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不思爺爺,你在這裏做什麼?你在看什麼?”一個穿着黑色的明顯有些寬大男士的巫師袍,一頭黑玉般光滑的頭髮,一頭棕色頭髮,眼睛亮亮的十幾歲少女站在鄧布利多的身後,高興的說道。
“哈莉?你怎麼來了,你媽媽好點了嗎?”鄧布利多轉過身來,高興的看着少女。
“她又睡着了,謝謝你,爺爺,你救了我媽媽。”
“哦,這其實是有原因的,只希望你以後,哎...”鄧布利多的眉頭微微一皺,彷彿透過這完美靚麗的臉龐,看到了另外一個同樣俊美邪惡的身影。
“但是您確實救了我的媽媽啊,我在阿斯嘉德學校的時候,曾經幻想自己或許不是一個孤兒,而像其他學生一樣,有自己的父母。”哈莉低聲說道,“如果不是蓋特勒爺爺,或許我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你們現在就是我的親人。”
鄧布利多慈祥的看着有着近乎完美容貌的少女,當聽到她提到蓋特勒這個名字時候,臉上慈祥的神色漸漸淡去了。
“不過恐怕我們很快要和蓋特勒分開了。”鄧布利多把目光從哈莉的臉上移開,再次轉向黑暗深沉的大海。
“啊?我們要去哪?爲什麼不能帶着蓋特勒爺爺去啊?”少女天真而嬌蠻,此時不依不饒的問道。
“去一個你沒去過的地方,你會去一個叫霍格沃茲的學校上學,在英國,在冬天的時候,不會像這裏這麼冷。”
“可是我不想離開阿斯嘉德,阿斯嘉德就是我的家,而且我也不想離開蓋特勒爺爺!”
“阿斯嘉德是一個很好很完美的巫師學校,但是它不是整個世界,等你長大了之後,你遲早要離開那裏。”
“我從來沒有離開過阿斯嘉德,我也不想離開!”哈莉·ER·布萊克堅持說道。
“你現在不就離開阿斯嘉德了嗎?我們現在在北冰洋上,雖然離那裏不遠,但是我們確實離開了那裏,不是嗎,哈莉·布萊克?”
少女不高興的轉身跑開了。鄧布利多滿腹心事,自從知道這個少女曲折的身世之後,他不得不同意蓋特勒的提議,攻擊了世界上最安全的監獄,阿茲卡班,並救出了兩位布萊克家族的血脈。
儘管鄧布利多對自己的魔法無比自信,但是他暫時還是不想回到英國,他在考慮,他在猶豫,甚至有時候鄧布利多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失去了做出決定的能力。
魔法部長,麥格教授許多人瘋狂的想聯繫到他,但是,如今鄧布利多潛在的自責完全禁錮了他--他懷疑自己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妹妹--他懷疑自己能不能做出有效的關鍵的決定。
“我失去安寧,內心沉悶;要找回安寧,永遠不能。他不在身旁,到處像墳場;整個世界,使我傷懷...”鄧布利多低低的喃喃道。
鄧布利多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魔法石的丟失,讓鄧布利多陷入了巨大困境中,這個困境並不來自於外部,而是來自於他自身。
“蓋特勒,你決定了嗎?”鄧布利多大步走到看起來皮包骨頭的黑魔頭身邊,低聲的問道。
“阿不思,你的話根本沒有一點道理,我不能同意,你走吧。”歐洲的黑魔王頭也不擡的冷冷的說道。
鄧布利多的臉上閃過濃重的悲哀和痛苦,接着低聲說道:“這麼多年了,蓋特勒,你已經徹底失去了活着的意義,你失敗了,告訴我,什麼讓你堅持活着?你怕死?”
“不,當然,阿不思,我不怕。我只是需要更多的時間,來探尋未知。”黑魔王依然沒有把注意力轉到自己的熟人身上,那果凍般的物質正不斷蠕動着,似乎裏面有什麼東西要掙扎着出來。
“那,你在,等什麼?”鄧布利多的月牙眼睛後面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
“哈哈,阿不思,別被你可笑的想法矇蔽了雙眼。你該知道,到了我們這年紀,所有的一切都開始褪去顏色,時間是我們最大的敵人。死神會隨時不請自來,即使我們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巫師又如何?就是你們那個學校的四個創始人也是落得身死道消的結局,你說我在
等什麼?”黑魔王用一陰翳枝製作的彎曲的魔杖,點了點那塊綠色的果凍,果凍中冒出三個綠點,融入陰翳枝魔杖中,接着綠色的果凍,失去了什麼,迅速凍結了。
“好吧,我們現在爭論這些事情毫無意義,但是我瞭解你,正如你瞭解我一樣,我想知道,你請求我做出這樣的事情的目的是什麼,貝拉特里克斯已經瘋了,對湯姆·利爾德的瘋狂的斯德哥爾摩之戀讓她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怪物,我知道布萊克家族的財富和寶物對你來說一文不值,你到底想得到什麼?”鄧布利多看着有些瘋狂的昔日好友,不安的問道。
“阿不思,你還是如以前一樣的優柔寡斷,一樣的沒法突破自己的極限,即使我把接骨木法杖,這象徵無窮力量的寶具交給了你,你還是困惑,徘徊,這麼多年毫無進步,真是太讓我失望了。你難道還不明白,絕對的力量是多麼重要!控制命運纔是我們巫師唯一應該的追求!”蓋特勒對着鄧布利多咆哮道。
“不要這樣說,蓋特勒,你沒有留給我什麼,更沒有交給我什麼。當年你被擊敗之時,你就失去了一切,那些被你害的家破人亡的巫師,恨你入骨,你已經徹底變成了只知道殺戮的怪物!這是我這麼多年來我忍住沒來看你的最大的原因,就是不想看到昔日倜儻的風流,高貴的英姿,變成如今醜陋邪惡的怪物!你懂嗎!”鄧布利多同樣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