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說夏葉星怎麼了?”陸懷瑾揉了揉額頭,臉色還是有些不好。
江東城戲謔的開口,“你的葉星進局子了,你不會還不知道吧?”
陸懷瑾聞言,頭更疼了。
拿出手機開機,果然有好幾通未接電話和未讀短信。
陸懷瑾不敢耽擱,直接抓起衣服走人,“我先走了。”
一邊走一邊打給閆飛,“開車來接我,順便查一下夏小姐被關在哪個派出所裏。”
江東城真沒見過一向運籌帷幄的陸少爺這麼着急過,“我說你的冷靜哪裏去了?這件事還用得着你親自去辦?找個律師把人撈出來不就得了?”
“交給別人我不放心。”陸懷瑾說道。
“本想讓你好好休息的。”江東城萬分後悔自己嘴快,“別查了,關信陽區那片兒了。”
陸懷瑾衝兩人點點頭,快步離開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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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色的邁巴赫在路上像箭一樣飛馳,連闖好幾個紅燈,還險些出事故。
這也就是土豪陸少爺不怕違章,換成別人只怕要被罰吐血,多少個駕照都不夠吊銷的。
邁巴赫穩穩當當的停在派出所門口,陸懷瑾邁着長腿急切的下車。
門口停着一輛黑色保姆車。
陸懷瑾微眯黑眸吩咐閆飛,“查一下這輛車。”
甫一踏入警察廳,就聽到渾身肥肉的禿頭男人在狂躁的怒吼。
“律師呢?還沒來?我要告她故意傷人!徹底封殺她!讓她在這個圈子裏混不下去。”
接着是女人刺耳的謾罵聲,“你們局長呢?叫他出來!看把我乾爹給打的,夏葉星這個賤人!”
警察忙前忙後的給兩人問筆錄,十分殷勤。
陸懷瑾擰眉,鳳眸落在不知死活的二人身上,劃過一抹嗜血的冷厲。
副導演還在叫罵着,“一個龍套也敢打我?老子看上她是她的榮幸,不給老子跪地磕頭老子弄死她!”
“少爺!”閆飛小心的看着自家少爺驟然變冷的俊臉。
陸懷瑾眼神冷峭,“去找陳局長,就說我來了,讓他滾過來!”
說完就邁着長腿往副導演背後走去。
副導演不斷的嚷嚷着要封殺夏葉星,渾然不知危險降臨。
吳芳芳冷不丁擡眸,發現身後多了個俊美無匹的陌生男人。
男人陰鷙的視線讓她不由得害怕,“幹、乾爹。”
“怎麼……”
副導演察覺到來自背後的邪佞氣場,忍不住回頭。
“啊!!”
“嘩啦!”
毫不留情的一腳狠狠的踹在副導演的背上,帶翻了若干桌椅,更是讓他肥胖的身子像皮球一樣在空中轉了兩圈才落地。
“乾爹!”吳芳芳尖叫一聲!
副導演滿臉痛苦的從地上爬起來,捂着腰大叫道,“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敢打我?陳局長呢?我要弄死他們!”
話音剛落陳局長就出現了。
只是他不等副導演說話就徑直越過他,衝陸懷瑾走去。
“陸少!您來了?”聲音無比諂媚。
副導演傻眼,“陳局長,這、這是怎麼回事?你說他是誰?”
陳局長同情的瞄他一眼,“這位是帝尊的陸總。”
副導演全身僵住。
陸懷瑾垂眸彈了彈衣角上不存在的灰塵,冷氣逼人,“叫啊,怎麼不叫了?”
“陸、陸總!”副導演從驚恐中回神,點頭哈腰,“一場誤會,誤會。”
陸懷瑾轉身,銳利妖嬈的視線落在吳芳芳身上。
吳芳芳立刻繃緊了身體,動也不敢動。
陸懷瑾將人打量一番,冷然開口,“你就是那個演員?”
“是我,陸總!”吳芳芳生硬的扯起嘴角,“我叫吳美妍,在劇裏演公主。”
“吳美妍?”陸懷瑾喃喃着,在吳芳芳討好的笑容下,冰冷的吐出一句,“演過狗嗎?”
“你什麼意思?”吳芳芳臉色鉅變。
陸懷瑾優雅的在陳局長拖來的椅子上坐下,衝副導演點了點下巴,“宋導,聽說你這乾女兒專門搶人角色,想必演技不錯,不如你讓她演條狗來看看。”
“陸、陸少!”副導演頭皮上都冒出了冷汗,“一場誤會,希望陸少大人有大量……”
“演!”陸懷瑾沉下嘴角,不容置喙,“不演我就讓你爬着出去。”
陸懷瑾氣勢強大,不容反駁。
副導演後背泛起冷汗,不敢再求陸懷瑾,只能無助的看向陳局長。
“陳局長,這……這……”
陳局長沒敢說話,只能擺擺手示意自己愛莫能助。
“陸、陸少……”副導演快哭了。
“不演?”陸懷瑾黑白分明的眸子,染上寒意,“不演也可以,後果自負。”
“演、演……”副導演滿臉討好的笑容,不住地點頭,“陸少息怒息怒,馬上演馬上演。”
“乾爹!”吳芳芳聽到這裏,臉都嚇白了。
當衆演狗?傳出去她還怎麼做人。
副導演一臉慘淡的看着吳芳芳,“快點演!”
“陸、陸總……”吳芳芳眨巴着眼睛,楚楚可憐的看向陸懷瑾,希望能勾起他的同情心。
陸懷瑾眉宇淡淡,對她的苦苦哀求無動於衷。
警察廳的氣氛緊繃到凝固,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半晌,才響起一陣弱弱的狗叫聲,帶着恐懼的顫抖。
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圍在陸懷瑾的身邊等着他的裁決。
“汪汪……汪”
副導演和吳芳芳臉色漲紅,難堪的閉着眼睛,此起彼伏地學着狗叫。
陸懷瑾不喊停,他們只能一直叫。
最後還是閆飛出現拯救了他們。
“少爺,手續辦好了,可以走了。”
剎那間,陸懷瑾眼底的冰冷消融了,整個人變得和風細雨,“少夫人呢?”
“少夫人沒事。”
“恩。”陸懷瑾點點頭,從椅子上起身,“行了。”
副導演和吳芳芳如蒙大赦,只覺得屈辱又難堪,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
陸懷瑾掃他們一眼,冷着臉走了。
夏葉星站在看守所門前,悶聲不吭地踢着腳下的小石子。
陸懷瑾一直沒回她短信。
會不會覺得她很麻煩,後悔娶她了?
她鬱悶的擡頭,看到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一前一後的從局長辦公室裏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