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胖子看起來四十多歲,身材高不高判斷不出來,但體型可夠粗壯,估計上秤稱一稱得不下二百斤。
向臉上看,大臉小眼,可能是太胖的關係,臉上的肥肉把本就不大的眼睛擠得更小了,眯眯成一條縫,看起來像是在眯眼笑。
此人便是龍頭區這一片的袍哥,勞旺八。
勞旺八走進餐館,面露威嚴,“怎麼回事”
那精瘦漢子捂着肩膀,“旺哥,就是他們,我們幾個兄弟喫點飯,這小子找事兒。”
勞旺八似乎有些難以置信的打量着傅餘年和王胖子,就這麼兩個人打倒了他手下七八號人,而且這兩人看起來根本沒受傷啊。
“胳膊還是腿”勞旺八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胖子憨憨的,“什麼胳膊什麼腿”
勞旺八瞧了胖子一眼,心道還是個愣鳥,於是坐下來,點了一支菸,“一人一條胳膊或者一條腿,這事兒就平了。”
“你媽了個臀”胖子舉起了板磚。
勞旺八抽了一口煙,“自己動手還是我們動手”根本不給兩人說話的餘地。
精瘦漢子走上前,彎腰說道:“老大,這三個姑娘要不咱們帶回去,嘿嘿,給袍哥你暖暖牀嘛。”
勞旺八眯起的小眼睛這才注意到角落裏的三個女子,頓時小眼睛一亮,身子一動,那屁股底下的凳子就咯吱咯吱,差點崩碎了。
勞旺八沒說話,但那意思肯定就是同意了。
都說龍頭區亂,現在看來,還真他媽的是亂。
蘇長安帶領白袍堂的兄弟們潛伏在這兒,確實沒人會注意到。
勞旺八膽肥到了這個地步,光天化日,明目張膽的就敢把這三人帶走,真的是無法無天了。
勞旺八瞅了瞅三女,招招手,“你們三個,到這兒來。”看他的派頭,是把這三個女子當做是陪酒的公主了。
張玲玉和李佳怡的臉色像是吃了蒼蠅一樣,戰戰兢兢的,嘴皮子都姿了。
白落梅一臉的平靜,只是一雙粉拳緊握,右手裏攥着一隻小匕首。
精瘦男子走過來,一把就將張玲玉和李佳怡兩個人拽了過去,“他媽的,出來做的,還裝什麼清高,龍頭區誰不知道我們旺哥出手闊綽,一晚上夠你們一個月掙的。”
精瘦漢子伸手要抓白落梅,傅餘年一把打落了精瘦漢子的手。
傅餘年不介意張玲玉和李佳怡喫癟,但白落梅,不僅是大學同學,也算是個朋友,他是不會讓她受辱的。
精瘦漢子之前被傅餘年兩板凳打怕了,見傅餘年欺身上前,精瘦漢子面色驚恐,向後退去,差點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勞旺八踹了他一腳,“龜兒子,真給老子丟人。”
抽完了一支菸,勞旺八站起身,右手示意,一個小弟遞過去一把砍刀,“你們不動手,那我就自己動手了。”
白落梅笑眯眯的看着傅餘年,一點都不慌。
她知道傅餘年要真的怒了,對付這些人,不過就是一巴掌的事情。
勞旺八混了半輩子,又是在自己的地盤上,特別囂張,刀尖指着傅餘年,“龍頭區我最大,和我作對,你完了。”
勞旺八步步緊逼上前。
傅餘年一步不動。
“大王叫我來巡山,抓個和尚做晚餐”就在此時,白落梅的手機鈴聲響起,氣氛有些壓抑,很多人聽到這鈴聲,差點噴了。
“小婊砸,想搖人啊,沒機會了。”勞旺八提着刀,一臉的兇悍。
就在此時,又有好幾輛豪車停在了富貴飯館的門口。
街上的人也是大爲驚訝,今天這是怎麼了,豪車雲集的,長陵市的富二代都跑這兒湊熱鬧來了。
帶頭的少年面容白皙,戴着黑超,邁着螃蟹步,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八爺,哎呦,您怎麼在這兒啊”
勞旺八轉眼一瞧,嘿嘿一笑,迎了上去,“這不是李少嘛,大駕光臨啊,按理說你的身份高貴,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李秀軒一瞧,伸手一搖,笑着和三個女孩子打過招呼,“小玉,佳怡,落落,你們都在啊。”
張玲玉軟綿綿的躲在了李秀軒懷裏,撒嬌曖昧的嘟了嘟嘴,嬌滴滴的道:“剛纔那個人好凶啊,要把我們抓回去當他的壓寨夫人呢。”
李秀軒轉過頭。
勞旺八又不是傻子,一看情況就明白了,頓時哈哈大笑,一拍手,一咂嘴,“嘿,我說,原來你們認識李少啊,大水衝了龍王廟了。”
張玲玉一臉的高傲。
李秀軒見幾個女孩子也沒事,道:“人都到齊了吧,那咱們就走吧,落落,你位子訂好了吧,不然我幫你訂。”
白落梅點點頭,“好了。”
“上車吧,這種垃圾骯髒的地方,我是一秒鐘都不想呆。”李秀軒在張玲玉翹臀上拍了一把,笑的有點輕浮浪蕩。
李秀軒轉過頭,搖了搖手,“八爺,今天要給一位大美女慶祝生日,那怎麼改天喝酒,我請你。”
勞旺八一拱手,“李少,你們走好,我還要收拾一個人。”
李秀軒一皺眉,“八爺,什麼人惹你了,親自出馬啊。”
勞旺八一指傅餘年,咬着牙惡狠狠的道:“就是這小子,傷了我七八個兄弟,他媽的在我面前裝,我今天一定要把他收拾了。”
李秀軒一瞧,自己不認識,也不管閒事,“上車。”
只是白落梅,卻沒有動身。
這時候,剛纔那一羣富二代中,走出來一個青年,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前幾天被傅餘年一招壓跪的張九淵。
他早就看到傅餘年了,但根本就不想打招呼,而且,他也一直在琢磨,怎能能找回場子呢。
畢竟那天在張家長輩面前,這小子一點面子都不留給他,張九淵可以說是丟盡了臉面,距離他繼承家族的家業,又遠了一步。
最氣人的,那就是這小子來了之後,小表妹就完全漠視他的存在了,而且聽老管家說了,張大爺還想然表妹和傅餘年戀愛,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那天在議事廳的羞辱,再加上今日的屈辱,讓他心情特別煩躁,本來以爲這小子今天就滾蛋了,卻沒想到又在這兒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