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知道”白微微有些驚訝道。
左馗道:“大姐頭以前說,天地間的生物是從二氣中化來的。你剛剛說壽命的時候還在說生物,但是現在又說集合體,所以我猜也未必是活着的東西。”
白有些讚賞得笑了笑,看了眼白止道:“不錯,你比這個傻鳥有悟性多了。”
白止撇撇嘴,道:“憑良心說啊,這小子腦子挺好使。如果早入行,估計比我強。”
左馗突然呆了一下。
一個他曾經非常關心,但因爲失去生活的意志以及學習店裏的事物而幾乎被他淡忘的問題似乎在他腦海裏閃了一下。
“老闆,別卡碟啊。”左靜道:“後來呢十邪童子呢剛剛說到他和蚩尤一個等級了”
“關於十邪童子現世的準確時間,沒有人說得清。但有一個很普及的傳說,據說成魔的集合體的原形各不相同,但成魔之後擁有的子嗣,則天生就是魔了。據說十邪童子騎着墨兕從他孃胎裏生出來,驚動了所有的神魔,連天地都昏暗了三日”
“然後他坐在牛背上閉着眼吹了三天笛子,睜眼後天地又恢復了光明,後來又降服了一堆小弟,自己佔山爲王當老大了是吧”
白驚訝地望着左靜,道:“你你怎麼知道的”
左靜道:“胡夫人家裏收了一尊十邪童子的像,據說是很早以前一個客人押在她那裏的。胡夫人也是從那個人那裏聽說的十邪童子的來歷,而且胡夫人還說,有五個很牛逼的魔神,十邪童子也是一個”
頓了頓,她又道:“誒,那蚩尤是不是也是這五個魔神中的一個啊”
白驚異的表情半天沒有緩和,她木然地點了點頭,又問胡夫人是誰。左馗告訴了她胡夫人的情況,白又發了一會兒呆,最終癡癡地表示回頭要去看一下。
左馗把手抄進袖口裏,暗自詫異。他想象不出大姐頭和十邪童子還有地藏王之間的聯繫,這些連白都想不出來,更不要說他們了。
看到白陷入了深思,左馗咳了一聲,道:“白姐,你呢”
白一愣,道:“我我怎麼了”
“你這段時間去哪了”左馗道:“聽你剛剛和謝七爺說話,您連能夠救命的還陰草都用了”
白這才完全回過神來,緩緩道:“哦”
她想要繼續說話,卻又看了左靜和白後一眼,道:“你們兩個,找地兒涼快去。”
左靜想要爭辯,她對白的經歷也特別好奇,但左馗按住了她,對她和白後示意了一下,左靜只得撅着嘴,滿不服氣的被白後拉着出去串門去了。
在趕走了兩人之後,白看了看兩邊隨便一躍就可以跳過的院牆,似乎很不安心,於是帶着兩人又進了幻樓裏的濱海別墅。
三人在濱海別墅中落座後,白往沙發裏一仰,捋了捋自己的半邊頭髮,長出一口氣道:“這次不是老孃運氣好,幾乎回不來見你們。”
易山盡死亡和千思一派的人開始收
城隍衙門的迷霧重重讓白無法相信冥府系統中的運作。她這次回去那邊,是爲了找一個她唯一可以相信的人。
“這個人,你們應該都熟。”白看了左馗兩人一眼道:“他的名字,叫鍾馗,也是我的頂頭上司。”
左馗微微有些驚異,但很快又淡然下來。
傳說中的人物成爲一種現實的存在,他已經稍微有些習慣了。反而白止不由自主地“靠”了一聲,詫異道:“鍾馗他長什麼樣”
“你管呢這是重點嗎”白狠狠瞪了他一眼,繼續道:“馗爺不僅是我的頂頭上司,同時也和我還有老易的關係相對比較密切。”
“爲什麼”
“因爲,我曾經的領導,在冥府中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是一位既能夠和馗爺稱兄道弟,又能對他頤指氣使的人。”
白說着,突然抽了抽鼻子,道:“不過,他已經死了。”
左馗和白止驚訝地對望了一眼,都沒有說話。
“因爲我們領導的關係,馗爺對我和老易兩個人比較關照,而他的修行也是冥府中拔尖的,所以對我和易山盡而言,他是唯一值得信任的人。”
白止撇撇嘴,道:“聽起來,冥府的人事關係也有些複雜哦。”
白笑了兩下,道:“有生靈的地方就有爭鬥,有智慧的地方就有權謀,這也是天道。”
白止儘量掩飾住自己的不屑之情,假笑着吐槽道:“一個天道,感覺能解決世間所有的疑問呢”
“如果你參的透,這麼說也沒錯。”白聳了聳肩,又繼續道:“可是,我沒有找到馗爺。”
左馗兩人都是一愣。
白回到冥府的時候左馗兩人非常好奇冥府是個什麼樣的地方,雖然他們不敢問出來鍾馗並不在自己的崗位上。並且,其他的同僚告訴她,鍾馗已經有四年不在崗位上了。
“這位鍾馗的崗位,就是什麼職務”左馗忍不住道。
“很複雜。”白皺眉道,看起來很不耐煩:“而且這和我要說的關係也不大,你們再敢打斷我我特麼先閹了你們以做懲戒”
左馗兩人都吞了下口水,誰也不敢再插嘴了。
冥府處理事務的週期固然很長,但那是建立在疆域廣大,而需要處理的事務量極其龐大的基礎上的。鍾馗在冥府之中,屬於位高權重的人物。他事務的繁忙程度,並不比人類高層的低多少。因此數年不在,是一個非常反常的問題。
然而,鍾馗做了足夠的交代和準備。他手下的鬼差、判官以及各司執事,在他不在的時候,都保證了他所轄事務的運作。
在白來看,以鍾馗的身份和敵敵畏,做出這樣充分的安排並且消失數年,這事情,詭異的很。
蹊蹺的事情越來越多,這讓白覺得事情越發不尋常。她甚至忍不住覺得,是不是鍾馗在幕後操作着什麼,又或者
鍾馗也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