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昌盛在龍門武道院成名已久,只不過一直屈居第二,三年以來,心中積攢的怨氣可想而知。
他攢足了力氣,準備在今日所有人的見證之下擊敗傅餘年,奪得院魁,爲自己的實力正名,只是出乎意料的,剛一出手傅餘年就將張昌盛擊倒,這樣的羞辱,張昌盛自然無法忍受。
大笑聲中,傅餘年伸手結拳,雙手之上,磅礴氣機環繞,左手似有龍吟之聲,右手隱約象吼之力,拳風如罡,就向張昌盛的拳罡砸了下去。
氣機如浪,拳影如龍,瞬間傅餘年朝着拳罡砸了一百多下,拳頭與拳頭劇烈撞擊,瑩白寒芒、純黑拳罡相互摩擦碾壓,不斷髮出金鐵交織的刺耳巨響。
張昌盛拳頭之上的氣機罡風不斷減弱,其縈繞的氣機不斷被強力震碎,像是剝洋蔥一般被層層消減。
傅餘年看着張昌盛兇光閃爍的眸子,感受到了猶如實質的殺意,這傢伙動了殺心了
感受到張昌盛的殺意,下一瞬間傅餘年身形憑空消失。
一陣旋風滴溜溜從張昌盛身後噴出,傅餘年從旋風中走出,眨眼之間,傾力一拳,拳罡橫掃,砸在了張昌盛的後背上。
一聲脆響,拳罡將張昌盛打飛了數十丈遠,一頭撞在了擂臺的石階上,很快頭頂起了好幾個大包,張昌盛周身聚攏的氣機也被震散。
這一擊傅餘年用盡了全力,體內小周天氣機劇烈震盪,全身所有氣機瞬間全部涌出。
但與傅餘年相比,張昌盛就有些慘了,兇悍無比的勁道透過張昌盛強橫的筋骨、肌肉,侵入他的五臟六腑,狠狠震盪他的內臟。
張昌盛只覺心頭一熱,好像五臟被人亂拳錘擊一般,不自禁的一口老血噴了出來,整個人趴在石階上,氣息有些萎靡。
丘寧兒彎彎的小柳眉忍不住的蹙了蹙,纔算是長舒了一口氣,一雙美眸亮晶晶的望着臺上的傅餘年暗暗道:“好性感的男人。”
譁
擂臺周圍的所有人都長出一口氣,緊跟着一陣譁然,望着臺上的兩人,議論聲四起。
不一會兒,張昌盛獰笑了一聲,重新站起,嘴角發出殘酷冷笑,雙目如蛇一般死死盯着眼前的傅餘年。
“傅餘年,你還真以爲就這樣能把到打倒”張昌盛扭了扭胳膊,發出啪啦啪啦的響聲,單手一凝,氣機如海潮,“爲了這一戰,我可是費盡了心機,現在,我纔要出手了。”
“你依然會跪”
傅餘年心神安寧,一臉凝重的看着張昌盛,這一次,他也從張昌盛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異常強大的氣機波動,難道,這纔是騰龍十式的真正實力
張昌盛雙手變換,身體躥動,偶爾有龍嘯之音充斥耳膜,整個人如同蠻神降臨,氣勢一步步的攀升。
張昌盛一拳,一腳,場地震動,開始崩塌,那塌陷之處以張昌盛腳下爲圓心,波紋一般不斷向四處蔓延。
張昌盛形未動,便已經讓在場的所有觀戰學員心頭顫動。
“這就是騰龍十式”
“尼瑪,四品武學啊,咱們就沒有那個福分修行,不然,我也像他一樣站在臺上,這一逼裝的,高啊”
而此時,張昌盛的境界,已攀升到了大宗師最巔峯。
如今這張昌盛,氣勢昂然,拔地而立,身體周圍有着一圈圈的勁風纏繞,尤其大錘一般的拳罡之上,還有着絲絲雷電閃動。
張昌盛以大宗師巔峯的境界修行騰龍十式,此一式龍門武道動天,還沒有出手便有如此森然氣象,讓在場所有人膽寒心悸。
“傅餘年,我現在很迫不及待的想看到你趴在我腳下的樣子。”張昌盛瞳孔微微一縮,眸底有道凌厲的光芒閃過,以一種傲慢的架勢悍然出手。
傅餘年,能應付得了嗎
張昌盛斷然出手。
“喫我一記,怒龍出海”張昌盛一拳砸出,攜帶萬鈞之勢,氣機大拳如巨鼎直接轟下場地。
轟
巨鼎如龍影一般,怒吼出海,砸到地面,滾落如電閃雷鳴,龍體蔓延,浩浩蕩蕩,橫掃千軍,對着傅餘年直接沖刷而去。
傅餘年雙手橫放,氣機鼓盪之間,眼前則是凝聚而成一道晶瑩壁障,屏障閃爍玄奧的紋理,不斷旋轉。
他的身前,形成了一道方形屏障,出海怒龍攜帶雷電之力轟擊在晶瑩牆壁之上,發出金鐵交響之聲。
下一瞬間,晶瑩壁障轟然碎裂。
傅餘年身形後撤,回防之時又一道晶瑩壁障凝結而成,再一次與怒龍出海一式相撞,無形的氣機在虛空炸裂,形成的無數道氣旋,不斷擴散蔓延。
場地邊緣觀戰的學員,也感受到那一股炸裂的氣勢,猛然後退。
“呵呵,還算不錯”
張昌盛表面上說的輕鬆,但心裏確實有些驚訝,畢竟騰龍十式,這可是自己隱藏的殺招啊,傅餘年居然就這麼接下來了。
他牙關緊咬,就是不信邪,隨即單手一揮,氣機大拳再度凝結,暴漲,手臂之上,猶如擎着一座小型山嶽一般,猛然向傅餘年爆射而去,五指一握,當頭一喝,一拳轟出。
無數道拳影便是如炮彈一般,一發一發,接連不斷,如槍林彈雨轟向傅餘年。
張昌盛探一擊之後,知道傅餘年已經徹底恢復了昔日的實力,若是自己不能段時間內解決他,恐怕自己就要倒了。
張昌盛不給傅餘年反應的時間,這一次出手,便是殺招,他完全沒有準備留手。
面對着道道拳影,傅餘年表面雲淡風輕,身形紋絲不動,昂然屹立,拳影所產生的勁風吹着傅餘年的衣服和頭髮,呼呼震盪,獵獵作響。
傅餘年身形不動,但周身氣機潮涌,那一道道氣機在意念的牽引之下,不斷化爲龍象之力守護在他周圍。
十龍十象術第二招前半式,十里驚雷、臥象潛龍。
龍嘯象吼,不斷將周圍轟擊而來的拳影擊潰。
砰砰砰砰
每一道拳影打在龍象軀體之上,傅餘年便是感覺到巨大的轟擊,那拳影化作氣機四處逸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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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不斷的攻防之下,兩人所處的場地不斷崩塌,有着手臂粗的裂痕,猶如蜘蛛網一般咔嚓咔嚓蔓延而來,尤其是傅餘年腳下的場地,直接塌陷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