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江湖又夢 >《攻崖》(二十二)
    “魂鬥羅”精赤着上身找上了一個身材最魁梧的守伏託啦斯基。

    守伏託啦斯基一看,索性也扒了個光膀子,雙方都是一身的疙瘩肉,不過他比“魂鬥羅”要高出將近一頭,遂仗着塊頭,先以上壓下,雙手抓“魂鬥羅”的兩肋,想把對手托起來給扔出去。

    “魂鬥羅”一見並沒有閃避,先用力反抓住對手的臂彎,但並沒有讓對手痛到撤手的地步,照樣讓對手把自己給託了起來,“魂鬥羅”一招不行二招又生,雙腿照守伏託啦斯基的小腹蹬了過去,雖然沒把對手給踹倒了,但對方的手撤回去了,“魂鬥羅”雙腳落地的時候稍狼狽了一些。

    守伏託啦斯基“嘿嘿”冷笑一聲,帶着一身橫肉向“魂鬥羅”逼近,但也隨時注意着與其他族人的戰線。

    “魂鬥羅”沒等對手再靠近,直接一記勾拳奔守伏託啦斯基的右臉打了過去,對手着着實實地捱上了,可就跟沒打一樣。

    “魂鬥羅”揉着自己的拳頭,看着得意的敵手,心道:力氣沒少使呀,再來來。

    想到這裏,“魂鬥羅”左勾拳、右勾拳、直拳,一連好幾拳,就差使“濫用職權”了,後來一看拳不好使,改用腿腳試試,不過最後也只是讓敵手身子晃了晃腳步錯了錯而已。

    別看守伏託啦斯基不懂諸如“金鐘罩”、“鐵布衫”、“十三太保橫練”的功夫,但在他的國家裏卻有一種練習抗擊打能力的辦法,自打到了天外崖以後,不說是爐火純青登峯造極,那也是練到一定等級的了,讓“魂鬥羅”這樣的人看着都頭疼,就可想而知了。

    “魂鬥羅”沒想到自己剛一離開戲夢島就遇上了這麼個強硬的對手,但要是後退又不是他字書裏的事,陡然間想到了自己在島上的訓練。

    殘使用殘月環訓練他的時候,他好像想不明白一件事情,自己應該是個強硬類別的教徒,爲什麼不訓練自己的力量,而且武術裏同樣也有“以力破巧”的功夫。

    後來殘使問他一句話,“要是你的對手比你還硬怎麼辦?”

    “魂鬥羅”登時有辦法了,見對手粗粗的胳膊照自己的胸膛筆直抓來的時候,身子一起欺到守伏託啦斯基的懷中,雙手一“攀”敵手的胳膊,而後用鞋尖點對手的丹田。

    守伏託啦斯基登時一蒙,往外側猛甩胳膊,同時身子往一側閃了過去。

    “魂鬥羅”索性改爲蹬對手的胯骨,結果讓對手往順着這條胳膊的方向一栽歪。

    守伏託啦斯基使勁讓自己別倒了,而後一拳照胳膊底下的“魂鬥羅”打了過去。

    “魂鬥羅”還是用雙手去“攀”敵手的胳膊,同時身子往上一來,讓對手的拳頭直直地打了過去,差一點打上了旁邊的斯墾勞。

    戰場上是來不及道歉的,除非不道歉的後果是全盤皆輸,既已同族,當然分得清孰清孰

    重。

    “魂鬥羅”趁其眼神還沒完全回過來的時候,身子已躺到地上,雙腿夾守伏託啦斯基的膝前、膝後,繼而雙腿用“錯”,之後就用“別”。

    錦衣衛中的呼延縱跟斯墾勞打得正熱鬧,本來見對方空着手,遂就只想用“虎爪功”,可比鬥中發現天外族的人拉成了條一字“長線”,雖說用意還不太明白,但自感要是能突破這條“線”定是對己方有好處,遂就趁其不備抽出了虎頭護手鉤,一上來左右一通劃拉,想把敵人們的戰線給劃開。

    護手鉤,顧名思義,但是在斯墾勞面前卻不同了,一雙狼爪也似的手在身子躲開呼延縱的兵刃後必近距離抓他的手,想一扭一掰就能把護手鉤給搶下來。

    其實斯墾勞怪異的招式一上來是很喫香的,弄得呼延縱都有些招架不及了,要不是剛纔守伏託啦斯基的那一拳,沒準虎頭護手鉤就給奪下來了。

    之後,呼延縱化鉤爲刀,鉤前的虎耳連連往前“鑽”,稍微把斯墾勞逼遠了一些後,收鉤亮棍,“砉棱棱”一聲,虎尾三節棍在半空中揮成一條線,筆直地照斯墾勞砸了下去。

    斯墾勞一閃,一三節棍砸在了石凌卵的大槍上,把大槍桿上的馬里奧顫得更高。

    馬里奧藉着這股顫勁,用“蹦踩功”最得意的招法蹦到了石凌卵的腦袋上,那一通踩呀,就跟木匠趕活敲釘子似的。

    石凌卵哪幹呀,本來在崖上就受排擠,這次壓根就不想下來,跟其他三個同夥學,在崖上找個旮旯躲着,可誰讓他生得長條細馬那麼顯眼呢,小丫頭主帥派到他了不出來也不行呀,不是沒動過出賣天外族的心思,可是本來就是個六扇門必捕的人,而且更沒門路。

    這麼多的煩人心思壓在心頭,硬着頭皮下來作戰,一上來對付的還是個跟跳蚤那麼難逮的“小人國流民”,石凌卵不憋氣纔怪呢,從心裏往外大嚎了一聲,把大槍在腦瓜頂上一掄,而後再掄,掄了三四下愣是還讓馬里奧在頭上“作威作福”的,胸膛氣得都快炸了。

    石凌卵是不管旁人了,逼得斯墾勞總矮身,還弄得呼延縱老退身。

    一邊的飲可稀差點就捱了一槍,心裏好不一通罵,因爲對手慎縝總愛在這個時候過來找自己的漏洞,本來仗着軟皮鞭子比對手鐵尺長的優勢,飲可稀已經幾乎完成了一個遠距離自保作戰的攻勢,然後和別的族人一起邊打邊退再合適不過了,可沒事就被石凌卵打斷,再建立這種攻勢就費勁了,那得和敵人再拉出一段距離纔行,那一字防線豈不就破了。

    現在,飲可稀試圖和敵人在咫尺之內再度完成這種攻勢,可慎縝的鐵尺在軟皮鞭子繞出來的圈子中點來戳去,自己又不可能把軟皮鞭子抖成一個實心的皮球,真團成一個大疙瘩那乾脆就別打了,直接放敵手衝過去得了,也試着想辦法能用自己的兵刃先繫住對手的鐵尺,繼而再連對手一起給捆起來,可鐵尺一是靈活二是尺寸小,每每攻擊的位置還不得不防,這次真算是遇上硬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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