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水滸大寨主 >第十六章寶馬美女
    王倫自然知道童樞密就是童貫,而且還有些過節。前年童貫爲熙河蘭湟、秦鳳路經略安撫制置使,連續升官至武康軍節度使。討伐溪哥臧徵,收復積石軍、洮州,被加官爲檢校司空。童貫恃功而驕橫跋扈,選拔將領官吏,都直接奏明宋徽宗,完全撇開朝廷和蔡京,這就漸漸違背了蔡京的意願。不久宋徽宗又拜他爲開府儀同三司,於是蔡京說:“使相的官職怎能授給宦官?”於是不奉行詔命,此事不了了之。

    其實蔡京這事辦的不地道,就拿童貫立功升官來說,宋徽宗也沒忘了蔡京。因爲蔡京的舉薦之功,賞賜了玉帶,可以一直佩戴。要知道就是王安石得賜的玉帶,也只敢穿戴三天。

    在歷史上政和元年(1111年),童貫被封爲檢校太尉,奉命出使契丹。朝中有人說:“用宦官爲使臣,難道國家沒人了嗎?”宋徽宗則說:“契丹聽說童貫打敗羌人,因此想見他,以他爲使臣,察看敵國,也是良策。”於是童貫順利出使。

    童貫使遼回來,權勢更大,握有朝廷內外軍政大權。於是請求出兵進駐夏國橫山,尋求進兵機會。朝廷命他以太尉的身份爲陝西、河東、河北宣撫使。不久,爲開府儀同三司,籤書樞密院河西、北兩房。當時人稱蔡京爲公相,童貫爲媼相。

    種浩把王倫當做知己,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童樞密就是童太尉,單名貫的便是。月前朝廷命爲陝西、河東、河北宣撫使。如今爲開府儀同三司,籤書樞密院。”

    童貫雖然在民間聲名狼藉,但是在西北軍中還是很有地位的。如今北宋就有歌謠:“打了桶(童貫),潑了菜(蔡京),便是人間好世界。”而《大宋宣和遺事》中寫道:“蔡京、蔡攸、童貫之徒,縱恣於上;高俅、楊戩、朱勔之黨,朋邪於下。”後世史學家王夫之也對童貫恨之入骨,將北宋滅亡的因由加在童貫身上。“靖康之禍,自童貫始。狡夷不可信而信之,叛臣不可庸而庸之,逞志於必亡之契丹,而授國於方張之女直。”

    王倫和種浩自顧自攀談,早就惹惱了一位人物。只見種千尋輕移蓮步來到哥哥種浩身邊,輕聲說道:“哥哥怎麼忘了這次來的正事!”種千尋說完拿眼看了一下王倫,隨即不着痕跡的收回了目光。

    種浩得了妹妹種千尋的提醒,這才反應過來,一拍腦袋說道:“看我這記性,來來來,伯符同我到外面去!”

    說罷,種浩拉着王倫就向院外走去,種千尋也跟在後面。王進、石寶、朱武等人不明就裏,也陪同出來。

    衆人出了院子,只見門口拴着一匹高頭大馬,這馬自頭至尾,長有丈三,自蹄至背,也有一丈有餘,光景裏鋪灑開來,身上黑色毛髮黝黑鋥亮。

    種浩來到黑馬跟前,撫摸着黑馬身上的馬鬃,向王倫問道:“伯符兄,且看此馬如何!”

    英雄愛寶馬美女自是常情,王倫閒暇時也看過相馬的篇章。此時伯樂的《相馬經》早已失傳,只剩下些殘篇。王倫倒是知道《司牧安驥集》所傳的《寶金篇》,這書明代改編更名爲《金寶歌》。

    王倫見了此馬,心中歡喜。聽了種浩的話,上前觀賞一番。心中還不住地念叨着《金寶歌》:“三十二

    相眼爲先,次觀頭面要方圓。相馬不看先代本,一似愚人信口傳。眼似懸鈴紫色浸,睛如撒豆要分明。白縷貫睛行五百,瞳生五彩壽多齡。鼻紋有字須長壽,如火如公四十春。壽旋頂門高過眼,鬃毛茸細萬絲分。面如剝免肋無肉,鼻如金盞食槽橫。耳如柳葉根一握,頸長如鳳似雞鳴。口叉湏深牙齒遠,舌如垂劍色蓮形。口無黑靨湏長命,脣如垂箱兩合停。”

    相馬也是有訣竅的,先要看眼耳頭,再看頸肩腰。眼大、圓潤、有光澤,這是好馬。耳朵小而尖立,轉動靈活。頭稍小而長,骨骼輪廓分明,腮肉少。頸長而彎曲,高挺。凡此種種,都是良馬的特徵。

    王倫看這馬背腰平直有力,四肢強健,堅實挺立。前蹄圓後蹄略尖,厚薄大小適中,蹄質堅韌。心知是不可多得的千里良駒。

    “當真是千里馬,虎脊龍腰,望之猶如猛獸一般。”觀看了一陣,王倫對種浩說道。

    種浩正要說話,不料那馬陡然一聲長嘶,聲聞十里,扯破青天也似的。王進在旁看了,脫口讚道:“好一匹虯龍馬,人間獨一條!”

    朱武聽了這話,心中一動,向着種浩作了一揖問道:“小可早有耳聞,種經略相公有一匹華騮好馬,名喚做‘穿雲電’,能日行千里,登山涉水如履平地。此馬俊逸非凡,可是這匹麼?”

    史進聽了朱武的話,翻了一個白眼,搶白說道:“哥哥也知道那是驊騮,身體雪白,怎問這黑馬是也不是!”

    種浩有心賣弄,笑着說道:“這一匹卻不是那一匹,我種家戰馬雖多,若說雄俊當屬此馬。父親當年爲了此馬也是煞費苦心,有人說此馬是自西域古國,乃極西寶馬。也有人說此馬是野馬王,千里獨行,行如霹靂,不懼虎狼。”

    這時種千尋接過了哥哥種浩的話頭,對王倫拂了一禮。說道:“公子救我等於危難,千尋無以爲報。思及公子乃是磊落英雄,當下或要投身戎事,特以此馬相贈。”

    雖然心中早有預料,但是當聽到種千尋親口說時,王倫還是一陣心跳。“既然是種經略相公的愛馬,區區怎可多人所愛。”王倫心裏極是喜愛此馬,但還是推辭了句。

    種浩見王倫拒絕,一揮手說道:“伯符難道要辜負我這一番好意麼?要是推辭,就是不認我這個朋友。”

    此次贈馬其實是種千尋的主意,她在旁也幫襯着哥哥。說道:“公子切勿謙遜,相救之恩,沒齒難忘。我父兄都有良駒寶馬騎乘,不必多慮。”

    其實朱武所說的“穿雲電”驊騮和這一匹鐵騮駒本是一對,“穿雲電”一直是種千尋的坐騎。想到父親的鐵騮駒送給了王倫,而自己騎乘這驊騮馬,種千尋臉色一紅。

    王倫眼見推脫不過,只得收下。“如此王某愧領了!”

    王進老於世故,眼睛在種千尋和王倫的身上看來看去,心中爲王倫高興。“若是王倫兄弟做了種經略相公的乘龍快婿,怕他就不會做山大王了吧!”王進心想。

    見王倫接受了贈馬,種千尋心中雀躍。與王倫又閒聊了一陣,這纔跟着哥哥種浩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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