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消息傳來,韓大洲昨晚戰死在龍門江水邊,帶出去的兩百多人,要麼被殺,要麼被打散,沒有一人回戰甲商社。
丘逢甲聽到消息後,仰天嘆息,他知道戰甲商社危險了。
這一次沒有滅了天啓社團,反而招惹了這一隻餓狼,恐怕丘逢甲就是他的榜樣,想到這兒,丘逢甲心裏越來越害怕。
現在的戰甲商社,主力全部被滅,能用的人手不到百人,以這樣的人手,根本經不起天啓社團的衝鋒。
張昌盛害怕自己有頭睡覺,無頭起牀。
他越想越害怕,直接去找張巨匠說明情況,希望能夠得到張巨匠的庇護。
另外一邊,天啓社團這邊算是完全穩定了下來。
原本丘逢甲的所有地盤,傅餘年都交給了馬前卒、丘逢甲幾個堂主鎮守,現在的幾個堂主,都有獨當一面的風範。
再加上有白袍黑袍兩股隱藏的力量,想要鎮守這些商會完全不成問題。
天啓社團在龍門市的本部,也從郊區搬遷到了丘逢甲本部,經過這一次搬遷,天啓社團也正式從龍門市立足。
丘逢甲被滅,天啓社團代替丘逢甲,形成了目前的四大社團勢力。
其中天啓社團與八方會親近,而王朝會與戰甲商社幾乎同爲一體。
龍門市,四方勢力分割地盤,暫時穩定了下來。
當天晚上,傅餘年就接到了一份請柬。
請柬是以張巨匠的名義發的,上面說明的,就是要在龍門市召開一次社團大會,商議一下對於爭議地盤的劃分以及商社交易的事情。
傅餘年拿着請柬,低頭深思。
馬前卒等人都坐在傅餘年周圍,沒有說話,靜悄悄的。
還是丘逢甲先給陳少陵使眼色,示意他先開口,畢竟陳少陵已經加入了智囊堂,也是年哥身邊的智囊之一,而且智囊堂的作用,不就是爲了出謀劃策嘛。
陳少陵舔了舔嘴皮子,道:“年哥,你打算怎麼去?”
聽到這話,王胖子從椅子上蹦起來,“我說老付,年哥還沒有答應說要去啊,你怎麼直接跳過了。”
馬前卒拉了拉王胖子,“聽老付把話說完。”
陳少陵笑了笑,點頭道:“天啓社團雖然正式立足龍門市,但遠沒有另外三個社團根深蒂固,我們的惡劣很大。這個時候要是不去參加社團大會,那就相當於我們自己孤立自己了,而且而不利於爭取丘逢甲。”
丘逢甲點了點頭,“這倒也是。”
“所以,年哥這一次肯定要去,我們需要做的,就是保證年哥安全,這是最重要的。”陳少陵已經完全適應了天啓社團智囊的這一角色。
傅餘年將請柬丟在了桌子上,“老付說得對,我必須去,而且要光明正大的去,不能讓龍門市的所有人看扁了。”
“年哥,這明顯就是鴻門宴啊?”陳少陵大聲道。
王胖子也大點其頭,“年哥,李雙龍和張巨匠是張巨匠的兄弟,依我看啊,這幾個人都不是好東西,鬼頭鬼腦的,上一次是鴻門宴,這一次肯定也是。”
傅餘年笑了笑,道:“老蘇,還記得上次我給你說的血族之書的情況嗎?”
“要是把這本典籍交給龍門市鎮守將軍錢不吝會怎麼樣?”傅餘年手指頭敲着桌子,一邊在思索。
“錢不吝當然會利用這本典籍給自己邀功,畢竟世界政府曾有過規定,能夠擒獲修行禁止武學的修行者或者得到其武學典籍,重大立功表現,會提升一級軍銜的。錢不吝現在是中將軍銜,如果提一級的話,那就是上將軍銜,成爲統領一省的封疆大員了。”
傅餘年笑呵呵的,似乎早就考慮到了這一切,於是道:“所以,我們可以用這本典籍作爲籌碼,即使在大會上張巨匠想對我動手,我也可以利用錢不吝的軍隊,保護我們安全撤離。”
蘇長安笑哈哈的點了點頭,對於傅餘年的頭腦,可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他當然會想上將軍銜的。”
“那就這麼辦吧。”傅餘年拍桌子,定了計策。
“嗯嗯。”陳少陵早就知道這一切,也是毛遂自薦的道:“年哥,那去見錢不吝的事情,就交給我了。”
“好。”
陳少陵開始着手準備。
“那就讓他們擺不成鴻門宴。”傅餘年笑了笑,站起身,“老七,你通知丘逢甲,出席會議的時候,我要和他同去。”
蘇涼七站起身,說道:“我知道了,年哥!”
丘逢甲疑惑道:“可是年哥,你這樣做就是在保護丘逢甲,他會知道你的心思嗎?不明白的,還以爲咱們熱臉貼冷屁股呢。”
傅餘年笑了笑,“心誠則靈,其他的不用管。”
蘇長安和蘇涼七出謀劃策不行,但執行力毋庸置疑。
陳少陵直接轉過頭,對蘇長安道:“老付,你讓手下兄弟傳出消息,就說張巨匠邀請年哥出席社團大會,消息擴散的越快越好,範圍越大越好。”
蘇長安眼前一亮,“好,我馬上去辦。”
馬前卒,丘逢甲等人都眼前一亮,智囊就是智囊,一出手就不一樣。
用這樣的辦法把消息擴散出去,就會受到龍門市所有人的關注,這個時候張巨匠要是對傅餘年動手,那對王朝會的信用將會是一個重創。
對於任何一個社團來說,信用都是很重要的一筆財富。
傅餘年很欣慰,陳少陵確實聰明透頂,有這樣的智囊輔佐,將來的征伐之路一定會順風許多。
龍門大酒店。
到了地方,傅餘年走下車,後面的車上下來十來個兄弟,一個個都是白袍黑袍兩個堂口挑選出來的兄弟,實力至少都在巨擘之上。
其實傅餘年並不願意擺排場,但手底下的兄弟不樂意。
不僅僅是排場,更是保護他的安全。
幾輛紅旗L5前面開道,後面一輛加長林肯從兩輛車中間緩緩駛過,停在了大馬路中間。從車上走下來一位中年人,面容滄桑,龍行虎步,舉止霸氣。
“他就是王朝會的老大李連魁。”蘇長安在傅餘年耳邊道。
王胖子撇了撇嘴“媽了個臀的,真裝·逼。”
還沒等傅餘年一夥人走進酒店,丘逢甲的車隊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