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出他已經按捺不住想發脾氣了,忙伸手輕累拍了拍他的胳膊,“你別管她是誰,喫飽了嗎,喫飽了我們走吧。”

    沒等黎墨寒說話,卻再次聽到孫蘭芝不屑地冷哼一聲,“喲,被顧家少爺無情拋棄,現在又勾搭上個小白臉,可惜也象我們窮人一樣只能來喫這小店裏的廉價小喫,不會也象當初姓季的一樣要你倒貼吧?”

    黎墨寒突然嚯地一下站了起來,“老闆,你這家店我買下來了,今後不許再賣東西給這個女人,否則你這個店也別開了。”

    我看得出,那小喫店的老闆娘其實對孫蘭芝剛纔的一番話顯然已經有些反感。

    特別是說什麼廉價的小喫,這不是看不上他們店裏的東西嗎?

    即然看不上,爲什麼還在隔三差五地來喫?

    可是聽到黎墨讓自己不要賣給她,老闆娘又猶豫了。

    半晌才笑着說,“小夥子,你別介意,如果覺得好喫就歡迎下回再來。”

    黎墨寒瞳到老闆娘身邊,把賬跟她接了,又遞一張名片給她,然後才道,“我是認真的,從天就會有人來跟你們談這裏的小喫一條街的改造問題,我可以給你們開高價,但唯一的條件就是永遠都不許做這個女人的生意。”

    老闆娘看了眼名片上的的名字和頭銜,顯然也被震驚到了,“原來你就是當初黎家的大少他啊,當初你們家的餐館業可以最有名的,你的父親曾經也來跟我們談過,要把我們這些做當地小喫的店聯合起來,做一個具有當地物色的美食城,可是後來黎先生突然去世,這事就不了了之。”

    黎墨寒顯然沒想到老闆娘竟然知道他父親,只得苦笑道,“這幾年家裏出了點事,我又在國外,所以我父親的心願一直拖着,你放心我回來了,一定會想辦法完成他老人家的心願。”

    “那感情好啊,真要這樣的話就是我們這小喫一條街這些人的福音了。”老闆娘顯然又驚又喜,回過頭去對孫蘭芝說,“不好意思啊這位太太,即然黎先生要改造小喫一條街,那他今後我就我們的大老闆了,即然老闆下令不許做你的生意,還是請你離開吧?”

    孫蘭芝顯然沒有料到黎墨寒竟然有這麼大的來頭,喫驚之餘又耍起無賴來,“什麼黎家大少爺,別動不動就拿這些虛名的嚇唬我們平頭老百姓,要是真有本事的話還用得着到這種破敗不堪的地方來喫東西?”

    不料,她這話一出,竟然惹得店裏其他食客的不滿,那些人紛紛出言懟她。

    “照你這麼說我們到這種地方來喫小喫的都是沒有本事的,你是不是太狗眼看人低了?”

    “沒錯,即然這樣,你自己爲什麼又要來,難道你承認自己也是沒本事的?”

    “這種人就是勢力眼,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聽到這麼多人一起懟她,孫蘭芝瞬間惱羞成怒,“我雖然也沒辦事,卻不象你們一樣勢力眼,一聽到別人說有錢就上趕着拍馬屁,別以爲他長得好點就真有錢,背地裏到底是阿貓還是阿狗還不知道呢。”

    老闆娘被她這番話激怒了,“我說了不賣給你了,我趕緊離開吧,不要再這牽三扯四的。”

    哪想得到孫蘭芝

    卻根本沒有離開的意思,“我今天就非買不可了,四分芋餃如果不給我做好,你這店今天也別開了。”

    老闆娘有此爲難,畢竟她是做生意的,不好直接動手轟人。

    沒想到黎墨寒大手的揮,外面立即衝進兩個虎背熊腰的保鏢直接將孫蘭芝拖了出去。

    我一時也有些懵了,不知道黎墨寒爲什麼要讓老闆娘不賣給她,難道他真要收購這小喫一條街?

    還是隻是爲了堵孫蘭芝隨口說的?

    黎墨寒牽着我的手走出那家小喫店,我忍心不住問,“你是開玩笑的吧?”

    “沒有,我認真的。”黎墨寒沒有看我,目視前方,表情卻相安篤定。

    其實,我對這條小喫街也是有很淮安的感情的,畢竟我是在這裏長大的,從小到大唯一的美好記憶就是這裏的美味小喫。

    只是這些小喫店的老闆都是小本經營,沒有能力改善經營環境,要是有人肯投資我當然樂觀其成。

    因此我對黎墨寒說,“不過,這條小喫街的東西確實不錯,都是老店,也有固定客戶,如果真的改造好了,肯定能給你賺很多錢,希望你說話話數,不要讓那些人失望。”

    “你放心吧,我黎某人不說則已,只要我說出去的話一定作數。”黎墨寒終於回頭看了我一眼,又道,“而且我準備把改造過後小喫街的股權記在你的名下,當做我娶你的聘禮。”

    我吃了一驚,沒想到他會突然要給我聘禮,而且出手這麼大方。

    嚇得我慌忙謝絕,“不不不,這麼貴重的禮我不能收。”

    “這是應該的,難道你想讓我一分錢不花,直接拐個老婆回家?”黎墨寒垂眸看着我一笑,“我不想讓人說我閒話。”

    可是我還是拒絕,“我又沒有父母,保是孤家寡人一個,要什麼聘禮啊。”

    畢竟我懷着別人的孩子能嫁給一個他這樣的男人已經是撿了個大便宜了,要是再拿他的聘禮,我真的會不安的。

    這輩子最怕的就是欠別人的情,欠他的情估計我這輩子都還不完了,我不想再拿他的錢。

    黎墨寒帶着我上車,“就因爲你沒有父母更得有自己的資產纔行,這樣無論將來發生什麼事你都不用害怕。”

    “我不是有你嗎?”我衝他笑,“你就是我的長期飯票,有了你我還要什麼資產?”

    黎墨寒回頭凝視我半晌,才緩緩問,“你就不怕我將來突然變心讓你淨身出戶?”

    我一時無語,這種事確實誰也無法預料。

    別說我是懷着別人的孩子跟他結婚,就算是兩個愛得死去活來到頭來一拍兩散的也大有人在。

    只是在我看來,越是這樣我就越是不能接受他物資上的饋贈,否則將來在他面前我更有壓力了。

    我試圖說服他,“墨寒,你聽我說,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這股權我真不能要,其實就算你將來真的不要我了,一腳把我踹了我也不會怪你的,畢竟你現在能娶我給我肚子裏的孩子一個名份已經是讓我感激不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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