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唯一丟下這句話,就識相的離開了廚房。
陸懷瑾回頭看她一眼,“還不過來。”
夏葉星摸摸鼻子,“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剛剛殺魚臉上濺了東西,幫我擦一下。”
“好。”
夏葉星抽出紙巾,“轉過來。”
陸懷瑾側過頭,閉上眼睛讓她擦拭。
他眉毛和眼睫都很長,漆黑又濃密,整齊的撲在眼瞼上。
摸上去,還會微微顫抖。
夏葉星覺得好奇,忍不住又擦了幾下。
半晌,陸懷瑾笑着開口,“好玩嗎?”
“額……”
夏葉星有種被抓包的害羞,“好了。”
她丟掉紙巾,看他洗魚,“我來做吧?”
陸懷瑾看一眼菜譜,搖頭,“不用,等着喫就好。”
雖是第一次下廚,他手腳卻十分利落,很快香噴可口的松鼠魚就裝盤了。
“賣相不錯。”
看這色澤,夏葉星相信味道也差不到哪兒去。
“走,出去喫飯。”
除了松鼠魚,還有張嫂準備的其他飯菜。
三人上桌,準備開動。
管家遲疑的走上來,“少爺,需要叫謝小姐和文淵少爺下來嗎?”
畢竟是她是陸老爺子欽點的客人。
陸懷瑾牽着夏葉星坐下,這纔想起家裏還有兩個不速之客。
管家垂着手,等他的指示。
陸懷瑾給夏葉星夾一筷子魚,“不用叫。”
說完,他又想到什麼,“阿忠。”
“少爺!”
“派人守住客房,謝小姐想住,就別讓她離開客房半步。”
他神色冰冷,語氣毫無起伏。
換了件漂亮衣服,正打算在陸懷瑾面前好好表現的謝梓潼,剛一下樓就聽到這樣無情的命令。
她憤怒的攥起手指,怒視餐廳裏靠在一起的兩抹身影。
他對她,當真如此絕情?
竟然要軟禁她?
謝梓潼恨的咬牙,沒有驚動任何人的回了房間,撥通陸承平的電話。
聞言,陸唯一和夏葉星也是神色微怔。
陸唯一則是衝陸懷瑾豎起大拇指。
不能趕走,就乾脆關起來。
眼不見心不煩。
阿忠去執行命令。
夏葉星咬脣,“這樣好嗎?”
怎麼說謝梓潼代表的是陸老爺子和謝家的臉面。
關着她,等於打長輩的臉。
即使她明白,這個男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自己。
“別擔心,喫飯。”
耳邊響起陸懷瑾動聽悅耳的聲音,緊接着,松鼠魚的盤子就放到了她面前。
陸唯一咬着筷子抗議,“七哥你偏心,我也要喫的啊。”
陸懷瑾看都不看她,“又不是給你做的。”
“……”
典型的有異性沒人性啊。
陸唯一欲哭無淚。
“好了,唯一,你哥哥逗你的……”
夏葉星笑笑,給她夾了一塊魚肉放過去,“一起喫吧。”
“還是小嫂子人好,七哥見色忘義。”
對於妹妹的控訴,陸懷瑾只是微微勾脣,細心的幫夏葉星挑刺,微垂的眸子,要多認真就多認真。
修長的手指,夾着雪白的魚肉,淺淺一笑,就能令人沉迷淪陷。
夏葉星喫着陸懷瑾夾的菜,心頭涌上淡淡的溫暖。
這個溫柔的人,是她的男人啊。
也難怪謝梓潼拼死拼活的想搶走。
陸唯一看着對面兩人嫺熟又親密的互動,眼底浮現出淡淡的羨慕。
什麼時候,她才能擁有這樣甜蜜的感情呢。
腦海中,不期然的閃過那張俊秀的臉龐。
他的生日馬上就到了啊……
三個人愉快的用餐。
阿忠面有難色的下樓,“陸少……”
“怎麼?”
“謝小姐正在客房砸東西。”
“……”
夏葉星和陸唯一面面相覷,這個謝梓潼還真是找茬無底線啊。
陸懷瑾蹙眉,眼底帶着冷意,“砸東西?”
“是的!好像是因爲午餐沒叫她。”
陸懷瑾冷笑,“不知死活。”
“閆飛!”他衝門口喚了一聲,“把謝小姐的東西全扔出去。”
頓了一秒,他輕啓薄脣,“連她一起。”
“是!”
閆飛和阿忠立刻去辦了。
陸唯一滿臉喜色,謝梓潼以爲砸東西七哥就怕了?
殊不知,正是自尋死路。
七哥正愁沒理由趕走她呢。
很快,謝梓潼就披頭散髮的被幾個保鏢拖了下來,她拖着想起拼命掙扎。
“陸懷瑾,你想幹什麼?”
所有人均無動於衷的忽略她的憤怒。
閆飛和阿忠兩人,不理會她的叫囂,粗魯的把人拖去門口。
謝梓潼被阿忠和閆飛一人一條胳膊拖着,重重的丟到門外。
對付這種跋扈的大小姐,沒必要憐香惜玉。
“你們好大的膽子……放我進去。”
謝梓潼氣的站在門口大喊大叫,活像個瘋子。
閆飛毫不留情的把她帶來的箱子也丟出去,差點砸到謝梓潼身上。
“你敢這麼對我!我要告訴陸爺爺讓他殺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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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這時候了還在狐假虎威?
閆飛覺得這大小姐真是沒救了,“謝小姐,把你趕出來是少爺的命令。”
少爺?
陸懷瑾?
謝梓潼一臉難以置信。
爲了那個女人,他差點把她變成殘廢。
現在又像丟垃圾一樣把她丟出來。
他就不怕陸爺爺知道了怪罪嗎?
謝梓潼掐着手心,漂亮的臉蛋因爲嫉妒變得扭曲。
她怒吼着,“放我進去!夏葉星,你有種的就放我進去,我們公平競爭。”
寂靜如歐式莊園的庭院,大門在她面前冰冷合上。
除了謝梓潼暴躁的怒吼聲,再無其他。
誰都沒有出來看她一眼,好像她只是門外的一條瘋狗。
“你們今天這樣對我,我一定要告訴爺爺,要告訴所有人,讓你們身敗名裂,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