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錦醫嬌娘 >第223章,夫人你幫我
    陸釧歪着頭看他,蘇鈞亦睜圓了眼睛,那纖細的人兒傳來銀鈴般的笑聲,雪白粉頸蓮藕般瑩潤細膩。

    “感覺怎麼樣了?”陸釧眉眼彎彎,脣角微微勾起,她並不掩飾此刻的好心情。

    陸釧並不知面前人已經多了前世的記憶。方纔她心中,這個念頭不是沒有過,但也以爲,就算他多了前世記憶,那也只是多了被一場火燒過的記憶罷了。

    蘇鈞也跟着裂開嘴,眼睛笑彎了,嗓音略啞道:“嗯,好多了。”

    陸釧收斂笑容,看他身上的汗越流越多道:“你別站着了,坐下來我瞧瞧。”

    “好。”

    面前這個女子不再是遙不可及的浮影,她就是自己的夫人是自己的女人。

    他目光幽深,在她對面坐下來,面露關切的問道:“他們...沒有爲難你吧?”

    陸釧觸及他腕部的皮膚,湯藥似乎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溫度依舊高得嚇人。

    陸釧略一思忖,撥開他的手腕,道:“爲何要爲難我?因爲我搶了跟表小姐情投意合的二表哥麼?”

    蘇鈞猝不提防被提起這句,他面色脹紅道:“我跟她沒有情投意合。我也不是她二表哥,我跟她沒有干係。”

    說道這裏卻有些煩躁。那個表小姐前世的確是他的妻...可那婚事來的實在是讓人摸不着頭腦,也如今世這般,吃了一壺酒,表小姐就莫名其妙的嚷着說他佔了她的身子。她竟然真的從哪裏扯來一塊沾了血的布子,說那是勞什子憑證,哼,現在想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先不說他心屬意誰,且說他那腿疾,如何行房?

    蘇鈞越想越憋屈,越想越氣惱,好在他一醒來就幹了件揚眉吐氣的事,總算將那潑婦送給世子,也算出了一口惡氣。

    陸釧瞧着他神情似乎有些不痛快,轉而道:“那你這頭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說着,怕方纔傷口沒處理好,要再次動手清洗一遍傷口,然後檢查看看需不需要縫合。

    蘇鈞不願跟王紫陌扯上關係,只道:“沒什麼,我自己不下心磕的。”

    “哦?那倒是巧了,我看那位表小姐聽見你受傷後,似乎很緊張。難道是你爬人家的帳子,被人家發現,然後被她一腳踹倒在地了麼?可別騙我說這是在井中磕的。”

    陸釧取了藥箱子,一面塗藥一面說道。

    蘇鈞耳垂都羞成了紅色,情急之下,乾脆舉手發誓道:“夫人,我對天發誓,絕沒有讓她碰我半根指頭!否則我就不得好......”

    “住嘴。”陸釧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堵在他柔軟的紅脣上,神色幽幽的苦笑道:“便是碰了又如何……這長安城裏除了窮苦人家,誰還沒個妻妾.....”

    難道要他守身如玉不成。她早已不是懵懂兒女,這等癡話也不必說來給她聽。

    她想到王襲煙那句話,說他們在南下時就有了夫妻之實。方纔王紫陌哭訴說,自己是處子之身,和世子歡好的榻上還有物證。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她已經成了世子的人,這處子之身欣太妃聽聽就權且當做是真的。

    事實上到底是真是假,也只有他們自

    個兒心裏清楚。

    蘇鈞着急了:“你還是不信我,釧兒...那王紫陌與你差遠了。我不要旁人,只要你就夠了。”

    “是,你不要旁人,那旁人要你呢,再如今日般,喫壺酒就喫到美人榻上去了......罷了,咱們不說這個。”

    陸釧手中的動作加重了一下。“夫人...痛...”蘇鈞痛的齜牙咧嘴,不知她是不是故意的,但是蘇鈞已經趁機張開懷抱,滿意的將陸釧擁入懷中,臉頰貼着她纖細的腰腹部,恨恨的道:“那我以後不喫酒了。”

    “這可是你說的。”

    陸釧臉色微紅,輕聲道:“表小姐...今日捱了板子你可看見了。”

    “嗯。”

    蘇鈞在她細細的腰上蹭了蹭。

    陸釧繼續道:“表小姐...跟了世子爺你也看見了?”

    蘇鈞忽的咧嘴笑了:“管別人做甚,我看他們登對的很,就祝他們年年歲歲有今朝。”眼中閃爍,腰腹部暗自發力,一把環抱起懷中的女子。

    天地突然轉換,陸釧急忙道:“別鬧。”

    蘇鈞忽的在她耳邊附首道:“親卿愛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誰當卿卿?”

    陸釧雙手摟着他脖頸,微微一怔,隨後靠在他胸膛微赧的笑了。她不知他們二人今後是否真如那句‘我心匪石,不可轉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但若能得片刻歡愉已是上天無上恩賜。

    彩雲易散,皓月難圓。

    花不常好,月不常圓。世間萬物有盛衰,人生安得常少年。

    又如草木,其本無意,榮枯自有時。

    黑暗中,銀白月光透過梨木雕花花鳥文落屏風款款泄下,帳中關情脈脈,柔情百轉,殢雨尤雲,不知是陸釧被他低喃的情話薰醉了思緒,亦或被他滾燙的體溫感染了情志,他那句低低的沙啞的娘子幫我,猶如咚咚雷聲敲打在心房,讓她的堤防瞬時崩塌了,她害羞的點點頭,在他的牽引下,纖白葇夷怯怯的握住那堅硬的滾燙...

    (卡文了,此處省略三十萬字,我是不是能完結了?)

    年輕的少帝蘇鑫執政,表面上看起來萬民敬仰,四海迴歸,朝堂上一派祥和,然而歷史的疾風驟雨卻從不會因爲某一個皇帝戛然而止。

    隨着北風推移,安順夫人在外郭城臨近曲江池的芙蓉花園也修好了,只是臨近秋去冬至,那裏不免一片荒涼蕭條之景。

    蘇鑫緊了緊身上的秋香色雲龍紋立領,擡腳向坤寧宮旁的附宮走去,身後的曹春忙着將手中的的金色刻絲披風披在蘇鑫身上,疊聲道:“皇上您慢點兒,夜間天涼,您可別傷了身子。”

    蘇鑫頓住腳,望了望黑暗的坤寧宮前,一座小小的交泰殿。

    這裏位於他處理政務的金鑾殿只有一門之隔。既不屬後宮,也不位前朝,一如安順夫人的尷尬地位。

    交泰殿裏螢火微弱,似是風中搖擺的螢蟲般弱小無力。

    “怎麼不多點些燈火,她平日就這樣麼?”蘇鑫說罷,閉上了眼眸,似在心中糾結到底要不要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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