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江湖又夢 >《遊戲》(四十九)
    “甘由,當初的‘七車人’是你挑的頭兒。這筆賬也不是我逼你,今天也該有個了斷了,拿我的武器來。”其中一個“霸天虎”聽命,遞過一把紫光蒺藜流星。

    冷悟情一見,甩真極絲挑起地上兩個小石頭子打一個“霸天虎”手上的穴道,繼而捲過一把黃銅戰斧交到甘由的手上。

    甘由原先就是使戰斧的,後來也得過冷總鏢頭“揮淚斧法”的指點。

    甘由擎戰斧上去就劈。步行身子一閃,同時甩流星掃甘由的雙腿。甘由縱起,緊接着又躲開上面飛來的一流星。

    上來的這三招直如當年一般。

    此時,甘由的戰斧被步好行的蒺藜流星給兜出去了,不過好在沒脫手。“呼”的一聲,步好行的流星又掄了過來。甘由用戰斧背一搪,繼而進身要斬步好行的膀臂。步好行使勁扽迴流星頭往回掃,直奔甘由的頭頂。甘由急用戰斧一架,一把抓住流星的鏈子而後整個身子直進,用戰斧頂了過去。步好行雙手用兵刃的鐵柄一頂戰斧頭,兩個人較開了力氣。

    “行呀,‘七車人’的頭兒長本事了,我步好行今天沒白來。”“少廢話,今天就跟你做個了斷。”

    不行,這樣下去甘由要喫虧了。冷悟情忖到。

    “甘由,你難道忘了‘揮淚斧法’的真意了嗎?”冷悟情喝到。

    一語點醒夢中人,只見甘由的表情由剛纔齜牙咧嘴的較勁變爲了冷峻而悲憤,“呀”的一聲暴叫,戰斧在步好行不知怎麼回事的情形下揮了出去,接下來就是一通急砍,看着亂,實則亂中有度。

    “揮淚斧法”是由後唐一位使八卦開山鉞的大將,眼見爲母后宮變的元傑二皇子最後獨自在菊花臺一場大戰,有所感悟後創出。

    步好行掄着蒺藜流星,並沒有掄成一個“盾牌”護體,只是單單地退避,時不時用流星去撞幾下戰斧。

    “他究竟想幹什麼?”“看來步好行這匪首當的是越來越有學問了。”“哦?怎講?”“我記得《曹劌論戰》中言道: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揮淚斧法’也須要‘鼓’嗎?”“不但要,而且必須要。”“看來冷大哥你已經把‘鼓’放在心裏了,而‘擎天柱’甘由嘛……”

    “當”的一聲大響,戰斧與流星相撞,此時的步好行估摸到“四鼓”的時候,一招“流星過渡”使出。

    甘由認得,步好行當初就是用這一招把自己打下湍流的,由於那一場戰鬥的激烈,雖是被水沖走好幾裏地,可直到現在還不知道那條湍流的名字。

    這時,步好行倒退了幾步,一擡右手,整個人都幾乎變成了一個發射暗器的機括,袖鏢幾乎是貼着他的手背打出的,又快又狠,就像總也打不光似的。

    伯講一下蹦到了前面,掄悶雷索抵擋,想當初亦是“七車人”裏的人物,跟步行對戰的時候就曾敗在過他袖鏢之下,同樣也是掄悶雷索,結果讓會鑽空子的步行專打鏈索掄圓後的空隙,但今時不同往日,此刻的鏈索不是直着掄的,而是成新月狀掄的,把空隙給補上了,任步行的袖鏢再快也是無用。

    步行開始有些慌了,繼續發着袖鏢,仍還想找到可鑽的空子。

    伯講的鏈索開始還是掄成一個圓盤,而後就是一個大“碗”,再然後就是一個大“盆”,再再然後就是一口大“缸”,要把步行整個給“裝”進去。

    步行開始後退了,知道手裏的蒺藜流星已經沒什麼大用了,沒等多久,有如大海傾倒,一片大浪潮也似的鏈索把他當頭罩在了裏面……他這會兒坐在地上手捂着胸口,不應該僅是被“大浪潮”給“嗆”着了,因爲“嗆”得再厲害也不會到這步田地。

    一旁的籍離問着勸着,想盡量減低步行心靈上的痛苦,可幾乎是無濟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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