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弘一和倪一郎特地爲餘力請了假,讓他可以好好休息。他倆也趁機給自己放了一天的假,說是要在家照顧餘力。
不過,餘力醒來之後卻沒有見到他倆的身影。家裏靜悄悄的,他以爲大家都去上班了。
突然,樓下客廳傳來一陣的笑聲。餘力一聽就知道是姜弘一和倪一郎倆人的笑聲。他倆足足笑了快半分鐘,聽上去都快笑抽了。
“那倆傻逼幹什麼呢?有什麼這麼好笑的。”餘力說着起了牀。
雖然房間在二樓,但一出房門就能看到一樓客廳的情況。姜弘一和倪一郎倆人正躺在沙發上,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喂!”餘力朝着他們喊道,“你倆搞什麼鬼?”
餘力的聲音一出來,他倆瞬間就呆住了,也不笑了。不過這種狀態並沒有保持多久。倆人朝着樓上的餘力看了看,又往電視的方向看了看,然後又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大腿醒了……哈哈哈……”
餘力在二樓看不到客廳電視機的屏幕,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麼,於是他便下樓一探究竟。
“呀!爲什麼是我?”
餘力下樓之後驚訝地發現,電視機裏的人竟然是他自己。
看到餘力的反應,倆人笑得更歡了。
“哈哈哈哈……大腿懵逼了!哈哈哈……”
餘力這才發現這是一段視頻。他從倪一郎手裏拿來遙控器,重新播放了一遍視頻。視頻裏的餘力在跟車對話,還爬上引擎蓋發酒瘋。
“什麼鬼!這難道是昨天晚上?臥槽,肯定不是我,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餘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爲他從來沒有喝醉過。
已經笑抽的倪一郎勉強直起身子。
他說:“大腿大腿,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有着千杯不醉的海量,根本不可能跟視頻裏的傻逼一樣?”
“狼少,你怎麼能說視頻裏的大腿是傻逼呢?大腿不過是跟我的車互動了一下,然後還親密接觸了一番。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大腿的即興表演啊!大腿是中戲畢業的好不好,任何時候都能信手拈來,專業的!”姜弘一說道。
“你滾蛋,明着誇我,其實還是在諷刺我。”
“他還真不是……誇你,就是在諷刺你!”倪一郎又暗搓搓地給餘力補了一刀。
餘力看着電視機畫面,只好接受這個事實。
“好吧好吧,隨你們笑吧。”
餘力說着去冰箱裏拿了一盒酸奶,然後回到客廳。
“你們是怎麼搞到這視頻的,看角度不像是手機拍的啊。”
“這就叫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姜弘一說。
“啊呸,裝什麼文化人。別賣關子,快說!”
“其實我們也是碰巧發現的,我那車的行車記錄儀一直開着,正好把你發酒瘋的樣子給拍下來了。”
“行車記錄儀?”
餘力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表情變得十分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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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一郎說:“我是專門把這一段剪輯出來的。原文件在我電腦裏。”
“萌叔,你的車是一直停在家門口那個車位嗎?”
“對的,因爲俱樂部離家近嘛,我就不怎麼開車。也就是前些日子爲了拿去換顏色的時候不在那個車位上。”
“太棒了!”餘力興奮了起來,“狼少,我們趕緊去你的房間,看看行車記錄儀的原文件。”
倪一郎的眼珠子轉了轉,恍然大悟。
“臥槽!我的天!我們怎麼一開始沒有想到!”
“你們在說什麼啊?”姜弘一說。
“萌叔,你的車不是上個月就停在家門口了嗎?”
“對啊!”
“行車記錄儀正好對着家門口對不對?”
“對啊,所以呢?”
“都說到這裏了你還不懂啊?真是蠢。那行車記錄儀肯定拍到了大腿那天是什麼時候回的家,對不對?我記得那個綠茶婊在採訪的時候明確提到過時間和地點,她的那個證人也說過是去的咱們家。只要我們找到那天晚上的錄像,發現是大腿一個人回的家,不就能證明大腿的清白了嗎?”
姜弘一瞪大了眼睛,愣了好幾秒。
“我天,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但是我那個行車記錄儀是循環錄製的,不知道會不會把那天的給覆蓋掉了。”
“所以我們趕緊去核實一下啊!”
三人立馬上樓,在倪一郎的電腦上檢查8月25日的視頻錄像。按照克里斯蒂的說法,餘力是25日凌晨將克里斯蒂帶回家。如果視頻中連個人影都沒有,那就更不用說交易的事了。
幸好視頻上標有視頻錄製日期和時間,很快他們就鎖定了8月25日0點。爲了不錯過任何一個細節,他們三個人非常認真地盯着屏幕。
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們終於在凌晨2點34分看到了餘力的身影。
“快看,大腿來了!”
“看着走路的姿勢,喝得也挺多啊。”
餘力不好意思地說:“那天是喝多了,睡一覺醒來連怎麼回家的都忘了。”
“嘖嘖嘖,還吐在大門口,素質呢,素質去哪裏了?”倪一郎調侃道。
“素質喂狗了,怎麼着吧?”
“行行行,素質哥,咱們別忘了重點。”
“你們看,大腿現在進門了。從開始到現在都只有他一個人,沒有那女的。”姜弘一說。
“對,而且時間也對不上,克里斯蒂說的凌晨4點左右。”
餘力看到這,眼淚竟不自覺地流了下來。這一個月來積攢在內心的憤怒、痛苦和無奈也跟着釋放了。
“哎,天總算亮了。”
餘力起身來到窗邊,看着那些蹲守在門口的狗仔們,心裏沒有了怒氣和怨氣。
“這種日子應該能夠結束了吧?”
倪一郎和姜弘一懂得餘力的心情。他們走到餘力身邊,搭着他的肩說:“放心吧,明天就能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