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赫敏。”哈利微微的睜開眼睛,看見赫敏正站在他的牀前。
“快起來。”赫敏把他的被子掀了起來。一股涼氣猛地一下子竄到了哈利的身上。
“好冷。”哈利胡亂的想拽過來被子,可是卻被一股力量猛地給拽住了。
“赫敏,你不該來的。”羅恩被這動靜給吵醒了。
“是啊。”赫敏說,“我想要拉着哈利去海格那裏。”她雙手叉着腰說,“可是這個傢伙就是不起牀。”
“現在才什麼時間,今天可是週末,天都沒亮呢,”哈利躺在牀上說,“好不容易纔能睡一個懶覺,不用擔心上課,你就別指望我現在就起牀。”
“哦?我可不信這個邪。”
哈利原本不打算起牀,可是不然感覺到自己輕飄飄的。他迫不得已再次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然漂浮在半空中。赫敏正用魔杖控制着。
“好吧。“哈利咬着牙憤憤的說,”你贏了,我跟你走。”
赫敏終於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偶爾過早點起牀不是很好嗎?而且金妮也在外面等你呢。”赫敏注意到躲在被窩裏面的羅恩翻了一下身,嘟囔了一句,沒聽清。
“還不讓人睡懶覺?早起有什麼好的。”哈利穿上衣服說道。
“羅恩你去不去?”赫敏問道。
“算了,我還有“家庭作業山”呢,它們又增到了駭人的高度,”羅恩在被子裏面模糊不清的嘟囔道,赫敏懷疑羅恩只是不想早起。
於是哈利極不情願的和赫敏穿過早晨的寒風來到了海格小屋。不久安德魯也到了。
赫敏拍了半天的門,裏面也沒有人迴應。
“怎麼回事?他不在家?”赫敏趴着小屋子的窗戶想往裏面看清楚裏面有沒有人。
“他不在。”安德魯說道,抽出魔杖花樣複雜地舞了一下,杖尖冒出熱氣。用它指着自己和赫敏的的袍子,讓水汽從袍子上蒸發了出去。
“謝謝,可是,這個時候他能去哪呢?”赫敏埋怨哈利的說道,“都怪你,讓我把你從牀上弄起來的時候花費了那麼多時間,如果早點來的話———”
“赫敏,你竟然能在今天讓哈利從牀上起來?”一個渾厚的聲音說。
海格從林子裏面走了出來,牙牙歡快的跑過來想撲到安德魯身上,但是被他敏捷的閃開了。
“海格!”赫敏高興的說,“我們是來幫你備課的。”
“哦,好吧。”不過海格顯得不是那麼在意。
整整一上午,赫敏都在儘量說服海格使用格拉普蘭的教學方法,這樣的話會對他更有利。可是安德魯倒是覺得海格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因爲他一直在跟安德魯說關於巨人的事情。
終於到了午飯的時間,海格熱情的留下他們喫飯,不過安德魯和赫敏都知道———海格做的飯有多麼難喫。
他們回到格蘭芬多的飯桌的時候,哈利還在微微的打着哆嗦,三個人的袍子膝部以下都溼了。
“怎麼樣了?他聽了你的沒?”金妮問。
“沒有,”赫敏苦惱地說,“他說他要給我們一個驚喜。我想說明烏姆裏奇的情況,可他就是聽不進去。”
當星期一早晨海格重新出現在教工桌子旁的時候,並不是所有學生都反應熱情。弗雷德、喬治和李等人熱烈歡呼,衝到格蘭芬多與赫奇帕奇桌子之間的過道上,拉着海格巨大的手掌握了又握。另一些人,像帕瓦蒂和拉文德等則鬱悶地交換着眼色,搖着頭。星期二,他們穿得嚴嚴實實地走在場地上,深一腳淺一腳地朝着等在林子邊上的海格走去。
“我們今天在這兒上課!”海格愉快地對學生們說,把頭朝身後的黑林子一擺,“林子裏密了點兒!不過,它們喜歡黑暗。”
“準備好了嗎?”海格快活地掃視着全班說,“好。我爲你們五年級留了一堂林中考察課,想讓你們看看這些生物在自然環境中的生活。我們今天要學習的生物非常稀有,我想我可能是全英國惟一一個馴服它們的人。”
於是他們跟着海格走了大約十分鐘,來到一處林木茂密、暗如黃昏的地方,地上一片雪也沒有。海格吭哧一聲把那半頭牛撂到地上,退後兩步,轉身面對着全班同學。許多人都用樹幹做掩護,緊張地東張西望,小心翼翼地向他靠近,似乎在防備隨時受到襲擊。
“靠攏,靠攏。”海格鼓勵地說,“現在,它們會被肉昧引來,他們快要來了——”
一分鐘過去了,學生們一直在緊張地窺視四周,不知道會出現什麼。
這個時候一對發亮的白眼珠在那邊漸漸變大,隨後是龍一樣的臉、頸子、骨骼畢露的身體,一匹巨大的、帶翼的黑馬從黑暗中顯現出來。它朝學生們看了幾秒鐘,甩了甩長長的黑尾巴,然後低下頭開始用尖牙撕咬死牛。
“哦,又來了一位!”海格自豪地說,第二匹黑馬從林中出現了,收起皮革一樣的翅膀,低頭貪婪地喫起生肉,“現在——有誰看見了,舉個手。”
安德魯舉起了手。
“哦,當然,安德魯,你也可以看得到———哈利也是。”他說道,“還有你,納威?還有——”
“對不起,”馬爾福用譏諷的口氣說,“我們到底應該看到什麼?”
海格指了指地上的死牛作爲回答。全班盯着它看了幾秒鐘,有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帕瓦蒂尖叫起來:一塊塊肉自動從骨頭上剝離,消失在空氣中,看上去一定非常詭異。
“安迪,你看得到?”赫敏在一旁問安德魯說,“那些是什麼?”
“夜騏。“安德魯回答,”只有見過死亡的人才能看得到。
赫敏領悟地“哦!”了一聲,不過她馬上又說,“你見過死亡?”
“這不是一個好問題,”安德魯頓了頓回答,“如果非要說的話,我見過太多死亡了。”地獄圖景低語時刻伴隨在安德魯身邊。
“太多死亡?”
“說這個做什麼,赫敏,好好努力吧,你是能阻擋死神腳步的人———”安德魯不說話了,似乎是在回憶什麼過去。赫敏見到安德魯這個樣子,有點擔心的看了他兩眼。
“咳,咳。”
烏姆裏奇教授來了。她站在離哈利幾英尺遠的地方,仍是綠帽子,綠斗篷,手拿寫字板。沒聽過烏姆裏奇假咳的海格有點擔心地望着旁邊的一匹夜騏,顯然以爲是它發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