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黎墨寒卻熱情地對我說,“現在是交流高峯期,出租車不好攔,你要上哪我送你去吧。”
我慌忙謝絕,“不用了,我自己去坐公交車也可以的。”
雖然他是我獄友的弟弟,但是我跟他不算太熟,所以不想麻煩人家。
“跟我還客氣什麼。”黎墨寒二話不說打開車門,一臉的真誠。
看着他一臉真誠的樣子我還真不好再拒絕了,便決定上車。
可是我剛擡起一條腿還沒跨上車,卻被人一把給拽了過去,我一個沒站穩,撞進那個人懷裏。
擡頭一看,竟然是顧凌峯。
那男人一臉的寒霜,此時正垂眸冷冷瞪着我,就象瞪仇人一樣。
我又驚又喜,“你怎麼還沒走?”
“我還沒走你很失望嗎?”某人眸光冷得如同千年的寒霜,幾乎可以凍死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還以爲你......”我本來想說我還以爲你真的不要我了。
可是想到旁邊還有黎墨寒,我還是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畢竟我不能讓他知道我被某人不屑一顧。
而黎墨寒居然還不合時宜地催我,“紫熙,上車啊,要去哪我送你過去。”
他話音未落顧凌峯的目光就象兩道得箭一般朝黎墨寒射了過去,連我都明顯感覺到那眼神犀利得幾乎可以殺人於無形。
我慌忙道,“不用了,謝謝你。”
讓我着急的是,那黎墨寒不但不離開,反而漫不經心地迎向顧凌峯的目光。
我分明感覺兩個男人的眼神在隔空交火,誰也不服誰,彷彿隨時都有可能打起來。
我不能任由他們這麼僵持下去,生怕這麼下去他們真會擦槍走火,於是我主動拉起顧凌峯的手,“我們回家吧。”
哪想得到,那傢伙卻一點面子都不給我,反而冷聲問,“你在跟誰說話?”
“當然是跟你呀,還能有誰。”我不想跟他在這吵架,而且我知道即便吵我也吵不過人家。
可是,那傢伙不但不跟我走,反而又冷聲問,“我是什麼人?”
“你不是顧凌峯嗎?”我被他問得莫名其妙,感覺這傢伙真是沒事找事。
可顧凌峯還是沒完沒了,“顧凌峯是你什麼人?”聲音又冷了幾分。
我一時愣在那裏,顧凌峯是我什麼人,是我的交易夥伴,名義上的老公。
可是我知道我現在不能當着黎墨寒的面這麼說,只得小聲道,“是我老公。”
然而,顧凌峯突然不耐煩地提高了嗓音,“大聲點,我沒聽到。”
我知道這傢伙是成心跟我過意不去了,我真的很想說沒聽到拉倒。
可是那句話我又沒勇氣說出來,畢竟我現在還得靠他來幫我打村季成凱,只得憋屈地提高了嗓音,“是我老公。”
“原來你還知道我是你老公?”某人得寸進尺,當衆教訓起我來,“有老公的女人竟然當着老公的面上別人的車,你把我當什麼了?”
“我不是以爲你走了嗎。”我感覺很委屈,終於忍不住
抱怨道,“誰叫你不等我一下就走沒影了?”
誰知,某人卻道,“我只是去上了個洗手間,難道你這也要跟着?”
我一聽大囧,原來他去上廁所了,我還以爲他一氣之下不要我了呢,看來是虛驚一場。
“好吧,我錯怪你了,那我們現在可以走了?”黎墨寒不知道爲什麼還不離開,一直在旁邊冷眼看着我們,這讓我莫名地尷尬。
偏偏顧凌峯就是不給我面子,冷聲問,“錯哪了?”
沒等我說話,黎墨寒居然開口了,只聽他淡然道,“顧先生,過了吧。”
“我教訓自己的老婆,關你什麼事?”顧凌峯冷冷瞥他一眼,那眸光犀利得讓人不寒而慄。
我知道不能讓這兩個男人繼續這麼面對面站在這了,否則我不敢保證他們會不會打起來。
我自知說不動顧凌峯,只得對黎墨寒說,“黎先生,你不是要去看朋友嗎,趕緊去吧,別讓你朋友等久了。”
黎墨寒那表情雖然極爲不爽,不過最終還是給我面子轉身先走了。
然後我又回頭帶拖帶拽地把顧凌峯拉走,“快走吧,我肚子餓了。”
這時李浙楷正好把車開過來,顧凌峯上前自己上了車之後,居然不等我上車就直接把車門給關了。
把我給氣的,真想踹他兩腳啊。
不過最終還是強忍着怒氣,自己繞到車子的另一邊打開車門坐上去。
這一路上顧凌峯都臭着一張那看的臉,一言不發,就象我欠了他五百萬似的。
我本來也不想理他的,可是想想我還有事求人家幫忙,只得腆着臉主動跟他套近乎,“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其實剛纔你說的那事我也沒有說完全不行,你竟然就生這麼大的氣,弄得象我犯了多大錯誤似的。”
可是某人卻象沒聽到我說話似的,一直冷眼直視着前方,弄得我好尷尬。
一直到了楠宛別墅下車,那傢伙還是對我橫眉冷對,下車之後就自顧自進門。
而且他自己進大大廳的時候,直接把那彈簧門放了,我跟得太緊,那門彈了回來差點把我的鼻子給砸扁。
我終於忍無可忍,衝進去擡腳朝他那性感臀部狠狠一腳就踹了過去,想踹他個狗啃屎,看他還神氣。
哪想得到那傢伙就象後腦勺長了眼睛似的,居然在我腳即將踹到他屁股的那一瞬間突然回過頭來,一把將我整個人倒提起來,然後把我攔腰抱起,快步上樓把我扔在牀上,喫幹抹淨。
這一回他的火氣好象比任何一次都大,用盡各種姿勢瘋狂地折磨我,直到我求饒了他還是不肯放過我。
第二天當我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還是在虛脫的狀態,連下牀拿水喝的力氣都沒有。
我又氣又恨,不知道那混蛋怎麼會那麼變態。
我扶着腰挪着顫抖的雙腿下樓去找水喝,肚子餓得咕咕直叫,可是我又沒力氣做飯。
好不容易在冰箱的角落找到一包上回我買回來沒喫掉的泡麪打開,燒了壺開水準備泡麪喫。
然而,泡好面剛準備喫的時候,顧凌峯突然從樓上書房衝下來,直接把我那碗泡麪搶過去扔到垃圾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