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力不好意思地說:“那個……你能不能先讓我進去?”
“什麼!你進來想幹嘛?”溫迪很警惕地往門後面躲。
“我就是覺得站在門外面很尷尬,你不覺得嗎?”
“我不覺得啊,你站着不是挺好的嗎?”
“你……”
餘力皺了皺眉,沒有說話。突然,他一把將門把手握住,然後輕輕用力,連人帶門一起推開。然後又順勢進了溫迪的房間。
“你幹嘛!”溫迪特意壓低了聲音對着餘力喊。
餘力進門之後,直接將門關上。他兩手抵着牆,柔情脈脈地看着溫迪。
“我不過是太累了,想進來休息一下。”
無路可逃的溫迪有些慌了,她不敢看餘力的眼睛,只好一直望着地面。
“那……那你也不能強行進來啊。”
餘力慢慢彎曲手臂,他逐漸靠近溫迪的額頭。
“真正強行的事我還沒做呢。”
“你……你想幹嘛!不準亂來!”
溫迪見餘力越來越近,慌張地舉起手裏的鞋擋在她和餘力之間。
“我沒想幹嘛。”
餘力狡黠地一笑,把頭偏到右側,繼續靠近溫迪。
“我只是想問你……”
餘力特意只把話說一半。
“你……你想問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想問你,你……要不要……?”
聽到這話,溫迪的內心小鹿亂撞,她甚至希望餘力能夠吻她,可她還是本能地去推餘力。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餘力見溫迪的臉上泛起了紅暈,便見好就收,坐在了牀上。
餘力笑着說:“想啥呢,我是問你要不要這雙鞋!”
溫迪聽到這句話,直接把鞋子扔了過去,不過被餘力一把抓住。
“哎喲喲,別人送的禮物就這麼扔了,真是不知道珍惜。”
“誰讓你剛纔那樣的!活該!”
餘力把腿盤起來,說:“我剛纔怎麼你了,我好像失憶了,你給我描述描述。”
“臭不要臉!”
溫迪脫下自己的拖鞋,又朝着餘力砸去。餘力順勢躺在了牀上,躲過了溫迪的“拖鞋攻擊”。
“哎呀,這大牀真是舒服啊!”
說着便開始在牀上打滾。
“最喜歡在牀上滾來滾去了!”
溫迪看到餘力賴在自己牀上,一時也想不到什麼對策,只能氣沖沖地說:“流氓!無賴!”
“隨你說吧,那流氓送你的鞋,你還穿嗎?”
餘力又坐了起來,將手中的鞋子舉高,一臉無辜地看着溫迪。只見溫迪走了過去,直接從餘力手中把鞋拿走。
“當然要穿啦,既然是白送的,爲什麼不要?”
說着她便小心地將鞋放到鞋盒中。
“說吧,今天怎麼會想到給我買鞋的?而且這大早上的,你從哪買來的這雙鞋?”
餘力便一五一十地把剛纔的經歷說了出來。
“怎麼樣,是不是很神奇?”
餘力自顧自地說着,卻沒有發現溫迪的臉色已經變了。
“是很神奇,大早上的竟然有一個又漂亮又高冷的小姐姐給你送了一雙鞋,然後你還把鞋拿來送我,對嗎?”
“然後你就答應了?”
“對啊,反正她說送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溫迪黑着臉說:“還恭敬不如從命,我看你是鬼迷心竅了!你給我出去!別在我牀上待着了!”
溫迪直接上牀用腳想把餘力踢下牀,沒想到餘力一把抱住溫迪的腳,說:“哎喲,你這是喫醋了嗎?”
“你還嬉皮笑臉的!我喫不喫醋關你什麼事!”
“哎,你別生氣啊,我是真心想把這鞋送你的。”
“送什麼送,別人不要的東西送我,你好意思嗎?你的真心就那麼廉價嗎?”
溫迪毫不留情地往餘力身上踢,餘力擋不住溫迪的“攻勢”,只要鬆手逃到一邊。
“你怎麼好心沒好報啊,我不是都說了,原來是要買的……”
話還沒說完,溫迪一個枕頭扔了過來。餘力立馬蹲下,繼續說:“原來是要買的,只是人家送給我了而已。”
“送你你可以不要啊,就這樣拿回來了,你也不說害臊!”
“這……這不都是你情我願的事,怎麼就有問題了?”
“是啊,你跟那個小姐姐你情我願去吧。她不是很漂亮嗎,不是很文靜嗎,那你去找她啊!”
“哎你怎麼還扯到愛麗絲身上了,她不過是把鞋送我了而已。”
“都叫上人家名字了,真是自來熟啊。你走!趕快滾!”
“你這人真是有點過分了啊!”
“我是過分了,你趕緊走啊!把你的破鞋帶走!”
“這鞋真的很好,愛麗絲說很舒服的。”
“又是愛麗絲,你拿不拿走,不拿走我扔了啊!”
“行行行,你這人真是喜怒無常,剛纔還好好的,突然就暴躁了。”
溫迪跳下牀,用力把餘力推到門外。
“我就是暴躁了!再見!”說完狠狠把門關上了。
餘力一臉懵逼地站在門外,想着剛剛發生的事。從差一點壁咚到被掃地出門,又是一次大起大落。餘力搖搖頭,無奈地說:“雖然說把別人送的東西轉送給其他人是不好,但是我本來也是想買的。就算我沒有想買,確實是白拿別人的,她也不至於這樣吧?哎,只能說女孩子的心思太難猜,還是讓她靜靜吧。”
另一邊,屋裏的溫迪氣得都快冒煙了。
“這傻逼是不是一點也不懂女
人在想什麼?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一點也不清楚。他一股腦說出來,說得倒是很開心,可是我氣得要命。把別人不要的東西送給我,還特意把那姑娘的長相說了一遍,真不懂他在想什麼。”
溫迪躺倒牀上,用被子蓋住自己的頭,然後又被被子踢開。
“嘿呀!好氣哦!憑什麼要讓我受氣,反倒他自己倒是沒事人一樣。嗨,越想越氣!”
溫迪嘟着嘴,對着被子又踢了好幾腳。
……
溫迪一整天都在生氣,餘力倒是沒受什麼影響。直到第二天要坐飛機回普利茅斯,溫迪才勉強和餘力說幾句話。回到普利茅斯之後,溫迪自己打車走了,餘力則回到了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