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葉星看着陸文淵不斷喝水漱口的模樣,心裏痛快的鼓了鼓掌。
“你不用拿傭人出氣。”看着陸文淵憤怒的表情,夏葉星涼涼的說道,“這杯茶水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去問問你媽就知道了。我想她一定很樂意告訴你。”
陸文淵一愣,“我媽?”
隨即他想到吳芳容總是盛氣凌人的模樣,心下了然。
想來,這杯茶正是吳芳容的傑作。
結果沒有害到夏葉星,反而讓自己的兒子喝了一大半。
真是活該。
夏葉星在心裏下了結論。
陸文淵漱好口,整個人又恢復了風度翩翩的模樣。
他擡眸,視線在夏葉星身上曖昧的掃了掃,突然說道,“七哥居然這麼放心讓你一個人出來。”
夏葉星眉頭一皺,“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陸文淵眼神越發的放肆起來,挪動身子往夏葉星的身側貼了帖,壓低了聲音說道,“如果我有你這樣漂亮身材又好的老婆,一定會把你牢牢的鎖在家裏,不讓你出來招蜂引蝶。”
招蜂引蝶?
她穿的只是普通的休閒裝,怎麼就招蜂引蝶了?
夏葉星厭惡的挪挪身子,想離陸文淵遠一點。
就在這時,她才發現整個客廳就只有她和陸文淵兩個人,而這瞬間讓她有種噁心又毛骨悚然的感覺。
跟陸文淵這種人,離得越遠越好。
而且,陸唯一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到現在了都不肯下樓?
會不會真的出什麼事了?
可是,這裏是陸家,又怎麼會有人敢對她這個大小姐下手?
夏葉星心中越來越不安,豁然的站起身,“我去找唯一。”
她怎麼偏偏就忘了,幾分鐘前,吳芳容說過要去樓上跟陸唯一敘舊。
可是以陸唯一對吳芳容的厭惡,怎麼可能會跟她敘舊?
結仇還差不多。
想到吳芳容那張充滿算計的嘴臉,夏葉星坐不住了。
誰知,就在她要離開的時候,陸文淵卻猛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狠狠的一扯。
“啊……”
夏葉星整個人失去重心,接着,跌坐在了他的腿上。
“你幹什麼?”夏葉星努力的掙開他的胳膊,“放開我。”
陸文淵看她的眼神讓她覺得十分危險。
夏葉星想也不想的,擡起胳膊就是一巴掌甩過去,“放手。”
“啪!”
陸文淵猝不及防,臉上多了一個巴掌印。
他瞳孔驟然縮了縮,抓着夏葉星的手腕也充滿了力道,“你敢打我?”
“啊,你弄疼我了?放開我。”
夏葉星被抓的臉色發白,掙扎着想要從陸文淵的身邊離開。
“打我?”陸文淵驀地勾起笑容,像是在回味那個巴掌一樣,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女人,越是反抗,男人就越容易衝動麼……”
夏葉星氣的小臉通紅,“變態。”
她忍無可忍,想照着陸文淵那張俊臉又是一巴掌,但是想到對方噁心又變態的言論,又下不去手。
“又想打我麼?”
陸文淵猛地變了臉色,壓低了聲音說道,“我不會讓一個女人打我兩次,所以如果你再不聽
話,我就會對你不客氣了。”
夏葉星忍無可忍的尖叫出聲,想要藉此來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
可不管他們在客廳怎麼鬧,那些傭人就像是死了一樣,根本沒人出現。
恐怕就算是出現了,也無人敢管。
“陸文淵,你是不是忘了!”夏葉星努力鎮定着心神,“我是陸懷瑾的女人,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幹什麼?”
跟陸文淵呆在一起的分分秒秒,都讓她難以忍受。
夏葉星也想不明白,爲什麼陸文淵會突然對她陰魂不散,糾纏不清?
明明之前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陸懷瑾?”
夏葉星以爲搬出陸懷瑾就會讓陸文淵心生忌憚。
但是沒想到,對方臉上卻閃過一抹厲色,“怎麼?連你也覺得我比不上陸懷瑾?他有什麼好,他憑什麼能夠得到一切,我偏偏不讓他如願。”
說完,他就像是瘋了一樣,開始拉扯着夏葉星的胳膊,想把人拉倒自己懷裏。
“放手,你這個變態。”夏葉星揮舞着四肢掙扎着。
慌亂之中,只聽到啪的一聲!
陸文淵的英俊的臉龐上再次多出一個巴掌印。
一左一右,倒是公平的很。
陸文淵被打的頭都偏了過去,他伸出手,摸了摸火辣辣的臉頰,眼底浮現出陰鷙的暴躁。
“好,很好……你是第一個打我兩次的女人,這次我一定會讓你嚐嚐我的厲害。”
“滾開。別碰我。”對上他腥紅的眸子,夏葉星奮力掙扎着,眼底的厭惡也是清晰可見。
“別碰?他陸懷瑾能碰?我就不能碰,我非要讓他嚐嚐失去至愛的滋味,我要讓他最心愛的女人變成破鞋!”
陸文淵滿臉怒火,把夏葉星禁錮在沙發裏,那腥紅髮怒的眸子,更是迸射出危險的火花。
“你瘋了!“夏葉星難以置信的看着他,趁着陸文淵怔忡的功夫,立刻從沙發上逃出來,往門外跑去。
“給我回來。”
陸文淵早有防備,直接抓住她的手腕,把夏葉星甩在了沙發上,人也瞬間壓了上去。
“啊,滾,滾開……”
夏葉星瞬間瞪大了眸子,對陸文淵的厭惡達到了極致,讓她拼盡全力的反抗着,踢打着。
“唔……”
陸文淵猝不及防,被踢了個正着,整個人臉色突然變得蒼白。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他徹底失去了耐心,整個人變得暴躁起來,抓着夏葉星就往自己的房間拖去,“這次我一定要狠狠的折磨你,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代價。”
“救命,救命啊……”
夏葉星沒有想到,陸文淵居然這麼膽大妄爲,在陸家大宅就幹亂來?
或者說,他這麼做只是爲了報復陸懷瑾?
不管哪一種,自己都不能讓她得逞。
“救命,放開我……”
夏葉星拼命的抓着客廳裏的沙發,不讓陸文淵把自己拖走,整個身子不斷的顫抖着,分不清是害怕還是憤怒。
“敬酒不喫喫罰酒。”陸文淵冷笑一聲,伸手去抓夏葉星的手臂。
兩個人在緊張的對峙着,誰也沒有注意到庭院裏傳來的引擎聲。
“放開她。”
就在陸文淵耐性耗盡,打算直接打暈夏葉星帶走的時候,一道冰冷到極點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