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是鋼化玻璃門,所以他打開的時候無聲無息的,我們都沒有注意,竟然讓他聽到我們的對話。
好在王祕書經驗老道,忙站起來跟老闆彙報,“顧總,梁紫熙說想辭職,你看......”
可是沒等她把話說完,身後的林嘉儀突然打斷了王祕書的話,“如果梁小姐不想做凌峯的助理,有沒有興趣來當我的祕書?”
在場的人顯然都沒有料到林嘉儀竟然會讓我去當她的祕書,全都愣在那裏。
顧凌峯第一個反應過來,沒想到他竟然答應了,“你想要的話,我無所謂,只要她肯跟你就帶走吧。”
我和王祕書面面相覷,顯然都再次被他驚到了,沒想到顧凌峯竟然這麼好說話,更沒想到他竟然拿我做人情。
看樣子他現在對這個叫林嘉儀的女人確實很上心,不但在餐廳秀恩愛,回來又膩在辦公室裏,現在還拿我來取悅她。
我的心突然涌起一種莫名的滋味,本來我可以嚴辭拒絕的,可是最終卻鬼使神差地點了頭,“也好,聽說林小姐是商界女強人,跟着她也許我可以學到更多東西。”
這回輪到林嘉儀喫驚了,剛纔顧凌峯答應她的時候雖然也有此許驚訝,但並沒有太過表現出來。
此時她直接問,“梁小姐,此話當真?”
“當然當真,難道林小姐是開玩笑的?”我迎向她咄咄的目光,臉上竟然還能有笑意,我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定力了。
“我當然也是認真的。”林嘉儀看向一旁的顧凌峯,“之前我跟凌峯說過找不到合適的祕書,他答應過要幫我找的,現在即然肯把自己的私人助裏讓出來,我爲什麼不接受他這份情?”
那眼神深情款款,相當的勾人。
偏偏顧凌峯沒有看她,只看向自己的祕書,“即然梁紫熙已經不是辰光集團的員工了,讓她現在就跟着嘉儀走吧,你把一會兒要開會的資料給我。”說完自己進辦公室去了。
林嘉儀聽後,便對我說,“那你到樓下會客室等待室我,開完董事會我就下去找你,帶你回林氏。”說完她就往旁邊那間會議室去了。
“好的。”我轉身準備去坐電梯。
身後立即傳來幾個祕書助理八卦的聲音,“哇,這個新來的到底是什麼來對,剛從清潔工提升爲顧總的助理,現在又要去當王小姐的祕書,她不會是皇親國戚吧?”
“什麼皇親國戚,你沒看到顧總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嗎,直接把她當禮物送給自己的未婚妻,分明是對她不屑一顧。”
“哇塞,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個梁紫熙跟上回和顧總傳出視頻的那個女人長得很象?”
“好象是啊,竟然還把長髮剪了,她不是跟顧總離婚了嗎?”
“估計是心有不甘,剪掉長髮想改頭換面再把顧總搶回去唄。”
“這女人真不要臉,人家都不要她了竟然還有臉回來搶。”
電梯門慢慢合上,那些女人的聲音被隔絕在電梯外面,我的腦子一片空白。
我
知道我無權怪那些人說話難聽,畢竟確實是我故意剪了長髮混進來,想接近顧凌峯。
我一個人在下面會客等待室,看着窗外明晃晃的陽光發呆。
一直到中午,林嘉儀才下樓來,沒想到的是,顧凌峯也跟她一起。
只聽林嘉儀對我說,“梁小姐,你做我的祕書主要負責我私人的事,今天晚上我要跟凌峯一起出席辰光集團和新一界董事會成立和新董事局主.席上任的慶祝酒會,我需要你幫我準備晚上穿的晚禮服,同時一週之後我跟凌峯的訂婚典禮就要舉行了,很多東西也需要你幫忙,我工作太忙了實在顧不過來,不過我會加倍付你工資的,你在辰光是多少我就付你雙倍,一會兒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我突然覺得自己太天真了,以爲林嘉儀真會要我過去當她的祕書,原來是要讓我幫她打理生活中的雜事。
這哪是什麼祕書啊,簡直就是個打雜的,頂多算得上是生活助理。
奇怪的是,我竟然點頭答應了,“好。”
這期間顧凌峯的目光一直是虛的,他沒有看我,眼睛似乎盯着窗外,但是我能明顯感覺到他早已神遊天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此時我已經不想去惴測他的心裏到底在想什麼,轉身跟了林嘉儀的司機離開了辰光集團,來到林嘉儀自己一個人的私人別墅。
我進去之後,發現到處都有顧凌峯的影子,靯架上是一男一女的拖鞋,衣帽的衣櫃裏,男人的襯衣和女人的裙子親密掛在一起。
洗手間裏還有男人的刮鬍刀,好象就是顧凌峯用過的那個牌子。
看這情形,他們應該是已經住在一起了,而且還是顧凌峯搬過來跟林嘉儀住。
一大男子主.義十足的人會爲一個女人屈尊主動搬過來跟她住在一起,足以說明這個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了。
可是爲什麼在外面顧凌峯還是那麼矜持?
雖然也會秀恩愛,但是看上去每次都是林嘉儀在主動。
難道是也是因爲大男子主.義,不好意思在公開場合太過表現出來?
其實林嘉儀的衣帽間裏有無數漂亮的晚禮服,隨便穿哪件都可以,我不知道她爲什麼還要我來幫她準備。
因此一個下午我就無所事事地在那棟別墅野遊蕩,象一個遊魂,不知道自己從哪來,應該上哪去。
一直到林嘉儀回來,我把幫她挑的一件黑色的小禮服遞給她,“我覺得這件不錯,不知道你自己喜歡不喜歡。”
“嗯,這正是我最喜歡的一件禮服,看來我們有共同的審美。”林嘉儀接過那件禮服,顯得很滿意,同時又話鋒一轉,“你幫我拿一件男式的晚禮服包好,凌峯沒空回來換衣服了會直接去酒會現場,一會兒我帶過去直接讓他穿好了。”
“好。”我拿了一套黑色的男士禮服包好。
林嘉儀一邊背對着我開始換禮服,一邊似不經意地說,“唉,有時候男人就象個孩子,很難打理的,每天喫什麼穿什麼都要我爲他操心,好在他也不挑剔,無論我給他準備什麼喫的穿的他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