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姐顯然不同意我的看法,“二少爺的脾氣一直不好,可是在少奶奶面前就大不一樣了,看得出他一直在刻制自己的壞脾氣,要不是因爲疼你,怎麼可能讓他這樣,有時候二少爺要是真發起脾氣來,連老爺和夫人都懼他三分呢。”
顧凌峯在我面前剋制自己的脾氣?
這我還真沒看出來,畢竟自從跟他相遇以來,他給我的印象總是壞脾氣,還自以爲是,更討厭的是老是鄙視我。
當然有的時候確實對我挺好的,每次要關鍵的時候總是會護着我,他對我的好我當然是記得的,可是並不象劉姐說的那樣有在我面前剋制脾氣啊。
所以我忍不住反駁劉姐,“他在我面前分明一點也沒有剋制好不好?”
“少奶奶,你這是當局者迷,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劉姐也不跟我爭,看我喫完了早餐收拾了餐具回廚房洗刷去了。
我起身往門外走去,決定去找顧凌峯。
因爲我覺得那傢伙是故意在躲着我,昨天晚上讓他講他非得先忙工作,今天一早又沒看見人影。
如果他每天都這麼來無影去無蹤的,估計等我孩子生下來了都不一定能見到他。
可是我剛走到大門口就被一名把門的保鏢給攔住了,“太太,老大說了,你一個人的時候只能在這院子裏呆着不能出去,要出去的話只能等他回來陪你一起出去纔行。”
我知道他們只能聽顧凌峯的命令,也不太爲難他們,耐着性子跟他們解釋,“我並不是出去玩,我是去公司找他,你們如果不放心的話可以跟着我去。”
那兩名保鏢太度極好,卻一點通融的餘地都沒有,“不好意思太太,我們的任務就是守在這裏以防你一個人出去,我們沒有權力放你出去,除非有老大的命令。”
“他這麼把我關在這裏是拿我當犯人嗎?”我瞬間火冒三丈,我今天非要見到他不可,否則我就絕食。
我已經忍無可忍,難道他去我跟黎墨寒的婚禮上把我搶回來就是爲了把我關在這裏?
看到我發脾氣,那兩名保鏢顯得很緊,兩個湊在一處小聲嘀咕了幾句之的纔回過頭來對我陪笑道,“太太千萬別生氣,要不我們打電話跟李助理請求一下,讓他跟老大彙報一下,看看能不能讓你去公司?”
“快打。”我感覺自己的火氣越來越大,雖然知道這樣不對,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好好好,太太請稍等。”說完一名保鏢拿起電話到一旁角落打電話去了。
另一個卻在沒話找話地跟對我說,“今天我看到後園那棵玉蘭樹開了不少花,花香飄得滿院子都是,連老大都被吸引了,到後園去找了一把花說是拿到臥室去,太太一定看到了吧。”
經他這麼一提,我倒是想起剛纔起牀的時候聞到的滿室清香,原來是他摘的白玉蘭,這倒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我隨口問道,“原來你們老大也喜歡花?”
只聽那甸保鏢道,“我們老大以前不喜歡花,說那是女人玩
“是嗎。”我若有所思,再想到剛纔劉姐也說他在我面前能剋制自己的脾氣,難道我在他的心目中真的有些不同?
那名保鏢點頭,“當然,李助理都說了,太太是我們老大這麼多年來頭一個上心的女人,所以要我們好好聽你的話。”
我聽得不由地笑了起來,“是不是真的啊,不要騙我,誰知道你們老大是不是家裏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那保鏢慌忙搖頭,“太太,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外面雖然有不放女人想做我們老大的彩旗,可是經不住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老大不動心,那些女人想也沒用。”
雖然這保鏢說的話不一定都是真的,可是聽他這麼亂七八遭地胡侃一通之後,我鬱悶的心情倒是好了許多。
“算了,我不出去了,你們也不要給顧凌峯打電話。”我突然意識到自己剛纔有些無理取鬧。
問他那些事什麼時候不能問呢,如果他真不肯說的話,就算我現在追到公司去他也不會告訴我的,所以我還是不去自討沒趣了。
然而,我剛轉身,那邊打電話的保鏢去叫住了我,“太太,老大要跟你說話。”
我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聯繫上顧凌峯了,只得回過頭來接過電話放到耳邊,“喂。”
電話那頭立即傳來顧凌峯的聲音,“老婆,聽說你要到公司來找我,是想我了嗎?”聲音裏帶着明顯的笑意,我知道他一定又在取笑我了。
因此我沒好氣地說,“別臭美了,誰想你了,我只是想出去走走,可是他們說你下了命令不能放我出去,你是不是把我當犯人關起來了?”
只聽顧凌峯道,“瞧你說的,我怎麼會把你當犯人呢,我是擔心你的安危,現在我手頭有些事還沒有完全處理好,我暫時還不能保證所有人都不敢傷害你,所以只能先讓你在家呆幾天,等我把事情都處理好之後你想上哪去都行。”
他目前所面臨的困難我當然能想象,至少我知道他那麼明目張膽地去把我從黎墨寒的婚禮上搶回來,至少得罪了林家。
那麼林嘉儀現在肯定也已經知道這件事,估計對我恨之入骨,隨時都想置我於死地呢。
如果我現在出去就正好中她的下懷,方便她動手了。
“我知道,你工作吧,我不打擾你了。”說完我想掛電話。
卻聽顧凌峯道,“不,我現在倒很想你來打擾打擾我,我已經讓李浙楷回去接你了,中午我帶你出去喫飯。”
沒想到他竟然讓我去公司,其實剛纔我只是因爲心情不好故意找茬才說要去公司找他的。
現在他真的讓我去,我又莫名地有點發怵了。
畢竟那是他上班的地方,我一個孕婦到那裏去真有點不倫不類。
可是顧凌峯已經把電話掛掉了,我也沒辦法,只得回樓上換了件衣服。
不久李浙楷果然回來了,我坐上他的車一路來到辰光集團的總裁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