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老婆們 >第一百四十三章:啓程
    老黃對我道:“這艘船什麼東西都拉,合法的不合法的,只要給錢,船長就有辦法把你想要的東西給運回來。”

    我點了點頭,看着那些人喫力的把貨物從船上運下來,這個過程持續了將近有一兩個小時,許多港口裏的人也來幫忙,很快貨物就不見了蹤影。

    過了一會船長披着外衣過來了,朝他們吼了一聲,那些人就趕忙上船拉繩索,打桅杆,把船帆升起來,老黃朝我一揮手,我們就跟了上去。

    登上船,一股溼鹹的味道撲面而來,每走一步,船都發出咯吱一聲,讓人心驚膽戰,整個過程船長始終陰着臉,沒有理睬我們,徑直走去招呼那些船員。

    老黃輕車熟路的領我們下到船艙裏,裏面有一個年輕小夥,正在收拾牀鋪,見我們下來很客氣的朝我們笑笑,用老窩話跟老黃說了幾聲就出去忙活了。

    “這就是我們住的地方了,”老黃坐在牀邊道:“又要在這裏憋三天,每次來都害怕”

    阿嬌把行李在角落放好,爬到了上鋪,閉眼休息,我昨晚本來就沒睡好,一着牀就犯困,跟他們打了聲招呼就躺下休息了。

    不知睡了多久,我醒來時船艙裏十分黑暗,什麼都看不到,應該是到晚上了,船搖晃的厲害,一會朝左一會朝右,我趕忙打開手機電筒,發現老黃阿嬌他們都還在睡覺,而另外兩張空牀不知什麼時候也睡了兩個人。

    那兩張面孔有些面熟,我用手電照了一下,發現他們是阿貴車上的刀疤男和光頭男,怎麼他們會在這

    刀疤男十分警覺,立刻睜開了眼睛,瞪我一眼就翻了個身繼續睡,我趕忙把手電關掉,摸黑順着樓梯上去甲板,船艙裏實在太悶了,真想出去透透氣。

    來到甲板上,天灰濛濛的,夾雜着一縷縷黑色,像水墨潑出來的一樣,海也是黑色的,幽深而廣闊的海面讓人有些害怕,不知道海底有什麼,會不會突然竄出來個怪物。

    我靠在船邊,眺望海面,呼吸着新鮮空氣,整個人也清醒了些,甲板上船搖晃的動靜更大了,做一下右一下的,我胸口忽然很悶,就像暈車時的感覺,胃裏翻江倒海,一股酸水涌上喉嚨,我知道我暈船了。

    一股強烈的噁心感覺越來越明顯,我靠在船欄杆上,把頭伸出去,準備吐的時候吐在海里,就這樣靠了十多分鐘,一直沒吐出來,越發難過了,頭也有些暈,天旋地轉的。

    “早知道不上來了。”我有些後悔,沒想到甲板上晃動幅度會這麼大,就在我要回去的時候,一隻手輕拍了下我的背脊,我一回頭,發現是之前在船艙裏遇見的那個小夥子。

    他一臉關切的望着我,手不停的輕拍我的背脊,由於語言不通,他比手畫腳和我哇哇說了半天,我硬是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最後他只得把手塞進嘴裏,然後拿出來,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我這才明白他的意思,原來他是說用手催吐,把肚子裏的東西吐出來纔會舒服點。

    我剛想試試的時候,一陣強烈的噁心感襲來,我手還沒伸進嘴裏就張嘴一陣嘔吐,一開始吐的時候喉嚨很疼,肚子裏也更加不舒服,但吐完就好過多了。

    看着地上散發着酸味的嘔吐物,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比手畫腳的問他哪裏有打掃工具,我拿來掃乾淨。

    他不在意的笑了笑,一溜煙跑到另一邊拿了撮箕掃帚,很快把我的嘔吐物掃乾淨倒海里了,然後又找來抹布一絲不苟的把甲板擦乾淨,想着因爲我的原因害他忙活這麼半天,我怪不好意思的。

    想了想我摸出錢包,準備給他100塊當做感謝,但他搖頭晃腦的堅持不要,我猜他的意思是船長不允許他們私自收小費吧,於是我把錢收了回來,學着阿嬌的樣子和他鞠躬,他笑着還禮,然後把我送下船艙。

    重新回到很悶的船艙,我更加不舒服了,不過好在這裏船的搖晃幅度不是很大,坐了一會我就緩過勁了。

    不知什麼時候老黃已經醒了,坐在牀邊玩手機,他見我回來就問我去哪了,我淡淡道:“去上面透透氣。”

    “你沒事最好別亂走動,船長不喜歡的”他叮囑了我句,又開始低頭玩手機,我看了眼自己的手機屏幕,發現這裏已經沒有信號了,顯示不在服務區,那老黃在玩什麼

    我伸頭過去瞄了一眼,原來他在玩手機自帶的象棋遊戲。

    這時那個刀疤男和光頭男也醒了,坐起來用老窩話聊天,他們先是跟老黃打了聲招呼,然後肆無忌憚的開始抽菸,船艙本來就小,這一下整個船艙都是煙味了,連我這個抽菸的人都有些受不了。

    我看了眼上鋪的阿嬌,她表情有些不爽,但是沒多言語,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忍忍就過了,我也就沒說,又翻到牀上躺着。

    船上的晚飯是一晚黏黏糊糊的湯,像粥似的,裏面加了些腥味很大的魚的碎肉,還有小塊的青菜,我嚐了一口,味道難以言語,跟我們天朝人的口味完全不同,要多難喫有多難喫,老黃跟我說這就是船上的正餐了,只有船長有資格開小竈,其他人喫的全是一樣的。

    想到不喫這個就得捱餓,我忍着噁心把這鼻涕似的東西喝下肚,一擦嘴又倒在牀上休息。

    在船艙裏的時間很難熬,船一會向左晃一會向右晃,完全找不到方向感,玩了會手機也沒電了,老黃也不太想聊天的樣子,我只好盯着上鋪發呆。

    就這樣迷迷糊糊的躺在牀上,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醒着,要不是有手錶我都不知道白天黑夜,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是凌晨四點,因爲這樣沒日沒夜的睡覺,生物鐘已經完全混亂了,雖然休息得多,但反而更累,整個人都萎靡不振的。

    這簡直就是對意志力的極限考驗,我無聊到崩潰,要是現在讓我去做苦活我都願意,只要別一直讓我躺着。

    我發現老黃的睡眠特別好,也許是上了年紀的原因,每次我醒來總能聽到他的鼾聲,而另外兩個人則是一個勁的抽菸,還特別大聲的講話,讓人討厭。

    我又朝上鋪看了看,阿嬌拿着一本書看的津津有味,在她便攜牀頭燈的照射下看起來十分溫馨,我想找她要本書打發時間,但想了想即使要來書我也沒有照明設備,只得作罷。

    百無聊賴的躺在牀上,我再也睡不着了,躺着躺着,我忽然聽到甲板上有動靜,那兩個刀疤男和光頭男也聽到了,趕忙跑上甲板查看。

    我好奇的跟了上去,發現甲板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聚集了好多人,他們圍成一個圈,抱着手圍觀,我想撥開人羣看看是什麼,但卻怎麼也擠不進去,只能看到他們赤的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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