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背後使勁的搞鬼和搗亂之下,徐丘壑率領的黑袍堂折損了好幾個兄弟,最後只能撤出老陳醋省。
陳涼生端坐在寬大的辦工作後面,笑呵呵的道:“張甲子已經佔領了陳醋市煤灰區,手底下的人也在擴張,這是個好消息啊。”
底下衆人,一陣沉默。
張甲子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爲什麼生哥不直接說破呢
會場氣氛,有些嚴肅。
高良謀冷笑一聲,說道:“生哥,張甲子在煤灰區大肆擴張勢力,他陰殺那些老大,全都是以你的名義做的,但是徵收的小弟,卻都安排在了自己的手下。這是什麼陷害你於不義,但自己卻撈到了大好處。”
房漫道慢悠悠地說道:“生哥來背罵名,張甲子賺好處,呵呵,我看這小子是想另起爐竈啊。”
“媽了個臀的”王胖子首先坐不住了,“生哥,給我一百人,三天之內,我把這小子的人頭給你拿回來當夜壺。”
唐撼山猛地一拍桌子,怒聲說道:“生哥,這小子這是背叛,我們絕不能忍。胖子說得對,給我八十人,兩天之內,我把這小子的腦袋拿回來當球踢。”
徐丘壑幽幽說道:“這是我疏忽了,被這小子僞善的一面給騙了。但是煤灰區面積很大,而且那邊有王朝會,還有北境之國的骷髏會,形勢很複雜,恐怕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是我的錯。”方知有站了起來。
張甲子是縱橫堂的副堂主,論責任,他這個堂主要承擔很大的過錯。
陳涼生壓了壓手,示意大家不要激動,先坐下來,他又不是傻子,張甲子心裏打的什麼主意,他哪能看不出來。
但是現在,天啓社團正處於上升期,一旦和張甲子打一個兩敗俱傷,那麼天啓有可能會一蹶不振。
另外,雖然稷下省的王朝會本部按兵不動,但這些老狐狸不會容忍範塊壘的死,一定會在暗中謀劃什麼。
一旦天啓和張甲子纏鬥時間越久,王朝會就越有可乘之機,到時候有可能會腹背受敵,這是陳涼生不願看到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弟跑了進來,對陳涼生說道:“生哥,各位老大,連個自稱是煤灰區老大的人,想見一見生哥。”
“讓他們進來吧。”陳涼生眨了眨眼睛。
“是生哥”那個小弟跑了出去。
唐撼山沉聲,擡頭說道:“生哥,不要有顧慮,該動手就動手,拖的時間長了,對社團的人心鬥志,也是一種打擊。再者說,張甲子的實力也會越來越強”
“生哥,這是我疏忽失察了,我承擔這個責任,讓我去吧,不能養虎爲患啊。”剛剛平定江南市的方知有,站起身說道。
房漫道也是大點其頭,表示贊同。
他正色說道:“生哥,現再動手,頂多只是破一層皮,可要是讓他這麼發展下去,以後會傷筋動骨的。”
在場衆人,除了李三錢沒說話之外,其餘人的意見出奇的一致,那就是快刀斬亂麻,弄死張甲子這個害羣之馬。
陳涼生沉吟了一會兒,道:“三錢,你給張甲子打個電話,就表揚他能力突出,說我要好好獎賞他。”
李三錢點了點頭,“好。”
“媽了個臀的,生哥,你是不是傻啊張甲子這王八蛋明顯就是背叛啊,直接幹就是了。”王胖子義憤填膺。
陳涼生雖然平時爲人隨和,偶爾還來點騷段子,但這個時候,氣氛這麼嚴肅,胖子指責老大,讓陳涼生下不來臺,這可不好。
“胖子,你先坐下來,不能亂了陣腳。”陳涼生笑眯眯的道。
胖子一屁股坐了下來。
衆人心裏一凜,恐怕在場衆人,也只有王胖子敢這麼說陳涼生了。
唐撼山和徐丘壑聞言都急了,兩人面紅耳赤地說道:“生哥,你天縱英才,難道看不出來嗎這就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着的,他張甲子狗犢子要另起爐竈了。”
陳涼生一笑,走下來,給每個人的茶杯裏倒滿了水,笑呵呵的說道:“我們現在的所有話,都只是猜測,不能這麼武斷。”
在場衆人,一個個氣的發抖,暗道陳涼生這是怎麼了,難道從長陵省跑了一趟,回來的時候智商掉線了
張甲子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生哥卻還不採取雷霆手段,反而慢慢悠悠,甚至有一些包庇張甲子的意思在裏面。
不過後面這半句,誰都不敢說出來。
方知有那麼沉穩的一個人,此時也急得抓耳撓腮,說道:“生哥,猶豫不決,遲則生變,拖不得啊。”
“既然他張甲子沒有說自己脫離天啓,這種話,以後還是別說了。”陳涼生喝了一口茶,示意大家都坐下來。
咔嚓
安靜的有些壓抑的會議室,突然傳出這麼一聲,衆人看過去,陳涼生手中的茶杯,成了一堆粉末,從他手心灑了下來。
哈哈
陳涼生抱歉一笑,微微有些尷尬,“哈哈,現在這茶杯的質量,真尼瑪的不好,不知道人心,也會不會和這茶杯一樣,經不起揉捏”
在場衆人,沒一個敢說話。
大家都不是傻子,陶瓷茶杯的質量雖然比不上不鏽鋼,但也算結實,陳涼生一把捏碎,可見他心裏的憤懣程度。
剛纔求見的那人進門,一瞧這陣勢,頓時嚇得有點腿軟,結結巴巴的道:“我生哥好。”
衆人本來生了一肚子氣,陣勢沒處撒的時候,看到來人的挫樣,一個個想笑又不敢笑,只好憋着。
陳涼生揚頭說道:“有什麼事,你就直接說吧”
“我們煤灰區的老大,崔彪炳願意投靠生哥,還望生哥能夠接納我們。”那個小弟暗暗擦了一把汗,戰戰兢兢的道。
“而且,我們老大說了,只要生哥能接納我們,可以幫着打張甲子的。”那小弟說完,長出一口氣。
“呵呵,張甲子是天啓的副堂主,我們是一家人,崔彪炳這是什麼意思”陳涼生笑呵呵地柔聲問道。
那小弟身子一震,渾身顫顫道:“我們崔老大還以爲張甲子和天啓決裂了,所以才這麼囑咐我。”
陳涼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結,話鋒一轉,問道:“你們是老陳醋省陳醋市煤灰區的,就算是投靠,也要找個本地的大型社團吧,爲什麼跋山涉水,跨省來投靠我們”
那小弟一愣,臉上露出痛心的苦澀,道:“生哥,老陳醋省的大型社團,基本都被北境之國滲透進來的骷髏會控制,成了外族人的奴才,你們省內的王朝會,也是骷髏會的奴才啊,這一點,生哥不會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