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盛大的場面,尉瀾減稅退錢的事瞬間像漲了翅膀一般,飛到樓蘭城各處。
半個時辰,不管是城內還是城外,都已經知曉,王宮中的安誠王聽到這個消息,都有些不淡定,整個樓蘭城的居民,那是數以萬計,一個人減少1500錢的稅收。那是何等的天文數據。
“稟告大王,尉瀾世子他……現如今城中人聲鼎沸,民衆對世子殿下千言萬語感謝。”一名彙報官在王宮中向安誠王彙報,把尉瀾所做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虎父無犬子啊!虎父無犬子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那麼繁重的稅收,百姓們何以安居樂業,好!好!好啊,!這纔是真正的世子風範!”
安誠王聽完彙報,整個人笑得那是開心無比,他不是昏君,只是戰事緊急,很多時候都是顧外不顧***部的事情都是交給那些大臣處理。
平時他也就聽個彙報,大臣們都說‘一切如常’,可從來沒聽說過促進作用,可現在尉瀾才任職總裁幾天,就開始讓民衆如此千恩萬謝。
安誠王時刻緊皺的眉頭也不由得變得輕鬆起來,他彷彿看到了樓蘭日後繁榮的景象。
“稟告大王,雨布大人求見。”一名護衛前來向安誠王稟報。
“見。”安誠王話剛落,便立馬有人來報。
“稟告大王,賴寶大人求見。”
護衛話沒落,有一人急匆匆進來。
還沒等他說話,安誠王便問道,“是不是萊達也求見?”
“是。”護衛迴應。
“好,你們先下去,讓他們在大殿等我。”安誠王吩咐道,他已經想到他們是爲尉瀾減稅的事來的。
雨布、賴寶、萊達,這三個現在都是現如今樓蘭城最有權力的官員之一,官分三六九等,而他們正是安誠王手下最大的三個大官,與那些鎮守邊疆的大將軍也是一個級別。
知道又是一番脣槍舌劍,安誠王倒是不急,讓他們先等等,自己再享受一下尉瀾帶給他的喜悅先。
而大街上羨慕老頭的包子鋪,現如今那是人山人海,整個樓蘭城四萬多人,恨不得都躋身一睹尉瀾的面容,看看這個這麼愛民的大官是什麼模樣。
此刻的動靜早就驚動了全城的禁衛軍,他們到來,正好安排他們維護秩序,免得引起騷動。
尉瀾的那500女護衛接到他的命令,也是全部出動,收稅不是一兩天的事,已經收了好幾天了,尉瀾讓她們把前幾天放在錢庫裏面的錢全部拉了出來。
雲朵、沐雨她們自然給尉瀾端茶倒水,撐傘遮曬,扇風捶背,按摩肩膀,擦汗觀察,算是尉府總動員了。
尉瀾則是看着那一個個名字,都是稀奇古怪,也有一些在他看起來較爲正常的。
那500女護衛忙完,讓尉瀾那裏方圓幾十丈範圍內堆滿
了箱子,然後她們站在最前沿,一道道粉紅護衛衣服的身影,站在尉瀾十幾丈外,倒是一道不錯的風景線。
尉瀾叫得口乾舌燥,又喝了口水。
實在忙不過來,因爲總賬戶的人已經記好了兩萬多人,讓尉瀾在心中把江鶴問候十八遍,怎麼前兩天逛街的時候沒有撞到。
最後實屬無奈,安澤不得不再開一個位置,又找了一個稱錢的傢伙,開始按照尉瀾的方法來。
其實尉瀾也想把這些東西吩咐給下面的人,可奈何他想認識一下這裏的人,還是親力親爲,忙得不亦樂乎。
好在現在的七月又走了幾天,因爲樓蘭城的氣溫也降了些許,但尉瀾依舊是汗水連連。
經此一事,尉瀾也算是名揚樓蘭。
周圍的民衆開始展開熱烈的討論,說尉瀾此次退回的稅錢可是幾千萬,換成黃金也是幾千兩!
街道上的尉瀾忙得不可開交,可王宮裏的口水戰同樣打得不可開交。
安誠王也是把雨布、賴寶,萊達三人一起叫道大殿,他可是知道,這些每個人都站在一邊,若是單獨讓他們來見,肯定是和他說三道四,還不如讓他們爭個你死我活。
大殿中,樓蘭的三個大官可都是中年之人,都是意氣風發之時,只是比安誠王稍微少點氣勢。
雨布獻媚說:“大王真是知人善任,尉瀾世子也是雄才大略,現如今,街上的民衆可是一片叫好啊,而且我派人去看過了,兩個世子批改那些稅收,可是親力親爲,當真是年輕有爲,是我樓蘭之福啊!”
這話倒是深得安誠王的心,但他知道,這些人都是有目的來的,而且一旁還有反對派呢,他只能把話說得很中和。
“呵呵,雨布大人真是爲民操勞,隨時觀察着民衆,只是我也不知道那侄兒能夠做出如此大膽的決定,而且還沒跟我們商量,鋒芒有些畢露了。”
安誠王可不能說‘你看,我侄兒多厲害’,那樣會把另一方得罪的,君在其位,能服衆,即使是自己心中的想法,也要遷就一些其他官員。
萊達倒是不以爲意,沉聲道:“大王,雨布大人此言差矣,尉瀾世子行事實在莽撞,先得罪羌婼國的羌笛不說,現如今,還減少稅收,滿城四萬多人,那可是幾千萬的錢,相當於幾千兩黃金啊,一個命令就是幾千兩黃金吶,若是沒了稅收,那我們的軍餉又如何解決,現如今可是處於危難之時,急需軍餉,這才能鎮守邊關,還希望大王收回他總裁的官職,以及減少稅收的成命!”
安誠王立即表現出一副猶豫的樣子,他真的不好說什麼,因爲兩邊都不想得罪,只能等着雨布再次反駁萊達。
果然,安誠王正想說個模棱兩可的答案,那雨布又開始說了,“大王,萊達大人此言纔是差矣,尉瀾殿下下了命令,那就是承諾,哪有收回之理,難道爲了幾千兩黃金就要我們的世子殿下食言失信不成,我若有千兩黃金,肯定換去尉瀾殿下的一個承諾,他日後肯定能爲我樓蘭排憂解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