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排檔?椰子蟹?我似乎有印象,因爲第二天要去談趙紫睿的那筆生意,我認爲十拿九穩,所以提前慶祝了下,帶着老婆去喫燒烤,我喝了好多啤酒,好像最後喝醉了,怎麼回的家也不知道。
“就是那天晚上,我回家感覺家裏被人動過了,晚上我整理衣櫥時,就發現少了些絲襪和內褲,你說的是不是黑絲那一條?”
我點了點頭,補充道:“絲襪也是黑色的,是我給你買的比較貴的那條。”
“對對,就是那條,還有一雙白色短襪也不見了。”老婆似乎完全回憶起了當時的事,她的表情並沒有出軌證據被我發現的驚慌,而像是對這件事一無所知。
“好吧,就算是真的弄丟了,但是上面的污漬你怎麼解釋?”
“污漬?不可能吧,我每次都把穿過的內衣洗乾淨才收好的,怎麼會有污漬呢?”
“這就是我想跟你確認的,而且那並不是尋常的污漬。”
“老公你表情別這麼嚴肅,怪嚇人的,我保證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你告訴我是什麼樣的污漬?我想想看。”
接着我和老婆詳細形容了絲襪和內褲上的痕跡,破損絲襪上星星點點的白斑和內褲裏令人作嘔的粘液,我至今回想起來仍然歷歷在目。
聽完我的敘述老婆臉色大變,一幅難以置信的樣子。
“怎麼可能?是不是你看錯了?”
我沒有回答,冷哼一聲,繼續盯着老婆。
“這個我就真的不知道了,我要是真的出軌了,怎麼會把這麼明顯的證據留在家裏?難道是!”
老婆似乎想到了什麼,有些激動的道:“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一定是他!”
“他是誰?給我戴綠帽的傢伙嗎?”
“說了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啦,他就是經常給我送快遞的小夥子!”
老婆說的是快遞小哥嗎?那次我正好撞見他偷了我老婆的內衣褲,他說沒有動家裏的錢,我後來檢查後發現他並沒有說謊,難道他不僅偷了我老婆的內衣,還和我老婆在家裏做了,然後把絲襪內褲隨手就丟在了衛生間裏?
“老婆,你就實話說了吧,你是不是和那個送快遞的有不清不楚的關係,那些內褲也不是他偷的,而是你送他的吧?”
“老公你在說什麼?再這樣我真的要生氣了!我怎麼可能跟他有染,他還是個大學生啊!”
“呵呵,我都不知道他是大學生,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我經常網購每次送快遞的都是他,時間一長多少有點了解了嘛!”
“是不是時間一長就產生了些別的感情!”
 “我真的生氣了!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了!至於垃圾簍裏絲襪和內褲上的髒東西我也不知道。”
“我有他的電話號碼,我找他問個清楚就好了。”
“你怎麼會有他的號碼?”
“這件事說來就話長了,你該不會是害怕我打電話給他吧?”
“我身正不怕影斜,要不我跟你一塊去找他當面對質,你就知道我沒有騙你了!”
老婆說的信誓旦旦,我也有些動搖起來,如果老婆說的是真的,同時我看到的東西也是真的,那麼這中間一定少了我們都不知道的一環,而那個快遞小哥就是弄清楚真相的關鍵!
我打開衣櫥,翻箱倒櫃找到了當時穿的衣服,所幸在口袋裏發現了一張皺巴巴的紙,記得當時是我從手裏的資料上撕下一角給他寫的,真是造化弄人,沒想到最後這張紙卻成了解開謎題的關鍵。
打開幾乎揉成一條的紙,裏面歪歪扭扭寫着一個電話號碼,我拿出手機,撥通了這個號碼。
電話音響了許久,接着傳出了一個語音信箱的錄音:
你好!我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科大高材生兼校草吳承祖,真是非常抱歉我現在有事正在忙,要是你有什麼要緊事的話請在滴聲後留言,我有時間會回你的,就這樣拜~
聽完這樣一段令人想爆粗口的錄音後,又開始循環滴聲,然後又播放一次錄音。
我關掉手機,嘆了口氣,電話雖然沒接通,但是他賤賤的聲音我不會聽錯,這的確是他的號碼,至少他沒有騙我。
一旁老婆焦急的問我:“怎麼樣?打通沒?”我看到她的手緊緊捏着被子,看得出她內心的緊張。
“沒有,但這確實是他的手機號,他是不是叫吳承祖,科大的學生?”
“科大?是不是電子科技大學?我真沒想到他居然是這所大學的學生!”
我點了點頭,電子科技大學是我們市最負盛名的大學,擁有很多與國際接軌的科研成果,要考進去起碼也得是985211的分數。那小子畏畏縮縮的,我還一直以爲他是三流技校的,沒想到看走眼了。
“他和我說過名字,但是我記不得了,拿快遞時我都叫他小吳,應該就是你說的吳承祖。”老婆好像在思考着什麼,道:“明天我和你一塊跟他對質,大不了我請個假。”
“不必了,工作要緊,我一個人去就行了,況且能不能約到他還不一定呢。”
“那這樣我算不算是洗清了我的嫌疑?”
“這個,暫時算你是清白的吧,法律上好像叫犯罪嫌疑人,就是你有犯罪嫌疑,但不確定你是不是真的犯罪了。”
“真是的,這樣叫我好難聽啊。”
不知不覺間,我們把重心轉移到了快遞小哥身上,氣氛緩和下來,我問老婆爲什麼我這樣懷疑她她卻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