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凡見狀,忍不住打趣道:“老憨,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心挺細,很愛乾淨的人嘛,這客房收拾得這麼好。”
老憨聽完後,露出農村人的質樸和誠實的笑容。他撓了撓頭,笑道:“那裏能是我收拾的啊,這都是我女兒收拾的,她一個禮拜回來一趟,會把家好好打掃一遍。”
“恩,那裏的女兒還不錯。她現在人呢?”墨非凡好奇地問道。
老憨說道:“今天她放假,應該在中午前後過來吧。等她回來,我讓她帶着你們去打獵玩。”
墨非凡:“打獵?不是說,沒有許可證,不讓打獵的嗎?”
阿憨:“那是不能進山,在這附近的小林子裏,打打兔子、斑鳩、野雞什麼的,還是可以的。”
聽完這話,墨非凡的眼睛裏都冒出光來了。他剛纔還在想,如果安琪的人隔個三五天才過來,那自己不得無聊死。現在,這附近居然能夠打獵,雖然只能打一些兔子斑鳩等小的野物,但想來也是一件很痛快的事。
他喜出望外道:“那你們家有幾把獵槍?”
阿憨:“三四把呢。有打滾珠的,又打子彈的,還有氣壓的呢。”
“哈哈,太好了,那咱們晚上喫一頓燉兔子怎麼樣?”墨非凡興致勃勃地說道,高興得像個孩子一樣。
阿憨一聽他這口氣:“敢情這位客人,也玩過槍?”
墨非凡如實地點點頭:“當過幾年兵,會玩玩。”
阿憨:“那敢情好。這附近的樹林裏,別的東西沒有,但是兔子斑鳩有的是,只要去,咱們晚上肯定能喫兔子肉。而且是一大鍋。”說到大鍋的時候,阿憨張開手臂,做了一個大大的動作,把墨非凡逗得哈哈直笑。
在陣陣歡笑聲中,墨非凡和安琪,各自來到了自己的房間歇腳。
而阿憨,則爲他們,開始準備起午飯來。午飯準備到一半,阿憨的女兒也回家了,那是個十五六歲,眼睛大大的,疏着一個馬尾辮,還算可愛的女孩。
女孩很乖巧,剛到家都來不及喘口氣,便開始幫她爸爸打下手。
山裏人家冬天喫的東西,最常見的是臘肉,臘腸之類的。素食,則有冬筍,韭菜之類的,主食是米飯。
食材雖然簡單,但珍貴在原汁原味。
尤其是一盤臘豬肉炒冬筍,一盤韭菜炒雞蛋,把墨非凡和安琪肚子裏的饞蟲都勾出來了。
兩個人大快朵頤,吃了兩大碗米飯,最後把肚子撐得再也塞不下去,這才停了下來。
喫過了飯,墨非凡歇了一會兒,然後就着急地讓老憨的女兒,名字叫穎兒的女孩,帶着自己到附近的小樹林裏去打獵,也好爲晚上的晚餐做準備。
穎兒答應得很爽快,連忙到閣樓拿了一把氣壓槍下來。這把槍從外觀看,跟狙擊槍無異,有瞄準鏡,有激光,但仔細
這就是氣壓槍的動力裝置,用一個電動打氣筒,將氣缸的氣壓加到10個氣壓以後,可以至少開五十槍。只要其中的十槍中靶,別說今天晚上,他們明後天的兔子肉都有了。
只不過,這種氣壓槍有一個弱點就是,每次只能裝彈一次。如果碰到大型的野獸,這種氣壓槍根本不管用,還得用那種可連發的子彈槍。
當然,此次他們要去的地方,不過是距離鎮子不遠處的小樹林,不是深山,也不是密林,不會有什麼大型的猛獸。
帶上它,是綽綽有餘。
本來,墨非凡是想叫上安琪跟着一起去的。但她顯然不是湊熱鬧的人,直接回房間午睡去了。
最後,墨非凡只能領着穎兒這個丫頭,去打獵。
剛一出門,墨非凡就忍不住打一個寒顫,順便也打了個噴嚏。。在城市裏生活久了,對深山裏的這種惡劣天氣,還真有些不太適應。
看到他發抖,穎兒從自己隨身揹着的小包裏,掏出一個褐色的酒壺。酒壺上面還印着五個大字“爲人民服務”,在字上還有一個紅色的五角星。看樣子,是****時代的舊物。
只見她熟練地擰開壺蓋,大大地喝了以後,隨後又交給墨非凡:“給,非凡哥喝一口。”
墨非凡一愣,凝聲問道:“這是酒還是水?”
穎兒笑呵呵地說道:“當然是酒啊,喝一口吧,喝一口就不冷了。”
墨非凡接過,用鼻子一嗅,好傢伙,還真是酒。而且,從氣味的濃烈程度看,這酒的度數還不低:“這是什麼酒?多少度?”
穎兒:“我爹管它叫燒刀子,度數我不知道,是我爹自己釀的。非凡哥不敢喝麼?”
墨非凡可不想在一個小丫頭面前喫癟,縮了一句當然,隨後也昂起脖子,喝了一大口。
酒是好東西,特別是在如此寒冷的天氣下,這種做燒刀子的酒就更是好東西了。酒如其名喝進肚子裏,燒腸刮肚火辣辣,也讓墨非凡渾身上下爲之一暖。
“哎呀,過癮”,墨非凡暢快地大叫一聲:“這酒起碼有六十多度。丫頭,你能喝多少?”
穎兒搖搖頭:“不知道,反正半壺行吧。”
“噗”,墨非凡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到,這種壺萬全可以裝兩斤酒。半壺,就是一斤。
真是應了那句話,自古英雄出少年啊,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墨非凡第一次,被一個比自己小這麼多歲的小姑娘打擊到,差點被憋出內傷。
“哈哈,非凡哥,你的酒量不行啊?”穎兒笑得花枝招展,眼睛彎彎地眯着,看上去可愛之極。
墨非凡也爽朗地笑了笑:“你非凡哥是老人咯,比不了你們年輕人。對了,穎兒,咱們要去的地方,還有多久能到?”說着,將酒壺的蓋子蓋好,遞還過去。
穎兒將酒壺接過,指了指前方一處小林子:“就在那裏,那裏的野兔野雞,可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