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匆匆的打車回家,想要在老婆沒走遠前逮住她,最好是在車上看到她我就可以直接跟蹤她找到那個江程敏了。
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因爲最近的通話記錄是幾分鐘前的,之後我立刻打了家裏的座機但是沒人接,說明老婆纔出門不久。
可惜的是在我家附近我始終沒有看到老婆的身影,莫非老婆還在家裏?爲什麼不接我電話?
下了車,司機看我的眼神有些緊張,因爲我剛纔一直在四處張望,他估計把我當成壞人了。
甩下車前,我三步並作兩步,衝上了樓,我家住在五樓,雖說不是很高,但我這樣快速的上樓也消耗了大量的體力,來到四樓時我已經氣喘吁吁了。
再加一把勁,浪費一分鐘就可能跟老婆失之交臂,我就再難找到那個混蛋了。
我擦了把額頭上的汗,繼續悶着頭往上衝,與一個急匆匆下樓的身影撞在一起。
和我相撞的是一個身穿工作服的男人,他胸前的中國郵政標誌暴露了他的工作,原來是一個快遞小哥。
我沒有時間和他糾纏,罵了句:“走路不長眼睛啊。”便急着上樓。
那快遞小哥畏畏縮縮爬起來,撿起一個四四方方的包裹,把鴨舌帽壓低了些,便一聲不響的準備下樓。
忽然,我想到一個問題,我居住的平民小區是低樓層的,一共就只有五樓,當時買這套房子就是因爲不是電梯房,一個月可以少交好幾百快的電梯費。
我與快遞小哥相遇在四樓,五樓只有我家一戶人家,對門的老頭老太太被子女接走了,正準備把房子賣出去。
而快遞小哥是從五樓下來的,五樓又只有我家一戶,而我又在公司,那麼可以肯定,是我老婆的快遞!
也許這個小哥見過我老婆,可以告訴我老婆在不在家,什麼時候走的。
想到這我一聲叫住那小哥:“兄弟,等等。”
快遞小哥愣了一下,很警惕的問我道:“怎麼了?”
“你是不是從502出來的,我是那間房子的主人,剛剛是我老婆接的快遞吧?”
快遞小哥沉默了下,看了看手錶,樣子非常的緊張。
“我不知道。”
甩下這句話,快遞小哥飛一般的衝下了樓。
有問題!
這快遞小哥有問題,我本能的追了下去,隨着樓道里一陣噼裏啪啦的腳步聲,我最終在二樓的樓道里把快遞小哥鋪在了地上。
也許是慣性太大,快遞小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應該很疼。同時我也看見一個粉紅色的東西飛了出去。
那是一條內褲!而且正是我老婆的!
我倒吸一口涼氣,一把將快遞小哥的帽子抽下,看到了他的臉龐。
這是一個二十來歲大學生模樣的人,長得斯斯文文,還帶着衣服黑框眼鏡。
“你不是送快遞的!你鬼鬼祟祟的到底在幹什麼?”
頂着他的腰,用手把他的頭按在地上,厲聲問道。
“救命啦!殺人啦!”
他放聲大叫,似乎想吸引人過來,我怎會讓他得逞,將膝蓋用力往下壓去。
這招也是我打架時候學到的,即使是個壯漢被我這樣壓着也頂不住,更何況眼前的瘦弱小哥。
“呀呀呀,疼,疼!”
快遞小哥齜牙咧嘴的叫喚起來,聲音小了許多。
“你還知道疼啊,問你幾個問題,老實回答我,回答完就放了你,不然有你受的。”
在我的威脅下,小哥點了點頭。
我看到他衣服裏鼓鼓囊囊的,知道還有東西,便讓他掏出來,他很順從的抽出一隻手,拉開衣服拉鍊。
看到裏面的東西我吃了一驚,居然全是我老婆的內衣褲!
莫非,這個男人就是江程敏?和我老婆做完後拿了些內衣褲回去當做紀念?
看着我鐵青的臉色,快遞小哥連連求饒,讓我放他一條生路。
“你跟我老婆究竟是什麼關係?我早就覺得不對勁了!給我戴綠帽的是不是你?”
我咬牙切齒的怒吼着,快遞小哥害怕得用雙手捂着頭,但就是不說話,我生氣的掰開他的手,一拳砸在他臉上,一股鼻血噴涌而出。
“別打了,別打了,我都說!”
“我只是個送快遞的,並不認識你老婆,更不用說給你戴綠帽什麼的了。”
“那我老婆的內衣褲你怎麼解釋?”
“那些….是我偷的!”
莫非我抓錯了人?這只是一個藉着送快遞爲由,專偷女性內衣褲的色/情狂?
那你tm爲啥就偷我老婆的?想到這我氣不打一處來,拎起拳頭又是一拳要打下去,他捂着臉求饒。
“大哥,真不是我啊,我只是偷了個內褲而已,都還給你,我以後再也不偷你家內褲了,你就放了我吧!”
見我臉色稍有和緩,他繼續道:“你看我就一送快遞的,我長這樣怎麼能給你戴綠帽?”
他說的也有道理,我上次跟蹤老婆時看到的男人是很高大的,顯然不是眼前的人,看來的確是找錯人了,不過也沒找錯,他是一個偷內衣的賊,挨我一拳不虧。
我提起膝蓋,站了起來,點上一根菸,問道:“看你也不敢騙我,今天先放你一馬。”
“大哥能不能給跟煙,我全身都疼,得抽根菸緩會兒。”
我瞅了他一眼,扔下一根菸,他撿起來,摸了摸口袋,擠出一個尷尬的笑容,道:“大哥,再給個火。”
“把我老婆的內衣褲還我,以後不許再偷我們家,聽到沒!”
他砸吧了一口煙,吐出一串煙霧。
“行,都聽你的。”
“我老婆在家嗎?我找她還有事。”
快遞小哥看了我一眼,淡淡道:“剛出去不久,你要是這會去追還來得及。”
看着小哥的樣子,我感覺定不只是一個偷內衣的這麼簡單,其中另有隱情,甚至,他可能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