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倒是有點意思了,你們跟我進來吧。”
李道森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姜泰微微一笑,毫不畏懼,昂首闊步走進天刑閣,魏純跟孫偉跟在後面,由於衆人都是目擊者,所以連姚超和沈嵐,都不敢離開,跟在張智真後面走進天刑閣。
天刑閣內,宏偉壯觀,修建的非常寬闊,每一處通道,都有神色冷峻的弟子守衛,他們見到李道森的時候,沒有什麼表情,但是看向姜泰等人的目光,除了冷漠之外,還多了一絲審視。
“不愧是天刑閣專門培養的刑罰弟子,與外面那羣蠢材果然是有些區別,難怪天刑閣的大長老,能與閣主風無忌平起平坐。”
姜泰心中暗道一聲。
在李道森的帶領下,衆人很快就來到一個大堂模樣的地方,李道森直接坐到主位之上,居高臨下的望着衆人,特別是看向姜泰的時候,多停留了三四秒鐘。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你們二人先說。”
李道森指了指魏純跟孫偉。
孫偉剛要張口,魏純已經搶先痛哭流涕道:“我、孫偉、姚超、沈嵐他們一起結伴去荒古之地獵殺妖獸,卻在途中遇見姜泰,因爲我知道姜泰被周通廢了修爲,本來想好心帶他一程,結果他卻做出偷雞摸狗之事,把我們四人辛苦取得的妖核,全部餵給了他身邊這頭妖獸。”
小白龍無辜的咧咧嘴。
李道森掃了小白龍一眼,突然覺得它身上的氣息有些古怪,看起來似乎只是很普通,帶着龍族血統的妖獸。
只是似乎比尋常的妖獸,多了一絲靈性。
難道是靈獸?
不可能,李道森自己就把這個想法給否決了,靈獸珍稀無比,怎麼可能會被姜泰得到。
“對!魏純所言絕無半句虛言!”孫偉點點頭道。
“然後今天在回劍閣的路上,我們又遇見了姜泰,我們說要把他帶去天刑閣,讓長老處置,結果一言不合之下,他就動手想要殺人滅口!要不是張師兄即時趕到,我二人只怕已經成了姜泰的劍下之魂!”
魏純一邊說,一邊用怨毒的眼神盯着姜泰,恨不得喫他的肉,喝他的血,如果眼神能殺人,姜泰現在已經四分五裂了。
“弟子到的時候,他二人的確已經落入下風,被斬斷手臂。”張智真道。
“那麼姜泰,你可有何要說的?偷盜同門之物,加上殘害同門,這可是大罪。”
李道森看向姜泰,冷哼一聲道。
姜泰大笑一聲,看向魏純的眼神,充滿了憐憫:“把是非黑白如此顛倒,卻沒有一絲羞愧,魏純,你做人到如此地步,世間也極爲少見了。”
言罷,他誠懇的看向李道森:“李長老,他們的妖核的確是小白龍吃了。”
“哦?你這可是認罪了?”
李道森一時之間不知道姜泰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從來沒有弟子剛在天刑閣主動認罪的。
就連魏純他們,眼神都微微一愣。
“只不過,把妖核餵給小白龍
“你胡說八道!死到臨頭還要狡辯!”魏純一下子有點慌了。
“這個倒是不曾親眼所見。”
姚超跟沈嵐想了想,微微搖頭,他們早就覺得事情蹊蹺,以姜泰的性格,不會做出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啊!
“那你們可拿的出證據,證明是姜泰偷盜的妖核?”李道森沉聲道。
魏純跟孫偉的臉色唰的一下,變的更加難看了,他們的確拿不出任何證據來,特別是孫偉,從一開始,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被魏純所利用,心中已經認定是姜泰偷的妖核。
“呵呵,看來你們也拿不出證據,此事暫且算是無頭公案,等以後有了證據,再行決斷。”
“什麼!”
魏純想不到李道森會如此說,心中頓時有些不甘。
“不過,他斬斷你們手臂的事,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實,拉下去打三十戒棍,此事就此作罷。”李道森話鋒一轉道。
三十戒棍!?
魏純臉上閃過一絲喜色。
天刑閣的戒棍,那可是出了名的恐怖,因爲持棍者的修爲必須比受刑者高,且不得放水,必須棍棍到肉。
而戒棍本身就是黃階上品靈器,三十戒棍,運氣好的話,就算姜泰不死,也要半殘了!
“三十戒棍!哈哈哈!沒想到天刑閣長老也如此不分青紅皁白!”姜泰眉頭一皺,毫不留情的呵斥道,哪怕是面對天刑閣長老,也沒有半分畏懼!
李道森聞言,臉上閃過一絲怒氣:“姜泰!天刑閣豈是你放肆之地,我是如何不分青紅皁白,你若是說不出個理來,再加二十戒棍!”
“李長老,你可問過,是誰先動的手?我不過是自我防衛罷了,要怪,只能怪他們學藝不精,如果這都要罰我三十戒棍,以後有同門要殺我,我是不是該引頸就戮?”
姜泰一笑。
他的聲音相當渾厚,每一個字,都中氣十足,充滿了正氣凜然的味道。
李道森微微一怔,他似乎真的沒有問是哪一方先動的手,下意識的就認爲是姜泰先出手。
但,姜泰的態度,讓他心中非常不舒服。
所以,李道森冷笑一聲:“無論誰先動手,殘害同門的事實已經證據確鑿,來人,拉下去打三十戒棍!”
“是!”
守在一旁的刑罰弟子朝姜泰走去。
本以爲李道森會在這件事上較真的魏純和孫偉二人,心中頓時鬆了口氣,同時用幸災樂禍的眼神看向姜泰,心中暗爽不已。
“哼!一條手臂,換你一條命,值了!”兩人心中冷笑。
“慢着!”
姜泰大吼一聲,冷冷的看向李道森:“我不服!”
“你不服?別以爲你曾經是我風雷劍閣的天才,就認爲天上地下唯你獨尊!在這天刑閣,一切律法說了算,你犯了宗規,就要受到相應的懲戒!好,既然你不服,我給你個機會,打敗我,我就免去你三十戒棍!”
李道森猛的站了起來,走到姜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