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蔣大老闆一回頭,空手開弓射箭狀。
羿煩耀一駭,只覺一股力道從自己左臉旁射了過去,而後馬上聽見有東西落地的聲響,回頭一看更是一訝,“這……這是春秋戰國時甘蠅老前輩留下的‘不射之射’!這每個弓箭手夢寐以求失傳已久的功夫你竟然……竟然……”
“你想學嗎?”“你肯教我?我想學!不讓我喫飯睡覺我都想學!”“但你明白這‘不射之射’的意義嗎?”“它的意義嘛……無非就是一種類似‘劈空掌’、‘控鶴功’之屬的功夫吧。”“如果只是如此又爲什麼歷代以來沒有幾個弓箭手可以練成呢?”“這個……”“那是因爲很少有人明白‘不射之射’真正的意義,那就是‘仁者無敵’。”“‘仁者無敵’?這四個字我倒是聽到過,可……仁者真能打敗所有的人嗎?”“仁者幹什麼要打敗所有的人?是所有的人都不跟仁者爲敵,仁者自然沒有敵人。”
羿煩耀聞言開始努力思索,就是搞不懂。她的話明明非常特別有道理,可自己怎麼就是體會不到呢?
“蔣大老闆,對這樣的人說如此高深的道理,豈不如同對牛彈琴。”冷悟情此時在此地出現。
“我不是牛,我是弓箭手。”羿煩耀總算在蔣大老闆面前還是守規矩的,否則早就罵出口了。
言罷,他一拳照冷悟情打了過去。冷悟情並不還手,而且見拳打自己的左肩頭反硬迎了過去。
難道說冷悟情要以捱打的方式來感化我,讓我承認他是仁者?羿煩耀驚忖到。
冷悟情雖是中了一拳頭,可腳下爲軸,借羿煩耀的力量右胳膊甩抽了過去。羿煩耀只躲開了四成勁道,雖疼痛但卻愣了一下,雙拳去打冷悟情的雙腋下。冷悟情仍舊迎了過去,這回是以雙肩爲軸,身子借雙拳的力從後翻到前面猛砸了下來,一下就把毫無準備的羿煩耀給砸趴下了。羿煩耀使勁從冷悟情身子下滾了出來,站起馬上又是一拳。這回冷悟情借力上了羿煩耀的胳膊,羿煩耀看着敵手如滾木般向自己的腦袋攻了過來,想躲沒門。
蔣大老闆一揮長鞭把羿煩耀給卷扽了過來,用“廣寒曼舞”的身法一路奔了下去……
“你走吧。”“我……我想……”“快走吧,難道還真想讓我教你‘不射之射’不成?你做的了仁者嗎?”
爲什麼?爲什麼讓我認識她,卻教我配不上她!可是……可是我已經像是射出去的箭,又怎麼能回頭呢?羿煩耀轉身心中苦問到。
“唉!他真能喫一塹長一智嗎?要說能在挫折中真正吸取到寶貴經驗的人,除了祖父怹老人家,我看,全是癡人說夢。”蔣大老闆又何嘗不是在苦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