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朝均!”

    鄭朝均有些落寞的坐在位置上,眼皮垂下,不知在想什麼,但一定與剛剛沈七七有關。

    張淳收拾好後準備離開酒店的時候,收到了一張鄭朝均留下的銀行卡,她立馬就去銀行查了餘額,竟然有一百萬!

    她這輩子還沒有得到過一百萬,不過是一.夜.情,鄭朝均還真出售闊綽。

    還真是個便宜買賣,她根本沒有付出任何的代價,就能得到一百萬。

    “你還想要什麼?”鄭朝均看着來人,眉頭一皺,一百萬補償還不夠,想來獅子大開口嗎?

    張淳費盡心機的打聽到鄭朝均在這個茶樓,自然不是來給鄭朝均留下不好印象的,相反,她要塑造一個善良可憐的的形象。

    一百萬是很讓人垂涎,但她從山溝裏出來,四處交際,心境早已經不會被這點小小的眼前利益所吸引,她想要的是一輩子的富貴!鄭朝均這樣單身,有顏,有錢的男人,是衆多她這樣的人想要抱住的。

    這一次陰差陽錯的被她給遇上了,自然不能放手!

    她能夠從沈七七的手裏搶走薄鈺,更能夠從沈七七的手裏搶走鄭朝均,她有這個資本,也有這個自信。

    張淳披着頭髮,遮住了一半雪白的胸口,聽到鄭朝均的質問,肩頭微顫,腳似乎都有些站不穩了,緩慢的擡起頭,咬着牙,帶着一絲的淚花,顫聲反駁:“鄭朝均,你把我當什麼了?我是來還你的錢的,昨晚的事情,我也不怪你,都是孽緣。”

    都是孽緣……

    的確是孽緣。

    鄭朝均眼神一沉,看着對面伸過來的手,一直顫抖着,指尖的那張銀行卡似乎快要掉到地上了。

    “我也不會告訴沈七七的,也請你別告訴薄鈺。”張淳艱難的把話說完,控制不住的用手捂住臉,跌在地上無聲的哭泣,那脆弱的模樣,讓人看了忍不住想要憐惜。

    鄭朝均臉上閃過一絲的懊惱,見伏在地上的女人,平日裏的教養讓他實在做不出別的質問。

    他的酒量並不差,昨夜雖應酬了幾位,卻也不應該醉的酒後亂性這樣。

    可看到這個女人悲慼絕望的樣子,想到沈七七冷漠的離開,他的腦子實在有些清醒不過來了,快要被哭聲給亂了心神了。

    “就此一別,鄭先生,還給你。”張淳哭了許久,見鄭朝均坐在那兒並沒有來扶她起來,心中暗恨,一百萬是必須要還回去,才能讓他記得深刻了。

    心中雖有些不捨,但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她深諳此道。

    當機立斷起身,乾脆的抹了眼淚,一臉堅強的走到鄭朝均的身邊,把銀行卡塞到了他的手裏,然後後退一步,神情複雜的看了一眼,轉身蹣跚的離開。

    鄭朝均握住銀行卡,望着張淳離去的方向,有些煩悶的把卡給折斷,扔到了垃圾桶裏。

    “張淳,你昨天晚上去哪了,怎麼手機還關機了。”對面質問的聲音讓張淳不爽的皺了下眉,在她還沒確定抓住鄭朝均的時候,她還不打算跟薄鈺撕破臉皮,一刀兩斷。

    “手機沒電了,你昨晚跟沈七七說了什麼?”張淳含糊帶過話題,問了一個讓薄鈺跳腳的問題。

    薄鈺在電話那頭惡狠狠的詛咒沈七七,然後讓張淳趕快回去給他煲湯補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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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淳答應下來,呸了一聲,哼着小調把手機放回包裏。

    她昨晚被沈七七哄走後,趕到休息室,就看到薄鈺痛的哼哼倒在地上,便讓服務員去叫了醫生,想去找沈七七算賬,沒想到——

    “吱——”一道刺耳的聲音在馬路中央響起,那是緊急剎車轉彎的聲音。

    隨後是一道讓人驚訝的“砰!”。

    “快!車裏有人,已經暈過去了。”“快打120!”

    外頭炸了鍋一樣,熱鬧又吵鬧,讓鄭朝均緊閉着雙眼,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慢慢的,他失去了意識……

    “報告,是一輛黑色的保時捷,車裏有一位二十五歲左右的男子,頭部出血,陷入昏迷。車禍原因:追尾。”

    警車與救護車幾乎同一時間到達。

    沈七七回到家後就精神不振的回房睡覺,直到黃昏,才悠悠醒來,摸到了手機,眯着眼看了一眼時間,有一個未接電話。

    鄭朝均的電話。

    沈七七淡然的刪除掉了記錄,她已經被傷了兩次,再不想繼續這樣下去。

    鄭朝均這樣的人,有大把的女人想要撲到他,沈七七知道。

    沈七七也可以十分肯定的說,鄭朝均絕對嘗過女人的味道,這個圈子裏的人,從來都是浮沉暗動。

    可她能替鄭朝均抹去原來的一切,是因爲她原來不在乎鄭朝均,可現在她卻無法抹去心裏的那道坎了。

    鄭朝均不是很喜歡她的嗎?爲什麼能得到了她之後,立馬就上了另外一個女人的牀,還是那個女人,那個害死她女兒的女人!

    男人就是這樣,得到了就不珍惜,棄之敝屣嗎?

    沈七七索性把手機關機了,隨後就下樓同沈母一起用晚餐了。

    警方用鄭朝均的手機打給了備註在第一個的沈七七,沒有人接聽,只好找別人。

    鄭朝均的父母皆在國外,這個手機裏是沒有聯繫方式的,警方最後聯繫到了鄭朝均的祕書李珂。

    “這是哪?”鄭朝均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他有些喫力的想要從牀上起來,卻發現四肢有些無力,右手正在打着點滴。

    李珂正好打了飯回來,連忙把飯放到桌上,扶了鄭朝均坐好。

    “總裁,您出了車禍,追尾,昏迷了一天一夜。”李珂是一個戴着黑邊眼鏡,瘦弱的年輕男人,說話一板一眼,口吻平淡。

    鄭朝均看到了周圍的白色,自然知道是進醫院了,這不是一件好事。

    “公司運轉怎麼樣?”鄭朝均耐着性子以及生理上的疼痛,開始處理公事。

    李珂果然沒讓人失望,聽到鄭朝均的話,就從一個公文包裏拿了厚厚的一沓需要簽字的文件,然後又拿出iPad,上面有需要鄭朝均給出意見的項目計劃書。

    “目前公司運轉正常,項目都在進行中,我一直盯着。您可以多休息幾天,但是,有些事情我是沒有做主的權限的,您還要是儘快出院。”李珂冷靜的彙報,讓鄭朝均的太陽穴都鼓了一下。

    鄭朝均不耐煩的揮揮手,厭煩道:“你總是在這種時候凸顯你的能力,真是我有機會休息了都不敢休息!我知道了,你把手機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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