶溼潤的看着霍司琛,眼底有些怨更多的卻是心疼:你怎麼什麼事情都不告訴我。他虛弱的笑了笑:你不是也知道了嗎你不知道我在家裏會擔心嗎我怕你知道以後更擔心。尹淺夏看着他這個樣子,氣也不是笑也不是,款款倒比尹淺夏直接很多,立馬就跑上前,抓着霍司琛的手,眼底還有些眼淚,着急的問:爸爸,你沒事吧霍司琛側頭看着孩子,勾起嘴角笑了笑說:爸爸沒事。爸爸,你餓了嗎奶奶給你帶了飯,你現在要喫嗎爸爸待會你,你出去陪奶奶,爸爸給你媽說兩句。款款意外的聽他爸爸的話,看見霍司琛沒事了,小傢伙立馬就聽話的跑到了病房外面。尹淺夏杵在牀邊,無數的日夜的思念,到此刻卻不知道該如何的表達了。看着霍司琛要起身的樣子,她才急忙走過去扶了他一把,然後將枕頭墊在他的背後,瞧着他擰着眉頭的樣子,她急忙就鬆開了手,深怕是自己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傷口,無措又着急地問:你哪裏受傷了他隨即看着她笑了笑,笑容裏有着不正經:你要看尹淺夏沒好氣的看着他,聽他這語氣就有些害羞了,悶悶的走過去將病牀配套的桌子架在牀上,然後纔將保溫桶拿過來,將裏面的飯菜取出來,一一放在他面前,將筷子遞給他。他卻沒有伸手接過來,只是下巴微仰,對她說:餵我。手受傷了嗯。尹淺夏將信將疑的瞅了瞅他的胳膊,坐在牀邊,拿起碗筷,夾了菜和着飯一起送到他的嘴邊,卻忍不住問了一句:那你前幾天都是怎麼喫飯的是不是剛剛那個美女護士餵你的霍司琛沒有立馬回答,只是張嘴喫掉她抵在嘴邊的飯菜,慢條斯理的咀嚼着。尹淺夏又準備好了下一口,卻沒有立馬遞過去,只是追問他說:是不是喫完再說行不行尹淺夏努努嘴,也怕他餓着,這纔將飯菜遞到他的嘴邊。心裏也想着,她也不能太無理取鬧了,生病住院在她又不知道的情況下,有個護士照顧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就算真的是那個護士每天喂她喫完,她也不能去怪他啊。去給我倒杯水。尹淺夏看了他一眼說:喝湯吧,媽特意給你煲得。勺子都沒有怎麼喝尹淺夏看了看,直接就端起那個保溫桶:直接喝吧。他嫌棄的別開頭:要麼餵我,要拿杯子去倒水。沒勺子怎麼喂啊。沒得到他的回到,卻見他的視線直直的落在了她的嘴脣上,尹淺夏意識到他心裏的想法,嚥了咽口水,立馬放下手裏的東西站起身:我去給你倒水。霍司琛面無表情的看着她,等她拿着杯子轉身去飲水機旁倒水的時候,他的嘴角才情不自禁的上揚。這才任務出現了意外,被子彈打中的那一刻,他都以爲自己活不了了,從上山滾到山底,還有些意識的時候,他腦子裏想着全都是她和孩子。挺害怕他就這樣走了,他們母子倆該誰來照顧。大概也就是這樣的意識支撐着他吧,否則他恐怕等不到救援人員找到他的時候就已經沒命了。熬過了最難熬的那幾天,現在身體恢復得算不錯了。其實他早就想她和孩子了,但是他不希望他們看到他這副樣子擔心,他想着的是,再等幾天,等自己身體好一些了,就直接回去,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回到他們母子身邊。卻沒想到她今天過來了,說實話,見到她和孩子的那一刻,他這些天一直空落落的心好像一下子就被填滿了一樣,很滿足於現在。尹淺夏倒好水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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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沒好氣的衝他翻了一個白眼,卻還是乖乖的將水杯送到他的嘴邊。孩子這段時間乖嗎就一直吵着見你,還以爲你不要我們了。霍司琛不但沒有安慰她,還故作嚴肅的訓尹淺夏說:你看看你平時怎麼教孩子的,讓孩子這麼沒有安全感。