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布放下酒杯,感覺有種難以言喻的不妙,都說伴君如伴虎,現在這小子實在考驗自己麼,實在考考自己做官的能力,對這些人敢當如何麼?
還是考驗自己的忠心?
幹一行,喫一行,這不是沒有道理的,現在尉瀾這樣問,讓雨布覺得,頗有種耐人尋味,在試探自己。
“其實怎麼做相信殿下心中早有定論,何必再多問於我呢。”雨布笑眯眯道,眼皮褶皺,一絲目光卻凝視着尉瀾,看看他到底是不是測試自己。
“大人說笑了,我這不是沒有良策嗎,您爲官多年,您是前輩,給小子出出主意。”尉瀾很隨意,他並沒瞭解到雨布神色的變化。
說實在的,他就是想一棍打死,讓那些人永遠不能爲官,就算做官又能怎麼能做得好,苦的是百姓。
尉瀾這話帶着敬意,雨布發現自己錯了,虛驚一場,這真是自己嚇自己。
想想也是,這少年心智,哪裏能和那些老謀深算的老大王想比,是自己多心了。
“還能怎麼處置,能殺頭的殺頭,要坐牢的坐牢,沒有功勳的全部剝奪官職,等到出春之時,農耕播種都需要勞動力,這些可做免費的勞動力,若能有傑出者,有才能者,在考究之後,再恢復官職,但官職都無比從小官做起。”
“說起來實在慚愧,南方出現如此戰亂,千百里河山變得鳥無人煙,都是我的錯,居然沒發覺賊寇如此之多。”
看看,果然就是行家出手,那些人怎麼分配都立馬得出答案。甚至連他們日後的路都安排好了。
什麼?你不願意聽從安排,拉倒吧,不願意者,直接端大牢,發配邊疆充軍,能治他們的多的是。
一個文官,一大家老小都在城中,把他發配邊疆,那不是要了他的老命,剛剛收入們的十八小桃花還沒睡夠,怎麼捨得。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一去軍隊在,不知何時歸來,萬貫家產都變成小桃紅和她新情人的了,誰願意。
若是讓他們種地,雖然不會,可他們有錢啊,用錢僱用人來做,收成多不多無所謂,反正在家裏,睡着小桃紅,若是豐收了,或許來個官官復原職,那豈不美哉。
人生最大的無奈,就是看不到未來,看不到希望,看不到錢(錢就是希望)。
按照雨布的方法,這些人指不定都積極種地,增值產量,到時候也算是國有的,又能養活很多兵馬,還能救治一些顆粒無收的災民。
就算他們顆粒無收,那也無所謂,反正不用出錢養!
“還是大人了得,言語間便安排好,真是讓人望塵莫及,至於南方戰亂之事,大人不必自責,樓蘭本是就屬於四季戰亂不息之地,更何況況大人慷慨解囊,出千萬巨資相助,若無你相助,將士們估計得餓肚子了。”
“殿下見笑了,來,喝酒,今日沒有戰亂,一醉方休!”
好話在哪裏都是舒心的,更何況尉瀾這並非什麼馬屁,而是真行實意,弄得雨布有點不好意思。
心中更加歡喜,有種女婿和丈人喝酒的味道。
對於酒,尉瀾是來者不拒,不知爲何,現在酒量是越來越好了,感覺喝上三五斤都沒問題。
再有就是雨瑤的琴音嫋嫋,婉轉優美,讓人有一種不願醉臥酒中的意思,可以說是起到醒酒的作用。
........
“聽說了嗎,那些官人居然連表上書,居然要恢復原職,殿下大怒了!”
“嘿嘿,想得倒好,這樓蘭城可是我們和殿下日夜奮戰守住的,他們想要喫現成的,先問問我這把槍答不答應!”
“說得對,不過殿下不能讓他們官復原職的,大家想想,殿下發怒是不是很少,現在一怒,估計又有不少奸人要遭殃了!”
