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嘆問長生 >第二百一十章 一聲質問
    路過的人,羅舟眉頭不由一皺,眼中滿是不信之色,一個天人之境的修士,來到冰河宗,竟然說只是路過。

    陳雲見到羅舟一臉的不信之色也不在意,若不是方纔陳雲來到此地之後,在此地感到莫名的悸動,怕是早已離開,冰河宗雖然不錯,但對於陳雲而言也只不過是路邊的風景而已。

    陳雲看着蘇笑,輕輕的手中不知道何時有着一絲絲的劍氣凝聚,在羅舟未曾反應過來之前衝入道蘇笑的眉心之中,隨後陳雲的人影已經消失不見。

    “蘇笑。”羅舟看着一絲劍氣進入蘇笑的眉心之中不由的臉色一變,眉心之後乃是人之識海所在之地,也是人的神魂寄居之所,一旦受損後果不堪設想,羅舟不由的伸出點在蘇笑的眉心之處,想要查看蘇笑的情況。

    “羅舟爺爺,你怎麼了?”蘇笑看着羅舟一臉緊張的神色眼中漏出奇怪之色。

    “你沒事,蘇笑?”看着眼前睜大雙眼,一臉迷惑之色看着自己的蘇笑,羅舟臉上漏出緊張之色的看着少女詢問道,實在是眼前的少女乃是自己友人兼恩人所託,蘇葉方纔離去,而若是少女受損,自己豈不是愧對自己那位友人兼恩人。

    “沒事啊!羅舟爺爺,對了方纔腦中突然多了很多東西,現在弄得我腦袋脹脹的。”蘇笑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不由的有些苦惱的道。

    “東西,多了什麼東西?”聽到蘇笑的話,羅舟不由的看着少女一臉慎重的看着少女道。

    “好像是什麼劍蓮什麼的?”蘇笑一臉的迷惑的看着羅舟道。

    有些詫異的看着蘇笑,看來方纔那人未曾有着加害蘇笑的心思,反而送了一些東西給蘇笑,想到這羅舟不由的鬆了一口氣,見到少女應該是無事,羅舟不由的開口向着少女詢問其有關陳雲的事情。

    少女遲疑了一下之後,便將事情的起末經過向着羅舟一一道來,羅舟在一旁靜靜的聽着少女的講述,不時的向着少女詢問一聲,在少女的敘述與回答聲中,羅舟逐漸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搞清楚的來龍去脈之後,羅舟稍稍沉思一下之後,便在無言之中來住少女向着湖泊之中的虹橋走去。

    七彩的光芒組成的虹橋少女與羅舟托起,似緩實快向着冰河宗緩緩的走去,站在虹橋之上的少女知道,自己即將去面對一個嶄新的世界,一個光怪陸離,自己遠不瞭解的世界,在這個世界之中,那個曾經爲自己遮風擋雨的人早已消失不見,此時自己也只能自己去面對,想到這,少女站在虹橋之上不由自主的回頭,看着虹橋之下的天地,想要向着那道自己熟悉的身影,然而映入到少於女眼中的只是一片純白的雪景,始終是沒喲看到老人絲毫的痕跡,羅舟看着少女的動作,不由的輕輕一嘆,隨後便引領者少女進入冰河宗。

    而在另一面,陳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冰河宗,站在山巔之上的陳雲,看着冰河宗所在之地,縱使感到冰河宗之中有着自己想要的東西。

    “可惜了,還不是時候。”站在山巔之上的陳雲能夠感覺到在冰河宗之中,然而那東西卻不是此時的自己能夠拿起的,陳雲默默的看了一眼,冰河宗的所在之地,隨後,陳雲人不知道何時已經完全消失不見。

    東荒海之上,黑色的雷霆越來越大,終年不休的風雨,在此時變更大了起來,飄蕩在東荒海之上的小舟,有若大海之中的幽靈一般,在東荒海之上不斷的穿梭,不斷的前行,無視了這一路之上的風風雨雨。

    不知道什麼時候,小舟來到了東荒海的中心之處,緩緩的向着荒心島而來,小舟越走越慢,最終小舟穩穩的停在荒心島的岸邊上,坐在小舟上的人不知道在何時起已經站了起來,平靜的邁出小舟,踏入到荒心島之上。

    牧天闕站在荒心島之上,看着站在石碑之前默然無語的李崇明,一步一步的向着李崇明走去,腳步聲很重,像是此時牧天闕的心情一般,十分的沉重,又像是在提醒着李崇明自己已經到來,牧天闕的腳步停在李崇明身旁,與李崇明一起站在石碑之前,看着面前的石碑,眼中神色變幻,讓人無法猜透眼前的人究竟在想些什麼。

    “明月相隨,真是諷刺,你說對嗎?李崇明!”輕輕的一語,牧天闕看着李崇明,靜靜的等待着李崇明給予自己答覆。

    “是啊,很諷刺,不是嗎!”像是在應和着牧天闕,又像是在提醒着自己,李崇明囈語道。

    看着此時在睡夢之中的人,牧天闕不由心火大盛,明明已經踏入無上天上之境,明明能夠輕易的控制自己的情感,但每次見到李崇明如此不在意的模樣牧天闕便無法壓制自己心中的怒火。

    手中一道劍氣不知道在何時匯聚在指尖之上,隨即牧天闕看着眼前的石碑,漠然揮下,隨即眼前歷經數百年歲月洗禮的石碑在牧天闕的手上一點點的碎裂開來,只剩下一個月字孤零零的刻在石碑之上,顯得如此的孤獨。

    “你不配與她在一起。”牧天闕冷漠的聲音響徹在李崇明的耳邊,令人震耳欲聾。

    清楚的聽出了牧天闕聲音之中所蘊含的怒意與煞氣,李崇明看着眼前的月字緩緩的開口道“是啊,我不配,不配啊。”

    不斷的重複的話語,不斷撫摸着石碑之上的刻字,牧天闕在其中聽出了自責,愧疚,但,如今你在我面前自責與愧疚又有何用,該讓你自責與愧疚的人早已逝去,而今你又爲何要在我面前如此假惺惺。

    “知道嗎!數百年來,我不止一次的回到此地,她也不止一次的回到此地,但,每一次的到來都是失望而歸,每一次的歸去都讓她變得更加的虛弱,直到她爲我誕下櫻之後,最後一次來到此地,在這塊石碑之前,走了,永遠的走了,那時我便明白,縱使修爲通天,到頭來我依舊救不到一意尋死的人。”牧天闕看着李崇明漠然的道。

    “既然做出了選擇,爲何還要沉溺於過往?爲何啊?”李崇明不知道是在質問自己,又是在質問身邊的人,又或者是一個早已不存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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