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你聽好。。。接下來,我需要你來拆除炸彈!”
“。。。誒?”小蘭聞言一愣。
“啊,你應該有帶剪刀吧?”
“嗯,我的縫紉袋裏有一把剪刀。”
“好,炸彈的結構我已經掌握了,由我來說,你來拆除。”
“。。。我知道了。”小蘭吞了吞口水,從包包裏拿出了剪刀。撕開了裝有炸彈的帶子。面對着巨大的炸彈以及我能很明顯的聽到小蘭的心跳在不斷的加速。“新,新一我準備好了。”
“啊。首先把蓋子打開,向上推就可以了。”工藤看着構造圖說道。“然後先將最外面的黃色線剪斷。”
“呼。。。喝。。。呼。。。”小蘭劇烈的喘息着,緊張的氣氛已經達到了頂點。手裏拿着構造圖,我明知道這根黃線剪斷後不會發生任何的爆炸。但是小蘭並不知道,只見她拿着剪刀的手在不斷地顫抖。呼吸也在逐漸加促。“吶。。。新,新一,我剪了哦。”
“啊。”
“小,小薰。我,我要剪。。。誒?”自己的話未盡,小蘭就看到自己還在顫抖的手腕被一隻小手握了起來。
“嗯~小蘭姐姐,剪吧。”天真的笑容逐漸化爲了一抹溫柔。“剪吧,我會一直陪着你的。”
“小薰。。。嗯。”彷彿一句鼓勵的話變成了小蘭了動力。那雙一直在顫動的手也恢復了平靜,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小蘭下定了決心,動起了手中的剪刀。閉着眼睛,對着黃色的導線剪了下去。
啪。
清脆的斷裂聲響起,黃線應聲而斷。小蘭緊張的心也提到了極點,而後,逐漸的放鬆下來。。
“剪。剪斷了。。。”小蘭輕呼道。
“嗯~”我呲着牙笑道。
“新,新一,我剪斷了哦。”
“啊,幹得漂亮。”工藤在門外也捏了一把汗。“我看看。。接下來是棕色。”
“好。”
。。。。。。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小蘭原本顫抖的雙手也逐漸找到了節奏,聽着工藤的指令以及我的監督。我們一起慢慢地將整個炸彈支離解體。終於在剩下還有不到十分鐘的時候,那顆炸彈上的電線還剩下了最後三根。
“恩,很好,接下來只要把黑色的線剪斷就可以了。”柯南在門對面抹了抹頭上緊張的汗水,用變聲領結操控着工藤的聲音說道。“只要把黑色的線剪斷計時器就能停下了。”
“黑色的嗎?我知道了。”小蘭同樣鬆了一口氣緩聲迴應着。而後拿起剪刀對着黑線剪了下去。但是計時器並沒有按照工藤所說的停下。而是繼續走動着。“新,新一。。我已經把黑線剪斷了,可是,計時器並沒有停下來誒。而且,還有兩條線沒有剪,一條藍色,一條紅色。”
“納尼?!”聞言,柯南的瞳孔驟然收縮了一下。急忙去翻設計圖,可是卻發現設計圖上並沒有任何紅色與藍色的線。“怎麼會這樣?!薰!到底怎麼回事!”
“。。。這個炸彈應該是找人做過特殊處理了。”門的另一邊,我平靜地看着柯南發來的設計圖。又對比着炸彈分析道。“在那之前,所有的步驟都是正確的,唯獨最後這一條。”我盯着被剪斷的黑線蹙眉道。“黑色的線是引導線,當黑線被剪斷後,電路會自動連接到紅色和藍色線路所處的位置。雖然是兩根線,但是卻處在一個線路區域。也就是說,這兩條線一根是火線。另一根是電阻線,兩條線並聯在一起。如果剪斷了火線。那麼皆大歡喜,大家都會平安無事,但是如果剪斷了電阻線。。。電流過載,這裏就會上演一場巨大的煙火晚會了。”
“辦法?如果有的話我就不用小蘭來動手操作了。而且。。。”我低聲唸叨着,回頭看了看,小蘭已經一臉驚訝的樣子盯着我,當然了,一個小孩子竟然說出了關於炸彈方面那麼專業的術語,這足以讓她驚愕到停止手下的工作了。
“電阻線和火線想要做具體確認的話需要剝開保護層,同時還要保證裏面的芯不會受到任何損壞,否則。。。”我下意識的揉了揉受傷的右臂,以現在的狀態想要接上手臂不是不可以,但是在現在的狀態下想要做這麼精密的工作幾乎不可能,這比猜測性的剪斷還要危險,畢竟兩根線但凡因爲我的手抖而受損,那麼這顆炸彈必爆!
————蘭花的味道薰衣草的味道家的味道&天使的羽翼惡魔的羽翼守護的羽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我們都在思考着如何將這顆炸彈解體,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想要通過我的技術將這顆炸彈拆除是不可能了,只能賭一賭這一紅一藍兩根線了。
“新一。。。怎麼辦,我到底要剪哪根?”小蘭向工藤發問着。可門的另一邊卻沒有任何的迴應傳來,相比現在的工藤也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了吧?
“吶,小薰,我該怎麼辦?”小蘭見工藤並沒有回答自己,心急下將目光投向了我。
“稍等一下小蘭姐姐,讓我想一想。”我蹙着眉思考道。“森谷帝二是個完美主義者。留下紅線和藍線一定有他的用意。仔細想想,一定還有什麼我們忽略的地方。”我自顧自的嘀咕着。那天在跟小蘭一起去森古帝二的家時,小蘭跟他都說了什麼。。如果森谷帝二是針對工藤的話。那麼今天這顆炸彈肯定是爲了工藤特意準備的。紅線,藍線。到底是什麼意思。。。咚~~~咚~~~~
就在我思考的時候。。在大樓的外端。一陣陣悅耳的鐘聲響了起來,十二點了。距離爆炸還有三分鐘。
“新一。。。”
“嗯?”雖然迴應了,但是我能感受到工藤此刻的情緒十分焦躁。
“生日快樂,新一。”
“誒?!”
“因爲。。。以後可能沒機會對你說這句話了。”小蘭溫柔的笑着,但是那笑語間充斥着些許的悲傷。或許是臨死前的恐懼,亦或者是死前連自己戀人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蘭。。。”門的對面,工藤的聲音不在焦慮,反而變成了一種非常釋懷的情緒。“呵。。剪吧。”
“誒?”
“剪吧。”工藤丟掉了手中設計圖。坐在了地上,眼鏡的反光讓人看不到此刻的他是什麼樣的表情。“挑你喜歡的顏色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