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江湖又夢 >《驚懷》(二)
    孔品甜擡頭一看,果然,家常飯館,先遮身在門側往裏面掃視了一圈,因爲反倒欲蓋彌彰,弄得小二和喫飯的都有些不自在,一個多年的跑堂此時走了過來,“這位姑娘,您是要喫飯嗎?”

    “嗯。”孔品甜點了點頭,“喂,我問你,你有沒有看見一個長得高大的SD人,濟南口音。”

    “今天來了不少客人,我不記得有濟南口音的。”“真的嗎?太好了!把你們店裏的好喫的儘管端上來吧。快點啊,我可好幾天沒好兒好兒喫頓飯了。”“您稍等。一位裏邊兒請。”

    跑堂的喊得高聲熱情,讓孔品甜更高興舒服地蹦蹦跳跳進去了,被那位跑堂的讓到一張收拾乾淨的桌前坐下。

    人家馬上給上了壺茶水,且周到地給倒上了一杯。

    她端起茶杯想馬上喝一口,可太燙了,只好先忍着乾渴等着,手裏沒閒着,低頭把玩着一個香囊,香囊製作手藝頗精緻,但更重要的是誰給買的,其實準確地說是她“訛”的。

    玩着玩着,一大盤大蔥蘸醬和一大盤煎餅給端上來了。

    “欸,你們怎麼知道我是……”一擡頭,給她買來喫食的是郝佳活。

    “快喫吧。喫飽了立刻跟我回去。”

    孔品甜先一驚,而後反笑,“我的SD老鄉,犯得着一直追我到這兒嗎?”

    “還犯得着嗎?我們SD濟南府衙門上上下下的兄弟們都快餓肚子了,你說犯得着嗎?”“我再次不厭其煩地告訴你,看好我的口形,我……沒……偷。”“偷沒偷你說了不算,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想洗清冤枉就得先跟我回去。”“我又不是賊,你憑什麼抓我回去?”

    說歸說,她的牙跟剛纔的手一樣沒閒着,大蔥和醬,還有煎餅一通大嚼,說着說着也就沒了。

    “喫飽了沒?喫飽了快跟我走。”“走?你想得美。調戲大姑娘啦。大家快看,這個傢伙調戲大姑娘了。”“大家別誤會,我是SD濟南府的捕頭,我在抓差辦案。”“濟南捕頭調戲良家大姑娘啦,真是個不要臉的傢伙呀。”

    冷漠的,連看都不看,繼續喫自己的飯。

    齷齪的,邊喫喝邊看着,當是下酒菜。

    不願多事的,看了看,搖了搖頭,有點喫不下。

    較爲正義的,躍躍欲上,回頭再喫飯。

    孔品甜一見目的達到了,把一杯茶一飲而盡,而後大步往外跑。

    “別跑。”

    郝佳活要追,迎面一個茶杯直打了過來,一歪腦袋躲開了,剛要大步上前,突地有金錢鏢奔自己腿上的“上巨虛”穴打來,急忙展開步法讓開,可之後一根筷子飛打他腳上的“俠溪”穴,飛步一跳,落足在門外,但還是有人用喫剩的豬骨頭打他後背的穴道。

    郝佳活現在又知道了,這家館子裏有幾個喜歡暗地裏多管閒事的,不過看見他最後亮的那手對付豬骨頭的功夫也就終止了……

    孔品甜此時停下了身子喘勻了氣,“哼,你是捕頭又怎麼樣?還不是被我的‘脫身三十六大法’給制了。”

    “要脫身首先得剪尾巴。”郝佳活從一旁的雜草地裏慢慢溜達了出來。

    “尾巴?我哪來的尾巴?”“你那香囊的香味就是條大尾巴。”“你的鼻子還挺好用的,難怪有人叫你們是朝廷的鷹犬。”“小姑娘說話前最好先思量思量,東西可以亂喫,話是不可以亂說的。你不是有三十六個大法嗎?接着使呀,我還真想一樣一樣地看清楚。欸,東張西望地看什麼呢?不會是隻能在人多的地方纔可以用吧?”

    猛然,孔品甜假裝看看有沒有人來再使使先前的那一法,就在脖子扭得的距離最大的時候縱了出去,回手一顆兵釘打出。

    郝佳活也沒喫驚,探二指嵌住,又一甩手朝她打了過去。

    孔品甜走的是東北的斜方向,兵釘一到立刻往左面一躲,因爲江湖經驗畢竟少,所以還想回到原來的方向路線,結果郝佳活等在那裏,上去就扣她的腕脈。

    孔品甜使出“無不暗器”的功夫,使好了就能讓對方自己打自己,可他的功力強硬了一些,她的功夫柔弱了一些,一個沒使好,竟然躺到郝佳活的懷裏。

    一個SD大漢的胸膛,寬闊,結實,甚至……甚至溫暖……想到這裏,孔品甜立刻強行制止了自己,同時心神一蕩,臉上一紅,雙頰一燙……

    “喂。”郝佳活把她給扶正了,“你已經知道不是我的對手了,就別耽誤工夫浪費力氣了,快跟我回……”

    孔品甜剛纔最後的那點少女情懷是裝出來的,郝佳活的“回”字一出口,帶着一股憤怒出手點了郝佳活的穴道。

    “我的點穴功夫不是太好,過一會兒穴道自然會解開的。我再最後說一遍,我沒偷。”說完她就要走,可腕子上“喀”的一聲,給銬上了,“你……你不怕點穴呀?那剛纔你在館子裏還躲什麼?”

    “能不捱打誰會讓身上疼?”“喀”,郝佳活把這副鏈銬的另一個銬子銬在自己的腕子上。

    劍光一閃,一柄軟劍衝夏遼斐刺去,“說,你當初的話是不是在騙人?爲什麼會跟那姓辛的小娘們兒那個樣子?”她的劍顯然沒有用全力。

    “你看你,我們是到這裏來遊山玩水的,你怎麼還帶着兵器呀?”夏遼斐邊閃邊道。

    “不帶着兵器?好讓你再騙我再欺負我呀?休想。今天不把事情說清楚以後就別想碰我。”她又一招施了過去。

    “哎呀,我又不是柳下惠。再說,我要是柳下惠你還能跟我嗎?剛纔說得好好的,說翻臉就翻臉。你呀,什麼時候能長大呀?”“你少說沒用的。看招。”

    “噗”,一傢伙真刺中了。

    “哎喲,你……你個傻瓜,怎麼不會躲呀?傷得重不?讓我看看。欸!你放手,你個大騙子又騙我,你總騙我。”

    任憑她的拳頭怎麼捶,夏知府就是不鬆手,臉上一副被捶得還不過癮的樣子,剛纔只是刺穿了肥大的衣衫。

    “唉,真不知道上輩子欠了你什麼?冤家,你真是我的冤家。”說着,用手指一點他的腦門,那籩假埋怨真迎合着道。

    東瀛上忍小島四郎自從與那位“二爺”談過後,一直徘徊在叛天星該找與不該找之間,徘徊着也就快把川資給花光了,正躊躇之時偏偏遇上了小心。

    小心與他似曾相識,或許當時已一見鍾情,茶寮之中談得煞是投機,也許是暗生情愫,遂小心就把一個祕密和盤托出。

    當年“土夫子”一次受傷不淺,路遇萬年傳,他聽好友提起過此人,知道非奸惡之徒,不但沒有把“土夫子”送交官府,還請大夫治癒了“土夫子”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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