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擁有之後的生活麼?”尉瀾一路無言,捫心自問,他不明白,想不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半路上,他又打開系統,觀察着一切,卻沒用使用視覺效果,雖然迷茫,可他潛意識裏就是保護雲朵,他不希望她們再遭遇狼羣,雖然路上來的路上沒有,可誰知道會不會半路殺出,狼善於隱藏,善於狩獵的。
牧場之中,一村女子,正嘻嘻笑着鳥四斜,他抓羊抓得老費勁了,半個時辰,才搞定兩隻,讓他累的氣喘吁吁。
“唉,若是完不成,回去也是咬掉腦袋。”鳥四斜衡量一下,安誠王交給就自己的任務,讓他來,可以說是重任!
他信誓旦旦,怕別人搶了功勞,一個人屁顛屁顛跑來,還以爲能像以前一樣,誰知道,竟然碰上尉瀾,他只能只打碎牙咯!
按現在的速度,他得抓到天黑才能完成十隻羊,連夜回回去,路上也不安全。
實在沒有辦法,他只好求羅珍幫忙,好說歹說,說了一堆好話,被抓弄得死去活來的,滿身羊鳥騷味。
好在羅珍是個識大體,知道輕重的人,若是這鳥四斜回去晚了,不好交差事小,關係到與羌婼聯盟事大,索性就幫了他一下。
鳥四斜自然是千恩萬謝,一口一個將軍夫人地叫着,當羅珍一吹口哨,那羊直接走進籠子,把鳥四斜看得眼睛都直了!
愣了半天,纔開始趕路。
早在路上的尉瀾,此時心中陷入魔障,內心複雜無比,無數的念頭出現在心頭,混亂不堪。
當離樓蘭大概還有三十里路之時,前面燃氣熊熊大火,所有馬都自覺地聽了下來,濃煙滾滾而來,道路正處大火蔓延。
火勢轟轟烈烈,把道路堵了,尉瀾等人停在百米之外,他還沒發覺此路不通,一臉懵逼,正在想着自己來這裏有什麼意義!
“夫君,接下來我們怎麼辦?”雲朵把頭扭了過來,對着尉瀾問道。
在路上,尉瀾昏昏沉沉,她以爲尉瀾是累了,所以要休息,一直沒有打擾他,現在轉身,看到尉瀾還是一副沒有睡醒的模樣,她咬了咬嘴脣。
這都什麼時候,火燒眉毛了,這夫君也太不像話了,居然連聲都不吭,還在睡!
看到那沒合,但也差不多合上的眼皮,特別是還低着頭,她差點真的以爲合上了。
正在猶豫要不要把尉瀾叫醒,可尉瀾精神一震,擡頭看着眼前的熊熊烈火,那炙熱的感覺撲面而來。
“既然來到這裏!生存是第一,精彩是第二!就像這烈火一樣,即使知道在點燃之後會消散,但依舊強烈無比,從點燃到熄滅,這就是它的一聲,雖然短暫,但燦爛無比!而我活着,就該活出神采飛揚的姿態!就該像這火一樣,燦爛輝煌!”
意義!生活的意義!
直到看到眼前的火焰燃起又熄滅,尉瀾才明白,什麼是生活,什麼是活着!
不管哪個時代,只要足夠精彩,只要足
尉瀾的眼神,炯炯有神,那大火在他眼中,不再是大火,而是一種燦爛的人生!
此刻,他的氣勢在緩緩昇華,脊背挺直如筆桿,內心堅定而踏實,因爲他要活得像火一樣精彩。
雲朵看到尉瀾凝視的眼神,還有那股眼神的火熱,她感覺此刻的夫君好像那蓋世英雄,氣勢沖天,有他在身後,即使天崩地裂,她也無所畏懼!
她不再說話,而是感受着夫君那勻稱,渾厚有力的呼吸!
大火少了許久,已經把路的雜草燒乾淨,沒有蔓延到尉瀾等人所在之處,而是向兩邊擴散,但路還有着稀疏的火苗和黑煙。
“駕駕!”尉瀾對着雲朵深情一笑,一拉繮繩,直接衝向前方,對於那些濃煙,他感覺沒有危險了,能燒的已經燒着了。
帶着一種君臨天下的氣勢,一往無前的氣勢,尉瀾策馬揚鞭,心中的疑慮不見,他要活出他的姿態,要活出他的精彩!
沐雨她們和護衛緊跟其後,她們的馬沒有尉瀾的快,被遠遠甩在後頭。
大火剛剛熄滅,本應該等煙塵散去再趕路才保險,再過一刻時間就可以了,她們不明白尉瀾爲何會這麼着急。
她們當然不明白,尉瀾找到了活的意義,心中正大喊着‘樓蘭城,我來了’,保護尉瀾是她們的責任,只好奮力追趕。
只是,汗血寶馬的速度超快,任她們如何揚鞭,把馬的屁股都打開花,就是跟不上,她們只好在後面相隔百米,遠遠看着尉瀾和雲朵親親我我。
離尉瀾最近的是雲朵,他的變化,她又怎會感覺不到,剛纔只是被那股君臨天下的氣勢震撼到了。
恢復清明,她烏黑的大眼睛,溜溜地轉動,看着尉瀾,問道:“夫君你剛纔是怎麼了,睡一覺醒來怎麼會這樣?”
等待她的,不是尉瀾的回答,而是厚厚的嘴脣,讓她沒能再說話!
這一吻,成了永恆,即使山河永寂,他也不後悔!
重生以來,他的心中有着困惑,自己重生了,這具身體是不是自己的?此刻,才才明白,擁有的就是自己的。
以前的,都被統統踩在腳下,都已經不在了,只有此刻,屬於他,還有他要創造的未來!
不管是那夜,還是以前,尉瀾都沒吻得這麼用心,因爲那時只有肉體之慾,沒有他的心意,即便再激烈,也只是肉體沉醉,他的心還無法沉醉。
這一吻,是他真正接受來到了這個世界,接受這身份真心的一吻,有他內心最真摯的情感。
雲朵被吻得眼神迷離,她也是真心的,只是從來沒覺得自己夫君的舌頭居然是如此……(省略一萬字)
這一吻不知過了多久,他們把後面跟隨之人,把這天地都忘卻。
良駒就是良駒,不僅耐跑,還快,更重要的是認路,有人性。
當尉瀾和雲朵從愛河中出來,遙遙望去,已經看到了城牆上掛着‘西城門’三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