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花藤鄙視了一會兒,鼻孔裏哼出一聲,“真是鄉巴佬,這一瓶的酒水,夠你一個月的生活費的。”
彷彿事先演練好的一樣,那羣女孩子嘰嘰喳喳的圍在魏南壽的周圍,“哎呦,這點錢對於我們魏少來說,那是九牛一毛。”
“那當然了,魏少的牛牛,一根毛都比這個厲害多了。”
“魏少年輕有爲,是我們就把的大金主。”反正怎麼好聽怎麼說,給足了魏南壽麪子,這些女孩子恭維人那叫一個心裏舒坦。
魏南壽覺得倍兒有面子,“謙虛,謙虛,哈哈”
傅餘年也覺得有意思,於是很土炮的問道:“那咱們酒吧還有比這更貴的酒水嗎”
一個女孩子心領神會,說:“有啊百齡壇三十年,皇家禮炮,最適合魏少這種意氣風發的青年才俊。”
“哎呦,魏少,能讓我們沾沾你的光嘛我們也想嘗一口。”胖子的表情像個小迷妹,憨憨的,有呆萌。
其他女生也跟着起鬨,嘰嘰喳喳地說:“這些東西對於魏少來說,那都是小菜一碟,我們經常見他喝這個呢。”
魏南壽被吹上了天,有點下不來了,臉上尷尬,但故作慷慨,招了招手,“服務生,一瓶皇家禮炮。”
傅餘年繼續神助攻,“一瓶不夠吧我的酒量,就能喝半瓶,再說了,全班三十多人,一人舔一口,都沒了。”
幾個女孩子繼續起鬨,“是啊是啊,難得來一趟,魏少大方一點嘛。”
“錢嘛,紙嘛,花嘛。”
“酒嘛,水嘛,喝嘛。”
這些女孩子都是推銷和恭維的老手,幾句話就把魏南壽吹上了天,有些飄飄然的,“服務生,再來一瓶皇家禮炮,一瓶百齡壇。”
“魏少闊氣。”
這些女孩子今晚從魏南壽身上,至少能夠掙到三千塊錢的提成。
王胖子一點都不客氣,大果盤喫着,酒水喝着,還和邊上的妹子聊得火熱,葷素段子一起飛。
魏南壽想借機和白落梅聊上幾句,可沒想人家幾乎不搭理他。
幾個女神站起來,在魏南壽麪前走馬觀花一樣的奉承她,然後給她倒酒,尤其那俯身下來的時候,頭上的兔頭毛茸茸的正好蹭到魏南壽的臉上,真叫一個刺激。
魏南壽眼睛睜的大大的,腦袋隨着兔女郎身體的起伏一高一低的,假裝正經,其實猥瑣的樣子很搞笑。
魏南壽終於逮着機會,“小白,來,我敬你一杯。”
白落梅不冷不熱,只好端起酒杯。
“魏少,有了新歡就忘了我們了啊。”
“魏少,來嘛,玩遊戲嘛。”
就在這時候,傅餘年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來看一看,給胖子使了個眼色,說了一聲,“我去趟洗手間啊,你麼喝。”
魏南壽巴不得他趕緊滾蛋呢。
王胖子也跟着起身。
傅餘年和王胖子一前一後跟着到了二樓的包廂。
蘇長安一臉着急,“年哥,那個分堂主出事了。”
“怎麼回事”傅餘年道。
蘇長安打開了貴賓包廂的門。
包廂中蹲着一個女人,身體顫抖,見到他們三人,她顯得更加的驚慌失措,原本雪白姣好的面容一瞬間蒼白,渾身顫抖。
剛纔透過白圓圓身上那件被撐得緊緊的白襯衫鈕釦之間的縫隙,王胖子可以清楚的看到,成熟少婦的白襯衣裏,迷人的風景一片。
王胖子呆呆一笑,乾嚥口水。
蘇長安卻皺了皺眉,“女士,不好意思,打擾了,我是這間酒吧的老闆,請問發生了什麼事”
女人臉上恢復了一點血色,手指顫巍巍指向沙發上的男人,但依舊顫抖着聲音道:“中風了,有醫生嗎,快快救命啊。”
三人這才注意到,包廂內充滿着一股的膩味。
傅餘年手指一點臥蠶眉青年額頭,立刻便知道,此人不是什麼中風,而是因爲辦事的時候血氣上涌,再加上原本體內小周天的氣機不穩,所以才導致驟然昏迷。
傅餘年氣機貫注於掌心,猛然拍擊在男子的頭頂,一股陽剛之氣透入體內。
臥蠶眉身軀隨之一震,如夢初醒般睜開了雙眼,當他看清眼前竟然是一個年輕人,眼神一凜,道:“你是誰”
忽然之間,傅餘年體內那一條天龍,遊走全身,極爲焦躁。
傅餘年暗暗皺眉,一向溫順的天龍爲何會突然暴躁起來,難道是感受到什麼危險,與此同時,一道寒光,刺向傅餘年的脖頸。
呼
臥蠶眉男子這一擊安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傅餘年瞬時臉色蒼白,汗毛倒豎,背後發冷,本能的腦袋一偏,同時拳罡凝聚,一拳砸在那一柄細長的寒光刀鋒之上。
王胖子手握匕首,眼中充斥着憤怒,尤其是他額頭前側的頭髮豎起,像極了一頭暴怒的獅子。
噹啷
傅餘年出於本能的一拳,將那一道刀鋒擊碎。
這一瞬間,傅餘年把心提到嗓子眼兒上來,渾身緊張得就像拉滿了弓的弦一樣。
臥蠶眉男子也是倒吸一口涼氣,嚇得面色如土,舌頭打住了,聲音也窒息,他沒想到傅餘年的反應會這麼快,而且從剛纔那一拳之力來看,實力超羣。
臥蠶眉男子猛地反應過來,身體如崩弓,滑出包廂大門,像一隻餓虎一樣飆射出去,竄進了酒吧的人羣中。
所有這一切,都在一瞬間瞬間。
蘇長安虎目大睜,剛纔那驚魂一瞬間,心像被老虎鉗子鉗住,嘶吼道:“媽的,恩將仇報,要是被我抓住他,一定要弄死他。”
這個時候,那豐滿護士裝女人停止了抽泣,站了起來,防賊似的距離三人站遠了一些,斜着媚眼,試探性的問道:“你們知道四合堂嗎認識鰲子銘嗎”
三個人早就清楚這兩人的底細,只不過缺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
王胖子一臉的憨實,搖了搖頭,
“記住了,千萬不要多嘴,否則你們會很危險。”護士裝豐滿女子表情高傲,輕聲拍了拍胸口,恢復了高冷的姿勢,轉過身快步離開包廂。
蘇長安緩過神來,“年哥,我怎麼覺得這事兒處處透露着詭異。”
不過傅餘年卻對這個女人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