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別信他,弄死他。”
這句話一出來,就像是吹響進攻的號角,人羣再次洶涌而來,傅餘年又打翻了兩人。
當然,以傅餘年魁首境界的武道,若是動用氣機,一拳足可以將這些人的腦袋砸碎,這是面對這樣一羣混子,完全沒必要下殺手。
就在剩下的六七個混子還在圍攻傅餘年的時候,“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魏文長的聲音終於響了起來。
他從人羣的後方擠過來,衆人給他讓開一條路。
魏文長來到傅餘年的跟前,看到地上打滾的人,又看看圍擁的衆人,跺腳道:“這是傅哥,也是酒吧的老闆,你們他·媽的瞎了眼睛嗎?!”
他的話很有威嚴,衆人都低下頭去,誰也不敢再說一句話。
魏文長罵道:“滾,都滾!活該!真他·媽的沒眼色。”衆人如潮水般退散,在地上打滾的那人也被擡走。
“傅哥。”
魏文長湊了過來,點頭哈腰地說:“不好意思,剛剛纔回來。”
傅餘年斜着眼睛看了他一下,沒有說話,轉身朝樓上走去。
魏文長和他的十幾個弟兄,也都跟着他走了上去,到了二樓,傅餘年推開了自己辦公室的門,魏文長一夥人也都跟着進來。
傅餘年一雙狹長的丹鳳眸子盯着魏文長。
魏文長走到他面前,低着頭,小聲說道:“傅哥,還有什麼事嗎?”聲音裏有些發虛。做賊心虛的那種虛。
傅餘年皺了皺眉,“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這個時候,傅餘年反而不去看他,而是轉過身望着窗外的風景,手指在玻璃窗前一下一下的敲擊着,發出“砰砰砰”的聲音。
魏文長的額頭出了汗,手上也見了汗,做賊心虛的搓了搓手,“沒,沒有······”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傅餘年說:“你有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傅哥,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魏文長的語氣有些硬了,顯然是準備硬抗到底的。
傅餘年沒話說了,直接轉過頭來,一腳踹出去,正中魏文長的小腹。
這一腳傅餘年用了六成的力氣,只見魏文長的身體斜着飛出去,身體撞在辦公室的門板上。
咔嚓!
辦公室的門板直接被撞碎,魏文長的身體躺在了走廊上,他頭上流着冷汗,咬着牙,後面的十幾個兄弟沒人敢說話。
“你以爲我不知道?”
傅餘年盯着魏文長的眼睛:“安排這一齣戲,想來個下馬威?殺一殺我的威風?!”
傅餘年一拳下去,魏文長尙縱橫手臂直接骨折。
魏文長緊緊咬着牙,竟然沒有叫出來,倒讓傅餘年心裏有些佩服了,旁邊的十幾個弟兄,皆是一臉心疼的神色。
路人甲說道:“傅哥,算了。你也看到這,懷義社團現在一日不如一日,自從周定邦管理財務,我們這個堂口的好多人都沒有收入了。其他兩個堂口還好,我們這個堂口,大家都混不飽肚子了。”
土匪丙說道:“文長哥說了,你要是有真本事,我們就死心塌地的跟着你。”
大兵丁說話的時候,甚至還帶着哭腔,“我們辛辛苦苦的守着場子,守了三年,可是周定邦只顧自己快活,給兄弟們的錢太少了,兄弟們都活不起了。”
龍套甲道:“文長哥想着新老闆來了,能不能漲點工資,只是這話不能明面上說,所以就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本事,萬一······要是你是個狗·····籃子的話,我們就另謀出路了。”
龍套乙低着頭,“再這樣下去,懷義社也都快要完蛋了。”
傅餘年明白了,懷義社團表面看起來欣欣向榮,但內部實際上卻各自爲政,成了一盤散沙。
尙縱橫與賀八方兩個人本事不小,也能賺點錢,手下兄弟不至於捱餓,而且每月還能給社團上繳收入。
但周定邦這邊就慘了。
周定邦生性貪婪,再加上和樓月兒胡搞亂混,導致堂口財務接近崩潰,這幾年要不是魏文長撐着,說不定早就崩潰了。
這也是章懷義將這個堂口交給傅餘年的原因。
魏文長喘了兩口氣,終於罵了出來:“都給我滾,要你們多什麼嘴?”於是就沒人再敢說話了。
魏文長繼續躺在地上不說話,但是劇烈的疼痛讓他滿頭都是大汗。
傅餘年握緊拳頭,對準了魏文長的賀八方手臂,旁邊的十幾個弟兄都是欲言又止的模樣,而魏文長則是緊緊咬着牙。
魏文長的眼睛裏沒有仇恨,反而充滿着希望,這讓傅餘年很滿意。
手臂骨折,這是他應受的懲罰,以下犯上在道上是大忌,沒人會認爲他出手過重,所以魏文長也只能認栽。
傅餘年也有藉着這個機會立威的心思,只是見魏文長眼神沒有仇恨,就知道他甘心受罰了,於是傅餘年那一拳只是在賀八方手臂上點了一下。
魏文長張大了嘴巴,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傅餘年盯着他的眼睛,“你玩的這一套把戲或許可以騙騙別人,但糊弄不了我。若有下一次,骨折的可就不是手臂了,而是你的腦袋。你給我忠心,我賜你輝煌,你跟我玩陰謀詭計,我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傅餘年說完,將魏文長扶了起來,“你說的,以後死心塌地,爲我賣命。”
魏文長重重的點了點頭。
他身邊的十幾個小弟發出陣陣的歡呼聲。
······
晚上喫過晚飯,胖子站了起來,“年哥,我們現在怎麼辦?”
傅餘年擦了擦嘴,“審問周定邦。昨晚的這些黑衣人不是周定邦堂口的人,那麼必然是另外一股勢力,我們要把這個搞清楚。”
傅餘年幾人走入地下室,一把將周定邦抓過來,有幾個兄弟將他綁起來,綁在了地下室一處陰暗的房間。
傅餘年坐在了周定邦面前,“不說點什麼嗎?”
“說你·媽。”周定邦撇過臉,不再理會傅餘年。
王胖
子端起凳子,直接砸在周定邦身上,“媽的,別給臉不要臉,告訴你,落在我手上,我可以慢慢玩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