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要是阿毛一夥人瘋了,馬前卒也不介意送他們一程。
阿毛幾個人站在原地,嘴巴咂咂,但誰也沒有說話,帶頭的阿毛也閉了嘴,手槍裏邊顯然也沒有子彈了,看着這邊氣勢洶洶的馬前卒幾個人。
尤其是馬前卒那種無與倫比的霸氣,阿毛一夥人明顯慫了。
馬前卒點了點頭,他身邊兩個人放下槍,兩個人擡起傅餘年就放到了後面一輛吉普牧馬人裏邊,傅餘年看見車廂裏邊有一打礦泉水。
他擰開了一瓶,喝了點,不敢喝太多,這樣劇烈運動之後突然喝冷水,有時候會造成眼睛短暫性的失明,傅餘年舉起水瓶子朝着腦袋澆下去,媽的,太爽了。
緊接着,傅餘年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放下所有防備的傅餘年,睏意襲來,一覺,沉沉睡去。
等着車子停下來的時候,他們先後三輛車就到了王朝會三層,又是那個大房間,傅餘年躺在病牀上面,心裏不由得一陣後怕,這個時候,一個大夫出現了,居然是蘇小熙。
傅餘年睜着眼睛,蘇小熙給他清理腳上的傷口,包紮,消毒,差不多用了兩個多小時,這個時候,已經是早上七點多了。
逃出生天,傅餘年終於長舒一口氣。
傅餘年想起昨晚的事情,那個黑框眼鏡的大夫,又盯着眼前的蘇小熙,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他沒有說出口,邊上的蘇小熙咯咯的笑了,“你這小子,真的是個惹禍精。”
傅餘年很抱歉的笑了。
蘇小熙看了看傅餘年,在他胳膊上抓了一把,“還沒有扔掉這件短袖啊,你看你穿的髒的。”
傅餘年纔想起來,這件短袖,也是上一次蘇小熙給他在醫院護理的時候送的,傅餘年笑了笑,“還是我來吧,太髒了,怕你看見了喫不下飯。”
“行了,矯情啥呀。”蘇小熙直接就伸手幫傅餘年脫掉了短袖。
傅餘年的身材本來就不錯,再加上最近一段時間的鍛鍊,身材勻稱,八塊腹肌更是凸顯,古銅色的皮膚,身材壯實而不顯臃腫,給人一種厚實溫暖的感覺。
桀驁的眼神,細細長長的單鳳眼,高挺的鼻樑下是兩瓣厚實的嘴脣,雙眼中時不時發出一陣光芒,那是一種思考和智慧的光彩,這樣的外貌和神情,加上健壯的身體,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很具有吸引力。
傅餘年也是個男人,而且是個荷爾蒙分泌的有些過剩的男人,尤其是被蘇小熙這樣一個女神級別的漂亮妹子盯着,實在是有些難受。
口渴、、、
很口渴、、、
傅餘年假咳一聲,這個時候他低頭,我了個大草,傅餘年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沒穿褲子,只穿着一件褲頭,最關鍵的是褲頭在昨晚慌不擇路的奔跑中被劃出了口子。
傅餘年的老二,很調皮的搭起了小帳篷。
這一下子,整個氣氛就尷尬了,傅餘年咳嗽了兩聲,蘇小熙也從微微一瞬的失神中反應過來,臉蛋“騰”的一下子就紅了。
蘇小熙笑了,突然她伸手掐了傅餘年一把,背起出診的小藥箱就出門了,這個時候,正好趕上馬前卒進門,蘇小熙看了傅餘年一樣,“死不了。”
傅餘年一下子就無了奈了。
馬前卒笑了笑,他走進房間,身後的三子扔給了傅餘年一套衣服,傅餘年一下子就套上了,他身上的傷口沒事,就是腳底很疼,傷口縱橫斑駁的,整個腳底沒有一點完好的地方。??
傅餘年看了看馬前卒和三子,笑了笑,馬前卒扔給傅餘年一支菸,“別矯情啊。”
傅餘年也還是下牀了,看着馬前卒,一臉的真誠,這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他心裏十分感激,“三爺,三哥,不矯情,真的謝謝,真心感謝。”
“你小子啊,真是幸運。謝謝那個大夫吧,要不是他,估計你這會兒早就被人扔到長陵江餵魚了,你小子也真是命大。”
“他們是豹子的人,我昨晚親眼看見豹子了,阿毛這一夥人原本是直接要弄死我的,後來他們改變了主意,想要賣了我的器官,所以才找的黑框眼鏡的那個大夫。”
“是不是賣腎啊,你應該感謝蘋果公司,感謝偉大的喬布斯。”三子在邊上調侃的笑了,“這是這幫人的貪心救了你的命。”
“這個豹子實在是狠啊,你現在就是他眼中的釘子,一定要拔了你不可。你說學校孩子之間的鬥爭,怎麼會惹上這一羣不要命的人。虎豹蟲,這三個人在二十年前,那都是狠角色。哪家的孩子不聽話,哭個不停,當孃的立馬喊一句:再哭,再哭虎豹蟲就來了,孩子立馬就不哭了。”
“虎豹蟲這三個人,絕對是杜越家族的人,他的父親咱們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只知道柿子區有一家娛樂城叫做天上人間。天上人家的老班就叫做老虎,這個老虎就是瞎虎,其他的一概查不出來。”
三子皺着眉頭,“你們真的是玩的大,不但在背後找人要你的命,還要賣了你的器官,這一羣人真他·媽的毒辣。”
馬前卒灌了一口酒,照着大腿使勁拍了一巴掌,“這就是江湖,這就是社會,這就是人性,不要不狠,別人就會弄死你。”
傅餘年想到了昨晚的場景,不由的一陣後怕,背後生涼,傅餘年抓過來酒罐子喝了一口,烈酒入喉,火辣辣的疼,傅餘年嗆的眼淚都要出來了,他沉默了半天,“三爺,真的謝謝。”
馬前卒嘆了口氣,自己起身“算了,你休息一會兒,要是想考試的話,就去吧,讓三子送你去學校。我知道你的成績很變態。”
傅餘年低着頭,看着馬前卒走出房門,這個時候三子拍了拍傅餘年的肩膀,“別沮喪,沒啥事,要不要給你找個姑娘釋放釋放?!”
傅餘年搖搖頭。
三子也沒再說話,轉身離開了房間。
傅餘年一個人躺在這個屋子裏面,他給媽媽打了個電話,媽媽接了,一切都很好,都很平靜,媽媽昨晚沒有受到打擾,傅餘年心裏一陣安慰,同時,一種深深的愧疚感浮上心頭。
作爲兒子,太對不起媽媽了,他,太不孝順了。
傅餘年放下電話,一個人躺
在牀上,腦子裏邊全部都是昨晚的事情,身上的冷汗直流,腦海中總是不斷浮現兩張臉,黑框眼鏡大夫和蘇小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