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尉瀾正要看看是誰彈奏如此美妙仙音時,一道從外面傳來的聲音,打斷了他。
“安澤!”
從聲音,尉瀾和雨布都聽出了來人,聲音中帶着焦急。
“大人,看來只有改日再來討酒喝了。”
尉瀾一抱拳,此行,安澤如此着急找自己,估計是有大事,不可耽誤。
“還是大事要緊,安澤殿下如此着急,估計是大王有什麼急事找你,不可耽擱!”雨布認真道。
尉瀾出門而去,傲霜緊跟在後。
“唉,這安澤殿下來的真不是時候。”雨布一句談嘆息,是即將成之時,卻被硬生生打斷,而且還不能遷怒只能鬱悶。
“看來我們的女兒還真嫁不出去了,這都十九歲了。”
爲樂師們所設的屏障走出兩女,正是剛纔在屏障之內觀察了許久,雨布的妻女。
雨布身爲一等大官,在樓蘭是一下萬人之上,自己就這麼一個女兒,如今年齡也不小了,自然想要找一個好女婿。
按理說,他這樣的身份,找女婿還不容易,那個達官顯貴不想巴結他?
可他對女兒是疼愛有加,要選怎樣的夫婿,都隨她。
這本該也是好辦法,畢竟女兒的終身大事,能夠遇到一個喜歡的人也不容易。
可奈何這樓蘭城的少爺們不爭氣,個個都知道他雨布府中藏有閉月羞花之貌的千金,但都是求之不得,連和這千金緊緊只是見一面都被拒絕。
雨布也放出話了,誰要是能打動自己的女兒,不論出身,都可以,當初可是掀起不小的風暴,然而結果更是出人意料,全部都被拒絕。
至於原因...很簡單,那就是拿出出能打動女兒的文采,這可敗盡了樓蘭好兒郎的名聲,因爲一個都沒有被雨布的千金看入眼的...
“有緣自會相見,若他是我命中的那個人,我等他便是...”
看着尉瀾遠去的背影,瑤兒不知哪來的勇氣,居然在自己父母面前說出這樣的話,一下子俏臉紅了起來。
“看來瑤兒你心動了,你放心,等這小子處理完他的事,就算綁我也綁他回來,若是再不行,我去找王上給你請賜婚!”
看到女兒的臉色,身爲過來人的雨布,不可能看不出這****女兒心中所想。
瑤兒低着頭沒有說話,而是偷偷看着那道已經走出幾十丈外的背影,是那麼的飄逸灑脫,剛纔還如此如醉,知道有正事,居然連美酒仙音都可以不顧,真是不一樣呢。
這是一種傾慕,因爲在這樓蘭城,她還沒有見過哪位是公子如此出色,大多是喜歡追名逐利罷了,也正是因爲如此,她纔對那些人不屑一顧,都只是些想要藉助自己爹爹扶搖直上的權勢小人罷了。
對於這一一切尉瀾不知,他急着趕出門外去匯合安澤,看看到底是什事,完全想不到這一場酒宴是雨布爲自己女兒選夫婿的試探宴會。
當在雨府門口不遠處見到安澤,見他氣喘呼呼,口中冒着白煙,尉瀾停了下來,問道:“王弟,到底是何事如此緊急?”
“快跟我走,父王找你,一時我也說不清楚!”安澤拉着尉瀾就往外跑。
一聲。
尉瀾只帶了傲霜,兩個侍女讓她們自行回去,騎着自己的汗血寶馬往王宮裏趕!
......................
一個時辰之前,王宮之內的書房之中。
“咳咳咳!”安誠王咳出一口血,攤到在地上。
“父王,你怎麼了,我這就去把御醫叫來!”安澤有些心驚,轉身欲離去。
“慢着!”安誠王叫住了他,發青的臉上居然有着一種解脫之意。
“父王!”安澤只好停下,但心中那是焦急萬分,若父王在這個節骨眼上倒下,那樓蘭將何去何從!
“把我扶到椅子上。”安誠王虛弱道。
安澤照做。
“我自知命不久矣,中毒已深,這些日子一直身昏昏沉沉,連熬個夜都不行,你知道吧...咳咳咳...”
被父王這麼一說,安澤震驚,以前大臣們在爭吵的時候,父王還真是經常睡着,一直以爲那只是他太累了,沒想道...
“父王,到底是誰下的毒,我這就命人把他綁來,讓他交出解藥!”安澤非常氣氛。
“沒用的,這是來自中原大漢朝的毒藥,我們這裏無解,至於下肚的人就是我的妃子之一,至於是誰,我也不清楚。”安誠王搖搖頭,死志已生,“你先不要把我的情況說出去,我還能堅持一段時間,你把你王兄找來,我有事要吩咐你們,記住,樓蘭還需要你們來守護,咳咳咳...”
“這...我還是去叫御醫吧!”安澤爲難,這一刻,看着父親的氣息奄奄,他心亂如麻。
“都說了,我命不久矣,若你不去叫你王兄來,這樓蘭的江山就要易主了,我死不要緊,江山不能毀在我手裏,咳咳咳...”安誠王急着又咳出幾口血!
“是!”安澤忍住心痛,向門外跑去!
看到安澤吩咐人不準打擾,安誠王蒼白無色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昨日傳來軍情,如今北方已定,馬川有又擊潰若羌之軍,剩下三國,除了精絕,其他不值一提,可都城內空虛無比,有人蠢蠢欲動了,好在二哥教子有方,我有一種感覺,若瀾兒在,可護這樓蘭二十年基業不衰,也不知這是不是錯覺...”
.......................
“守着這裏,父王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內!”安澤吩咐道,他已經帶着尉瀾來到安誠王書房的門外。
“是殿下!”護衛領命!
吱呀!
房門被打開,又立即被關上。
“三叔!”
當看到坐在椅子上,眼睛閉了七分,隨時都有可能歸西的安誠王,尉瀾叫出聲來!
“這怎麼回事?”
“你來了,很好,很好啊!這樓蘭的江山還需要你們兩兄弟的的肩膀來挑。”安誠王答非所問,而是露出一抹笑意,一副慈祥的樣子。
什麼!
聽到這話,再結合地面上的一灘灘血跡,尉瀾也想到了什麼,這是安誠王應該命不久矣,在留最後的遺言。
可是,一切發生得太快了,前些日子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變成將死的樣子,這安誠王究竟經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