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清秀可愛的鵝蛋臉也露出了出來,再配上她剛剛紮起來的馬尾辮,看起來像是年輕了好幾歲。
有點像剛出校園的大學生。
“唯一,你……”夏葉星疑惑的看着她,不懂她折騰這麼多幹什麼。
裴少卿相親,她不好好打扮一下,怎麼打敗那個……額……狐狸精?
“看好吧。”
陸唯一衝她眨眨眼睛,慢慢的往他們旁邊的雅座走過去。
夏葉星臉上帶着茫然不解,不懂她在打什麼鬼主意,只是繼續低頭喫着牛排。
“乾爹~~~~~”
驀地,陸唯一熟悉的聲音傳來,卻又帶着陌生,比平時嗲了許多,還有些矯揉做作。
“噗……”
夏葉星猝不及防,被嗆了一大口,拼命的咳嗽起來。
幹~乾爹?
陸唯一也太能搞了。
再看看旁邊的裴少卿和陌生的相親女,已經是像是見到鬼一樣的表情了。
尤其是裴少卿,眼睛都瞪大了。
“唯一你……”他蹙眉,看着突然冒出來的“乾女兒。”
“噓……”
陸唯一矯揉做作的伸出一根食指,堵住裴少卿的嘴脣,“在外面,不要叫人家的名字,叫我小~鹿……”
說着,她還故意往裴少卿身上貼了帖,在他耳邊吐氣如蘭,“乾爹不喜歡小鹿了麼,是不是小鹿昨晚表現的不好,小鹿一直在等乾爹……”
說完,還嚶嚶嚶的哭了起來,“小鹿知道,小鹿不漂亮,乾爹肯定更喜歡小紅小麗,還有小芳他們,可是小鹿最喜歡乾爹了,乾爹不要不理小鹿……”
“……”
旁邊的夏葉星看着陸唯一唱作俱佳的表演,整個人已經傻了。
她說什麼也沒想到,陸唯一居然會跑去叫裴少卿乾爹,還上演了一出“學生妹援交的把戲”
至於那什麼小紅小麗,小芳們,估計也是裴少卿包養的“乾女兒們。”
乾爹,乾女兒,但凡是成年人都能想明白這代表着什麼。
果然等她在轉頭看向相親女的時候,那陌生女人的臉都已經氣綠了,“裴醫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裴少卿無奈至極,又不能把貼在身上的“狗皮膏藥”撕下來,只能耐着性子解釋道,“汪小姐,這是一場誤會。”
“誤會?那小紅小芳小麗他們也是誤會?”
汪小姐氣憤的站起身,指着陸唯一說道,“她看起來也就十七八歲吧,想不到你口味這麼重。”
裴少卿:“……”
陸唯一:“……”
汪小姐抓起桌上的包包,說道,“今天的事,希望你能給我們家一個合理的解釋,等你處理完這些小鹿,再來約我見面吧。”
說完,氣憤的轉身離去。
陸唯一看着她怒氣衝衝的背影,不屑的撇了撇嘴。
居然還想着跟她的少卿哥哥見面?
剛剛應該演的更逼真一點的。
“撒喲娜拉。”她衝着離開的汪小姐笑眯眯的說道。
轉頭,就對上了裴少卿深沉而幽深的眸子,那黑眸穹黑似海,此刻正牢牢的鎖定着她。
“少、少卿哥哥……”陸唯一身子一抖,立刻低下頭,楚楚可憐的模樣。
“少卿哥哥?”裴少卿眯起黑眸,壓低了聲音說道,“不是乾爹麼,怎麼不繼續叫了?還有那些小紅小麗小芳,把他們都一起叫過來,讓我認識認識。”
p;“我……”
聽着他平靜無波的語氣,陸唯一卻嚇的快哭了,“少卿哥哥,我錯了。”
裴少卿俊臉一冷,“現在知道錯了?晚了。”
說完,就把陸唯一像拎小貓一樣拎起來,“跟我走。”
“不,不要啊。”
陸唯一掙扎着,衝夏葉星伸出胳膊,“葉星,葉星救命啊。”
惹怒了裴少卿她還有好日子過麼。
不被罰一頓,是不可能的。
想到這裏,陸唯一掙扎的更厲害了,哭喪着小臉喊道,“葉星,葉星救我……”
夏葉星剛想起身,卻對上了裴少卿冷然的眸子,立刻又慫了。
只是衝陸唯一擺擺手,“唯一,保重。”
我會在心裏默默替你祈禱的。
“夏葉星,你見死不救,你……”陸唯一要氣哭了,卻無力反抗,被裴少卿拎出了西餐廳。
看着她忍氣吞聲的模樣,夏葉星忍不住笑了起來。
唯一和裴少卿,還真是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一向都無法無天的陸唯一,碰到裴少卿就像小貓兒一樣。
她看夠了熱鬧,繼續慢悠悠的喫午餐,又順便給陸懷瑾發了個短信,想着製造個浪漫的機會,把禮物送出去。
對面突然一個陰影從上而下的降臨,把她的身體罩住了。
她擡眸,就看到陸文淵坐在對面。
“這位先生,對面座位有人。”夏葉星皺眉。
這個傢伙怎麼總是這麼陰魂不散。
“你是說陸唯一?”陸文淵微微一笑,“我剛剛看到她跟裴少卿一起開車走了,難道你還要等她回來?”
“不管她回不回來,這裏都不是你應該做的位置。”夏葉星一語雙關的說道,“所以請你離開。”
“如果我不呢……”
陸文淵對她的話完全置之不理,而是繼續饒有興致的看着她。
“既然你這麼喜歡這個位置,那你繼續坐,我喫完了,你慢用。”
夏葉星乾脆放下了餐具,起身離開。
倒胃口的傢伙,真是害得她沒食慾。
陸文淵就這樣玩味兒的看着她離開的背影。
他現在對夏葉星到底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如果把她變成自己的女人,陸懷瑾又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來呢。
想想,陸文淵就不禁有些期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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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尊集團
陸懷瑾結束了會議,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手機來看有沒有夏葉星發來的消息。
這麼一看,果然有。
小女人在短信裏問他什麼時候回去喫飯,還說早點回家,有獎勵送給他。
看着獎勵兩個字,陸懷瑾忍不住勾起一抹嘴角。
“閆飛……”
閆飛立刻快步上前,“陸少。”
“明後天我都有什麼行程?”
“明天要跟銀行的副總喫飯,還要召開季度會議,後天英國的合作方要來籤合同,還有幾個生意談判在下午。”
陸懷瑾將筆記本移到一側,眉宇淡淡,“推掉。”
“推掉?”閆飛一愣,提醒道,“季度會議和應酬可以推,可是英國的合作方……”
“我記得這個合作江家也有份。”陸懷瑾把玩着手裏的鋼筆。
“是的。”閆飛說道,“不過江家只佔一成的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