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管是什麼,那聲音讓人聽了特別難受,特別的不舒服。
聽到這裏,老憨趕緊把嘴巴閉上,還急急地用嘴巴捂上,聲音頓時戛然而止。
墨非凡怔了怔,側耳聽了聽,那聲音響了一陣以後,忽然又不響了。他不禁好奇地問道:“大叔,這是什麼聲音?”
老憨呆了幾下,連連搖頭,結結巴巴道:“沒...沒有,你們聽錯了。”
“既然聽錯了,你緊張幹什麼?”墨非凡眯了眯眼睛,眸中迸射出精光。
如果是一兩個人聽到,那可能是幻覺,可能是聽錯了。但全體人員都聽到了,那這事就沒有幻覺那麼容易了。
“我也聽到了。”“我也是。”
兩名女隊員,接着墨非凡的話說道:“要有什麼東西,可不能騙我們?”
“恩,我們花那麼多錢讓你來作嚮導,可不是讓你給我們打啞謎的。”安琪陰測測地說了一聲,說完還不忘拔出槍來,仔細看了看。
看到槍,老憨渾身一哆嗦。他趕緊說道:“好吧,好吧,我說,我說。咱們可能遇到大麻煩了。”
“什麼麻煩?”衆人皆緊張道。
老憨吸了口煙,緩緩吐出氣來,顫顫巍巍道:“那是黑風的聲音,也就是黑風暴。一旦有這個聲音出現,很可能出現二十年難得一遇的非常惡劣的天氣,可能有一場巨大的暴風雪要來。”
“近期,崑崙山一帶沒有特別惡劣的天氣。來之前,我們已經調查過天氣預報了。”隊長娜美接過話茬,說道。
老憨點了點頭,擡頭看了看天:“看現在老天爺的臉色,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大的暴風雪。只是剛纔的這黑風,颳得真怪。”
“黑風?跟暴風雪有必然的聯繫嗎?”墨非凡虛心問道。
老憨不置可否,只是說道:“反正我這輩子,總共聽過六次刮黑風的聲音。有三次沒事,但有三次,下了特別大的暴風雪。每一次下大暴風雪的時候,都凍死好多牛羊,連我們的房子都蓋住了,真是太恐怖了。”
說到這裏,老憨臉露愁色,看樣子,是不太想回憶起那個時候的畫面。
墨非凡哦了一聲,沒有接話。
這時,老憨抱着試試看的心態說道:“要不,咱們先回去吧,等過個十天半個月,再上來。”
“十天半個月?開什麼玩笑。”一名芙蓉女隊員嗤笑一陣:“就爲了你這個不靠譜的猜想,就讓我們放棄我們的‘考古’計劃?”
“就是,萬一十天半個月以後,又來個什麼白風,綠風的,我們豈不是又得再等十天半個月。我看,你是想多掙幾次我們的嚮導費吧。”
老憨連連搖頭:“怎麼會,我老憨怎麼會是那種滑頭的人。我是說真的。”
這時,安琪同學幽幽地開了口:“你就好好帶路吧,真遇到特大的暴風雪,我們給你開雙倍。但要是你跟我們耍花樣,就別怪
說着,將手槍上膛,對着不遠處的“崑崙泉”裏放了一槍。
卟~
子彈在泉水裏濺起幾片水花,隨後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聽到這個聲音,看到這一幕,老憨頓時嚇了一哆嗦,這哪是什麼考古隊啊,這分明是土匪啊,怎麼動不動就要打要殺的。
看到老憨一臉緊張的樣子,墨非凡趕緊打起了圓場,笑着說道:“大叔別緊張,我們沒有什麼惡意。只是心裏面想着任務,別說下什麼暴風雪,就算天下下刀片,我們還得去。時間緊迫,可能隊員有些失禮的地方,還請您諒解。”
跟這幫“女土匪”相比,這個叫墨非凡的後生,還算有禮貌。
看在他的面子上,老憨也不好計較什麼。他乾笑一陣,蹲在地上,自顧自地抽起煙來。
一行人休整了半個小時以後,體力基本上已經恢復過來了。再加上這麼久了,也基本上適應了這裏的高原缺氧環境。
所以,下午的行程走得很快。
一晃眼,到了下午五點半了。冬天,尤其是山裏的冬天,晚上總是來得很早。
這不,這個點天色已經黑了。
大晚上的,如果在雪地裏行走,跟找死沒區別。一個不留神,沒準就會陷進雪堆裏出不來。即便老憨這麼優秀的嚮導,也不敢在黑夜裏瞎走。
爲了安全期間,老憨又找了個背風,還相對安全的地方停了下來。
一行人,就在這裏打好帳篷,準備湊合着過一晚上。墨非凡在帳篷的四周,布好了一些鈴鐺,以防有猛獸來襲的時候,好提前發現。
一入夜,山裏的氣溫驟降,可謂滴水成冰。雖然有保暖睡袋,又在身上貼了暖寶寶發熱,可還是扛不住刺骨的嚴寒。
不過,大家倒也都沒有什麼怨言。知道此行不容易,大家早就做了心理準備。
喫過晚飯,喝了點水以後,大家各自躲進自己的帳篷,縮到自己的帳篷裏。
因爲趕了一天的路,大家都累極了。沒到五分鐘,芙蓉考古隊的女隊員們,便陸陸續續進入夢鄉之中。
之後,連老憨也睡着了,微微的鼾聲響了起來。
墨非凡倒沒有那麼早睡覺,他雖然也很累,但要讓他這麼早休息,他還是有點習慣不了。
他的整個身子縮在睡袋裏,拿出一個手電筒,還有那本在部隊裏偶然間得到的《疑龍經》的古籍津津有味地讀了起來。
從今天白天老憨說得那個故事,再加上這書裏面“萬龍出洞”的記載,讓墨非凡心裏有些打鼓。
難不成,這個崑崙山,真的有蛟龍這種東西?
這茫茫的崑崙山,到底隱藏着多少祕密呢?
他捧着翻了無數遍的古書,津津有味地讀了起來。
一晃眼,三四個小時就過去了,這時,墨非凡的睏意也上來了,他放下書,關掉手電筒,正準備睡覺。
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隱隱約約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