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老婆們 >第一百三十六章:勞動之美
    打了水,晃晃悠悠的挑回農田邊,我發現阿嬌已經杵好了一大片天,她的手腳可真是麻利,幹農活倒真是一把好手。

    她見我這麼快就挑回來,跑過來一看,皺着眉道:“你怎麼只打了半桶這樣你要多跑好幾趟了”

    “沒事,我本來就閒的沒事。”我笑着道。

    “行吧,那你來澆水吧,我得把那邊的田杵好,這幾天快下雨了,要搶着把種子播下去。”阿嬌指了指遠處道。

    我拿起葫蘆瓢,優哉遊哉的澆水,澆完了兩桶我又去挑,這樣往返了三四次,才總算把這一片田澆好,看着其他三處種了其他農作物的田,我嘆了口氣,幹農活還真沒想的那麼輕鬆啊

    當把阿嬌分配給我的任務做完時,我腳都發軟了,手上也被太陽曬得火辣辣的疼。

    遠處阿嬌依舊在揮汗如雨的杵田,我很想過去幫她,但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只好過去給他提裝種子的桶。

    阿嬌喘着粗汗,一次次高舉鋤頭,又猛然揮下,她的脖子上大汗淋漓,早已打溼了外衣,等她差不多杵了三分之二的時候,後背已經完全溼了,也許是閒外衣礙事,她直接脫了衣服丟給我,我聞到衣服上有股她的體香。

    不知不覺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阿嬌擦了下額頭上的汗,找了個地方坐着休息,用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她拿出水壺喝水,然後又把打包的饅頭拿起來喫。

    “看你幹活還真是辛苦啊,你跟你爸是輪流着幹嗎”我坐到她旁邊問道。

    她一邊喫一邊淡淡道:“從我十五歲起都是我幹農活了,我爸有肺癆,做不了重活,平時沒事的時候就出去跑跑車,掙點小錢,遇到天氣好的時候就去小瑪灣那邊運木材。”

    我想起之前司機也和我說他有肺癆,就問阿嬌這邊是不是很多人患這個病,她搖了搖頭道:“全村就倆,我爸的是先天的,他那個是出事弄得。”

    “噢,原來是這樣啊,”我悻悻的說道,“那你還真是辛苦呢。”

    “還好啦,農村裏哪個不是這樣。”

    “對了,我看你家裏好像挺有錢的,你爸做那個生意應該能賺不少錢吧,爲什麼你還要幹這麼重的農活呢,乾脆一家人都運木材就好了,賺的更多,你也輕鬆點。”

    “人活着不一定是爲了賺錢,我們祖輩都是農民,每天靠自己的勞動跟老天乞食,雖然累點,但是心裏踏實,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這纔是人活着的樣子,你別看我這種生活辛苦,城裏的人那個不苦,只是他們苦在心裏,我苦在表面罷了。”

    我點了點頭,聽她這麼一說不禁對她有些刮目相看,一個每天干農活的人居然能說出這麼有哲理的話,着實讓人佩服。

    “對了,話說你讀過書麼”我問道,聽她剛纔的用詞,應該多少有些文化。

    “我高中畢業就沒讀了。”她大口喫下最後一點饅頭,喝了口水道:“不是家裏窮,是我自己不想讀的,我這人性子直,不適合搞那套,我也不想去城裏每天累死累活的工作賺那麼點錢,我爸跑一次生意賺的都有城裏人半年的工資了。”

    “噢幹這個利潤這麼大啊”我好奇的追問道。

    “利潤是大,但風險也大,做這個基本上就是把腦袋別腰桿上了,是死是活全憑天命,也就我爸膽子大

    點,一直幹這個生意,其他人一開始跟風,遇到點小挫折就不敢做了,也虧他們都害怕了,現在只有我爸還在跑木材,算是獨家經營吧,利潤自然就大些。”

    “不過做這個挺看時機的,有時候一年就跑一兩次,有時候天氣特別好,一個月就跑那麼多次,說起來,和我種田也差不多,都是靠天喫飯。”

    說着阿嬌正色道:“你運氣也怪好的,剛好我爸要出海,從這個月開始天氣才變好的,要是你來的時機不對,等大半年都不一定等得到”

    聽阿嬌說我運氣好,我苦笑了下,一直以來我都是黴運連連,也該轉一次運了,希望明天能順利出海吧

    跟了聊了會,阿嬌喫飽喝足,又來了力氣,扛起鋤頭去接着幹活。

    她這次效率很高,不一會就把剩下的三分之一弄完了,此時太陽只剩一半了,眼看天就要黑了,阿嬌拿起工具,帶我離開了農田。

    路上阿嬌看到有合適的樹枝就砍掉,卻不撿起來,我問她這樣做是爲什麼,她道:“這木頭裏還有水,燒不着的,讓它在地上曬幾天,曬乾了就可以拿回去用了”

    聽完我不禁感嘆了一聲,這就是勞動人民的力量啊

    下山途中,阿嬌一邊彎腰用鐮刀割草一邊教我怎麼辨別哪些草能給兔子喫,她讓我採一種會冒白漿的草,可我按她說的採了一堆,她卻說不能用,全部丟掉了。

    一路下山的途中,我發現這邊的環境非常好,山腰上草長得都有半人高了,阿嬌進去採那種白漿草,我害怕有蛇就不敢進去,站在路邊等她。

    忽然阿嬌大叫了一聲,草叢裏傳來細碎的的聲音,她一下子跑動起來,漸漸被草叢淹沒,我擔心她是不是出什麼意外了,想去找她,又怕我進去了找不到出來的路,到時候更麻煩。

    左右爲難之際,我又聽到了阿嬌的腳步聲,我朝她大叫了幾聲,她大聲跟我說沒事,就在我好奇到底出了什麼事的時候,她撥着草出來了,揹簍裏已經採了滿滿的草,一手拿着弓,另一隻手提着個血肉模糊的東西。

    走進了我才發現這是一隻野生動物,肚子上血淋淋的有個小孔,應該是被箭射殺的,這畜生看起來像貓但又不是貓,鼻子很尖,看起來像鼴鼠,尾巴卻毛茸茸的,佈滿黑白相間的花紋。

    阿嬌笑着對我道,這是果子狸,現在已經很難遇到了,她居然在草裏發現了一羣,那些小的已經有胳膊長了,可以自己捕食,所以把大的打死了也不要緊。

    我問她爲什麼不一網打盡,她正色道:“要是一窩端了以後就遇不到了,即使遇到一羣也只打一隻,這是我們的規矩。”

    “生態可循環,厲害啊,你們還懂這套”我伸出了大拇指。

    看阿嬌提着果子狸就拿不下鋤頭水桶了,我連忙接過了那些工具,跟她一起下了山。

    一路上阿嬌跟我吹噓着果子狸怎麼好喫,有錢也買不到,說的我都留口水了,真想趕快回去,讓阿嬌用它燒一道好菜嚐嚐,看在我幫她幹活的份上,老黃應該不好意思多收我錢吧

    忽然前方一個黑影擋住了我們的去路,我擡頭一看,是個皮膚黝黑的男人,剃着寸頭,模樣頗爲兇橫,他上下打量了我幾眼,問阿嬌道:“這小子是誰”

    我聽他口氣不善,心裏有些不舒服,剛要還嘴,阿嬌卻攔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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