“就是,當初殿下一個命令,我們跟着校尉轉那些
“你就不要在這裏拍殿下馬屁了,現在是休息時間,咋們還是說說殿下會如何處置這些官員呢。”
“這個難說,殿下行事要麼不做,要麼就雷厲風行,轟轟烈烈,估計一出手,這些狗官吃不了兜着走,現在還想當官,不知道家裏備好棺材沒有,不要到時候連棺材本都被殿下沒收去了。”
“雷厲風行還行,但轟轟烈烈只是在以前,聽說前不久殿下還被人強推了呢,這算不算轟轟烈烈?”
這些人都是軍隊中人,在安澤的監督下,日夜操練兵馬,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也不過如此,此時正停下來休息,自然免不了說說話,聊聊天,解解軍中苦悶。
不管在哪裏,聊的總是最熱門的話題,現在要說誰最熱門,非尉瀾莫屬了。
也不知怎地,尉瀾被強推的消息居然留了出來,若被尉瀾聽到,要欲哭無淚了,這麼臥槽,要打作者!
不管哪裏,總不缺老司機,軍隊都是一條棍,既然有人在前面開了車,還擔心乘客問題?
一說起來,這話題,頓時無數人圍了過來。
當今大世子,大英雄,不久前,被一個美女強推,至於是誰,無從得知,或許傳出消息的人也怕被查出來,會被殺頭,現如今,殿下英明神武,用最男人的方式,徹底征服了美人,爲王府增添一女夫人...
話是這麼說,而且越說越離譜,什麼殿下大鳥六寸長(一寸=3.33..釐米),金槍一夜六個時辰不倒,野御五女吊炸天....
那人正要繼續往下說之時,一聲怒喝傳來!
“混賬!”
君不見,來人爲靚,真是安澤和那第十校尉狗子兩人。
尉瀾在他們心中,那是一個至高的位置,自古英雄愛美人,尉瀾能受到這麼多美人,他們只有羨慕,沒有嫉妒和恨。
因爲這很正常,對於想要揚名立萬,勇冠三軍的他們,美人只是物品。
事情或許和他們說的差不多,但不容侮辱,經過尉瀾百里河山爲聘去紫鈴,誰都知道,這是一個愛江山更愛美人的殿下,絕不可這樣說!
“將軍恕罪!”
那人頓時也知道錯了,低頭抱拳。
“哼,你們該休息不休息,既然這樣,你們這裏差不多百人,也該做點貢獻了,大冬天的,百姓家裏水缸都凍裂,就罰你們到犧牲將士家幫挑水,每家兩桶,若是完不成,沒人十軍棍!”
安澤可不買賬,直接命令道。
這大冬天的,就算有水也會是很快結冰,所以他們必須要快,挑到家屬家裏不能結冰纔算完成任務。
聽到這話,一百多人立即萎靡不振,心中有無數苦悶,卻也不敢違抗命令,心中想罵尉瀾,不過這跟他什麼事,他也是受害者,最後只好問候了無數遍這位開車“老司機”的老婆。
講誰不好,偏要講人家大世子,現在不苦了兄弟們麼,那些犧牲的英雄可有一千多呢,分佈在城中的東西南北,若是完成任務,估計晚飯沒了,若是完不成,明日還得受罰‘’
看着灰溜溜走去的人,安澤臉色不便,但大老遠就聽到他們爭吵!
“去你的,害得我們跟你受這罪...”
“剛纔可是你自己聽的,還鼓掌了,現在有罪一起受。”
“以後要講世子殿下,你別叫我們聽了...”
安澤沉默不語,這就是他治軍的方式,嚴謹無比,有些話不能在明面上說就是不能說,該罰就罰,該賞就賞!
而且現在尉瀾算是國家代表了,他們這樣有辱斯文地說尉瀾,當真該罰!
更主要的是他勇冠三軍,武將素來用實力說話,此時安澤的話在軍中自然無人敢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