明明是你,從走的那天到現在都沒給我一個電話,你還好意思說霍司琛輕笑了一笑,伸手拉住了她,將她扯到自己身邊坐下,尹淺夏立馬瞪他一眼:不是說手受傷了看見你就好了。哼尹淺夏覺得心裏挺委屈的,扭頭問他說:你到底在外面做什麼爲什麼連電話都打不通霍司琛只是摸着她的頭,把她摁在自己懷裏,輕聲哄她說:不是說了,以後什麼都告訴你嗎尹淺夏也乖乖的靠着他不動,只是悶聲問他:以後是什麼時候等你添了妹妹,就告訴你。你不說我就不給你生尹淺夏擡起頭,瞅了瞅他,身上穿着病服也看不出到底是哪裏受傷了,只是那張英俊的臉上有淡淡的劃傷痕跡,已經結痂了,並不算嚴重,是因爲做那些是才受傷的嗎不是,就跟公司組織去爬山,不小心摔下來了。從山上摔下來從樹上。尹淺夏擡手捶了一下他的肩:跟你說認真的霍司琛卻是立馬擰眉輕噝了一聲,罵她說:死女人,沒輕沒重的。尹淺夏急忙就站起身,滿臉的擔憂替代了剛剛的怒意,着急的問他:碰到傷口了只見霍司琛白眼一翻,一隻手一直捂着肩頭,愣着做什麼去叫醫生。尹淺夏急忙回過神來,滿是歉疚和擔憂的看着他手捂着的位置,然後急急忙忙跑到屋外去叫來了醫生。本來想借機看一下霍司琛是什麼地方受傷了,卻不想醫生讓所有人都出去,處理傷口的事,尹淺夏也能滿是擔憂的站在門外。雖然她不是故意的,但是心裏還會挺過意不去的。等醫生出來,她就急忙跑了進去,霍司琛躺在牀上,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一臉傲嬌的樣子。尹淺夏也沒心思去跟他置氣,站在他旁邊問:怎麼樣沒什麼事吧霍司琛還跟她鬥嘴說:你是不是想改嫁你別瞎說我要休息了,你帶孩子回去吧。不要,我要在這裏陪你。你要是吵一句我就收拾你。我不說話。霍司琛有些無奈的閉上眼睛,心裏卻是滿滿的笑意。說着不吵的尹淺夏,沒多久就聽見她和孩子嘀咕的聲音。霍司琛也並不覺得吵,這樣的午後,意外的怡人安好。他還沒睡着,就感覺到牀邊有了什麼動靜,然後就看見尹淺夏有些費勁的抱着款款,輕輕放在了他的旁邊。她一臉歉意的說:吵醒你啦霍司琛看了一眼款款,已經睡着了,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稍微騰了一下位置,讓孩子睡在他的手邊,替孩子掖好被子,纔看着尹淺夏說:你也來一起睡我我不用睡,你們睡吧,我在這裏看着。霍司琛就順手指了指另一邊的沙發說:去那裏睡,下午沒什麼事。尹淺夏不想吵他休息,按照他的吩咐去了沙發,本來沒打算睡的,害怕他萬一想喝水或者上廁所的時候她聽不見,卻沒想到躺在沙發上沒一會就有了倦意,慢慢的就合上了眼睛。此刻的唐柒妃,正坐在方景耀的車上,去她之前住的地方辦東西。早上領了結婚證之後,她本來是打算去尹淺夏安排的那個地方住下的,卻沒想到方景耀家裏人死活不肯,要求她住在方家。連最後的這點自由都失去了,因爲這事,她幾乎一整天都沮喪着臉,方景耀說什麼她都不太打理。回去收拾的東西的時候,她也是磨磨蹭蹭的,不太想動的樣子,倒是方景耀還算個男人,重的東西幾乎都是他幫她搬到樓下的。東西並不多,搬家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這一次讓唐柒妃的心裏特別的不情願。她原本以爲結婚之後就是偶爾見一次家長,演演戲就好了,沒想到要在方家住下,想到以後每天都要跟方景耀見面,還得共處一室,她的心裏就七上八下的,更多的是生無可戀的感覺。連最後的一點期盼都給她剝奪了,以後的日子,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去應付,恐怕未來都只剩下黑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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