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流血了。”
少女有些稚嫩的聲音在君無生的耳邊響起,而君無生的眼中的寒意更冷了。
“師兄,你受傷了。”
“是啊,師兄你受傷了!”
“師兄怎麼受傷了。”
一聲聲的關切的聲音自四面八方傳來,君無生擡頭看着四面八方一聲聲的擔憂與關切的聲音,不由的發出一聲無聲的笑聲,原來自己從來未曾忘記,縱使自己已將人性捨去,卻也不是真正的無情,太上忘情而非無情,天地無情因其至情,眼中一縷縷的血淚自君無生的眼中流出,模糊的雙眼看着四周一道道的人影,鮮血掩蓋之中的人,在自己眼中早已一片血紅,分不清楚是這天地的顏色,還是自己血的顏色。
一聲淡淡的笑聲在這血色的天地之中響起,隨後,血雨陡然停止在半空之中,隨後,一道道的人影在君無生的笑聲之中散做雲煙消散,看着面前的少女在笑聲之中消散,君無生不由的伸手抓了抓,終究只是抓了滿手的雲煙。
天上的血雨下得更大了,漫天的血雨滴滿自己全身,君無生沉默之中看着天地中的一切,撐傘的人緩緩的走到君無生身旁,伸手爲君無生遮住這漫天的血雨,平靜的看着漫天血雨紛飛。
“都走了,是啊,都走了!”
一聲淡淡的話語自君無生口中傳出,隨後血色的天地褪去了顏色,撐傘的人看了看君無生,隨後轉頭看着這血色的天地,與這血色的天地一起在君無生眼前消散,再定睛,一柄無柄的血劍向着君無生眉心處點去。
沉默的人看着直指眉心的離劍,伸手點在離劍之上,指劍相交,陡然之間一聲莫名的聲音在指劍相交之間傳出,輕輕的點在離劍之上,隨後離劍倒飛會回去,一滴鮮血順着君無生的手指向着手指慢慢的滴下。
東陽君看着君無生臉上淡然,動念之間,離劍散做萬劍,化作無盡的血色離劍,組成血色的劍蓮,劍蓮在天地之上緩緩的張開,如同一顆血色的太陽一般再天上緩緩的升起,血色的太陽散發着無盡的寒意,一道道的血色的蓮花向着君無生飄去,血色的蓮花將君無生慢慢的包裹而去,君無生輕輕的一翻手,翻手之間,無數的血色蓮花在君無生翻手之間化成一幅畫卷,輕輕一揮手,君無生面前的畫卷化成一縷青煙消散在天地之間。
一絲絲的鮮血自東陽君的嘴角流出,隨後東陽君看着君無生漏出了一聲淡漠的笑聲,緩緩的伸手抓住無柄的離劍,鋒銳的劍鋒將君無生的手割破,殷紅的鮮血順着劍鋒向着劍身將整個離劍浸染成鮮紅之色,鮮紅的離劍在摩絕手中散發出無盡的殺氣,淡淡的劍鳴自離劍之上發出,像是爲東陽君哀傷送行一般。
手中的劍化作一縷淡淡的血芒,東陽君慢慢的持着離劍向着君無生走去,君無生看
着東陽君無法動彈分毫,過去現在未來如同被截斷一般,只能看着東陽君手持離劍向着自己慢慢的走來,手持離劍向着自己揮劍而來,沉默的看着東陽君,君無生身上一縷縷的銀色光輝自身上散發而出,一縷淡淡的人影出現在君無生身後,虛幻的人影向着東陽君一指點去,東陽君沉默的看着虛幻的人影,手中的離劍無奈向着虛幻的人影斬去,虛幻的人影在離劍之下化作一縷青煙消散。
“若非魂丹待你受我一劍,師兄,現在敗的便是你!”東陽君輕輕的對着君無生道,話中流露出一絲的無奈之色,終究是無法勝了。
君無生漠然的看着東陽君,翻手向着東陽君額頭按去,淡然的看着君無生,東陽君眼中無有絲毫的留戀之色,有的只是疲憊,千年的歲月,太累了,也許自己也該休息一下了,未曾反抗也無力反抗,東陽君只是淡淡的看着君無生的手掌向着自己按下,手中的離劍不知道何時已經何時跌落在地。
一面觀天古鏡不知何時出現在東陽君面前,爲東陽君擋住了君無生的手掌,君無生冷眼看着出現在身前擋住東陽君的鏡天道人,鏡天道人看着面前的君無生眼中流露出一抹複雜之色,隨後向着君無生恭敬一禮。
“掌宗爲何欲取東陽君性命?”
站起身來,鏡天道人眼中再次恢復平靜,看着君無生淡淡的問道,頭上觀天古鏡緩緩的轉動將君無生與東陽君的身影映入觀天古鏡之中。
“東陽君以下犯上,當誅。”君無生看着鏡天道人眼中滿是冷色的道。
鏡天道人沉默的看着東陽君,良久之後方纔道“東陽君爲青古道宗立下諸多功勞,望掌宗從輕發落。”
冷漠的看着鏡天道人,君無生手中浮現一條鎖魂鏈,輕手一揮,鎖魂鏈沒入到君無生身體之中,將君無生死死的鎖住,隨後轉身離去。
“將東陽君鎮壓在鎮罪殿最深處。”
鏡天道人沉默的向着君無生一禮,隨後看着東陽君相顧無言,龍眠子不知到何事出現在鏡天道人的身邊,看着鏡天道人一眼,龍眠子走到東陽君身前神情複雜,良久嘆了一口氣。
“師兄,這就是你說的結束嗎?”
“也許吧!”低低的話語在東陽君口中傳出,隨後無言的看着眼前大雪紛飛的景色,眼中流露出莫名的神色,也許是失望,也許是悵然,誰知道呢?
看着離去的東陽君與龍眠子,鏡天道人沉默之中緩緩的盤坐在山巔之上,淡漠的注視着這帝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