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一個身形魁梧之人,正站立着,嘴巴在不停地張開閉合,似乎對安誠王說些什麼。
他越說得厲害,安誠王眉頭越是凝重...
當通過系統看到這一幕,尉瀾心中也算有點底,自己這次被召見多半與此人有關。
“難道又造人暗算?”坐在汗血寶馬背上,已經來到街道的尉瀾,眉頭緊湊。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被馬賊玩了一次,尉瀾也起了疑心,因爲經歷了那事,他也知道,這也是一個喫人不吐骨頭的世界。
“還有...這關傲霜什麼事?”尉瀾心中嘀咕一聲,若有人要爲難自己,也不至於點名到自己的下屬吧!
微微一聲嘆息,尉瀾把目光看着傲霜,潔白如雪的玉頸,雪花在微風中搖曳,牽動她的一縷細發,帶着一股幽香,送入尉瀾的鼻中,讓他一陣心曠神怡,微微陶醉!
美!實在太美了!
同事,他也暗下決心,就算有人要爲難自己,絕對也不能讓她受到牽連,不能讓她受到傷害,他再也不願上次那樣,眼睜睜看着她受傷,自己卻一點用處都沒有。
即使不做這個大官,也要護她周全!
這是自己緊緊能爲她做的!
經過半月的苦讀,尉瀾也瞭解到自己的父王是何許人也,相信自己讓安城王不爲難一個下屬,還是可以辦到的。
想到這,尉瀾情不自禁開口:“三叔這次召見我們,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要是是壞事,到時候你就一個人走吧,相信你的身手,飛檐走壁,王宮之中,沒人能攔下你吧?”
他的話,是貼在傲霜的耳旁說的,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會說這樣的話。
或許是因爲擔心她的安慰吧。
傲霜的身體一頓,就算傻子也能聽得出來這話的意思----‘有危險你先走,我扛着’。
她從來沒想到過一個權勢之人,能說出這樣的話。
她曾因家族的存亡,自己的存亡,而不得已走一跳黑暗的路。
那些關心、牽掛、溫暖...她從未享受過一星半點...
她的表情依舊,冷如深秋,可是她的心卻發生如同地震般的震動,作爲從‘那裏’走出來的人,這是不應該的,她應該時刻保持着靜如止水狀態,來應變各種困難。
“可你呢?”她莫名其妙說了一句,說出的時候,就連她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
“我?嘿嘿,這個你不用擔,有我父王留下的威名,誰人該敢對我不利,到時候他老人家殺回來,誰人能擋得住!”尉瀾嘿嘿一笑,那些玉簡中記載,對於自己父王的傳說,那可是響徹樓蘭,威震天下的殺神的兒子被欺負了,那還了得。
他猜測,自己頂多數烏紗帽丟了。
對於當不當官,他無所謂。
“那我聽你的。”傲霜沒多想。
“這就對了!”尉瀾一臉壞笑,似乎這妞被自己感動了!
不過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
馬速度加快了許多,由於基本整座樓蘭城的人
都認識尉瀾,這可是好世子,一見到他快馬加鞭,肯定是有急事,路人紛紛讓路,站在街道兩旁,臉上帶着歡迎的笑意,算是打招呼。
路上之人,無不是隻羨鴛鴦不羨仙。
當馬停與王宮外,尉瀾帶着傲霜,穿過漫長長的階梯,在門口看到早已等待自己多時的安誠王,彎腰行禮。
“參見大王。”
傲霜也是跟着,但沒有跪下,因爲按照樓蘭的禮儀,官居一等,不需行跪拜之禮。
而傲霜,本來就是安誠王選給尉瀾的,那些禮儀,早就免了。
“賢侄快快免禮。”安誠王從王位上直接站起來,伸手一個虛扶,眼神也有些激動。
這可是自己的得力干將,如今樓蘭城能如此和平安穩,尉瀾可是功不可沒。
尉瀾直起身子,瞥了眼在一旁看了之人,這個剛纔的畫面中可是喋喋不休,沒完沒了,發現他也看着自己,看來是衝自己來的!
傲霜特別敏銳,對於她這個職業的人來說,觀察力可是很恐怖的。
早在進門之時,就已經發現有道目光,緊緊盯着自己和殿下。
帶着冷冷的目光,對着那個衣着厚重,腮間皆是鬍鬚的男人,一掃,好似在警告,或者威脅!
面對尉瀾和傲霜的目光,那人渾然不在意,他這次是帶着使命來的,自古以來,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他可不信樓蘭敢對自己怎麼樣。
反而豎直眼睛,觀察着傲霜,那臉,那身材,那樣貌,還有那眼神,簡直是無懈可擊,沒有一點缺點!
震撼!
完全沒想到,世間居然有如此沒人!
對這樣這樣赤裸裸不掩飾的目光,而且還是在安誠王面前,讓尉瀾極爲不悅,收回目光,看向安誠王,直接開門見山。
“不知三叔這次召見我,所謂何時?”
尉瀾這顯然是在拉關係,不叫大王叫三叔,這顯得親近。
“咳咳。”安誠王作爲大王總要裝一下氣勢,手伸向原來剛纔尉瀾打量的人,“呵呵,賢侄啊,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來自且末國的使者,這次來我們樓蘭,是有事和你商談的。”
“找我商談?”尉瀾疑惑,現在樓蘭可是與西南四國打得火熱,這且末便是其中之一,這應該是國家大事,商談也多半爲戰事,這事應該和安誠王商量纔對,和自己有什麼好商談的?
“你便是尉瀾世子?”還不風安誠王再說什麼,且末的使者倒是先問了起來,也是明知故問!還沒有一點禮貌。
“是又如何?”對於這人,尉瀾很反感,剛纔給他的印象,極差!
“呵呵,我能如何,殺神的兒子,居然不在戰場上,而是躲在後方,真是辱沒了殺神的名號。”且末使者嘲諷道。
“辱不辱沒,與你無關,你要是覺得自己行,可以跟我這手下試試。”尉瀾也不給他好臉色,順便指了一下傲霜。
自己可沒什麼本事,可傲霜有,那一身功夫了得,當日就手刃三十多馬賊,估計也沒多少人能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