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方挨着己方走還是太平的,這會兒就到了雙方穿插走的時候了,好說就是雙方都從身側躍去,必要的話可以讓一讓互相遷就一些,而要是不好說的,直接從頭上跳過去。
海綿首先開了這個“先河”。
他一見對面東瀛人的個子比常人要矮了不少,遂使勁下垂身子,攢足勁力就像鞠球一般彈跳了起來,直接從對方的頭頂上過去了,還來了一句“一年長不大”,而後接着還能連跳。
對方要是不懂中原官話估計還好消受些,可偏偏此人正是四生,一聽這句中原北方小孩子鬧着玩兒的話直似罵自己祖宗,撤下身後竹劍回身就捅,可卻被一柄魚骨型的劍給掛住了。
“好你個膽大的白眼兒狼。”魚愛媛斥到,“你,是不是叫做‘犬養吠霧’?”
四生吠霧先是一愣,突然想起了什麼,“啊……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魚師姐呀。師弟這廂有禮了。”
“呸,你個騙武功不要臉的東西,虧你還叫的出口。三師父早就想清理門戶了。”魚愛媛說着,一柄魚骨劍鎖住竹劍,一柄魚骨劍挺進。
四生吠霧從“枯竹劍”那裏騙的“驅竹劍”要旨在“驅”字上,他是不可能練到草木竹石皆可爲劍的境界,使竹劍制敵就得在力道的奧妙上想法子,用“驅”字而不用“使”字、“用”字,那說明劍一定要“活”,妙到毫巔的時候,所“驅”的就不是劍,而是竹的精靈。
四生吠霧頭上一重後又一輕,一直身子,摸了摸後腦的鞋底泥,看了看手裏拿回的竹劍,賣乖一笑,道:“就是嘛,這會兒比的是大夥兒,又不是單個兒的人,等大夥兒分出高低了,咱們再談自個兒門戶的事情。”
正當他滿臉帶笑時,胸口被重重地撞了一下,差點就吐血了。
剛纔是又該教衆們這一方走了,冷悟情看四生吠霧的倒黴德行挺彆扭的,藉着到在他跟前之際,假裝一股衝勁沒站穩,就硬撞了他一下,好讓他知道知道“得意忘形”四個字是怎麼一回事和其後果又會如之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