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糯撒嬌的一句“老公”,總算是讓生氣的江先生心裏有了點安慰。
江起雲不由地將人摟得更緊了一些。
常言道,一物降一物,可不就是這樣?剛纔還氣得要命,但這下卻暖得要命。要不是有人在,他真的想吻她……
三個人就那麼眼睜睜地看着江起雲把人抱走。
易志維酒意上頭,很快又昏沉了,倒在地毯上呼呼大睡,好像被江起雲胖揍一頓這件事,夢一場而已。
陳安然扶着昏沉的腦袋說,“真是沒出息……溫三哥,來,我們把這白癡搬牀上去。”
溫瑞安幫忙把人擡上牀後,問陳安然,“我送你回去?還是叫你哥哥來接?”
陳安然說,“我還是打車吧,明早要早點起來,給阿靜做伴娘呢。”
溫瑞安點點頭,“注意安全。”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酒店。
溫瑞安喝酒喝得少,還能自己開車。但他沒有馬上回家,而是把車子開到江邊,在夜風吹拂清冷孤寂的江堤上抽菸。
他心裏的落寞,只有夜知道。
……
江起雲一路抱着林逾靜走出酒店,門童很周到地幫他拉開車門,將林餘金放在副駕駛後,細心地扣上安全帶,這才繞到駕駛室,驅車回家。
一路暢通。
林逾靜酒量淺,每次喝醉酒後,都臉紅得很,像盛開的虞美人,清純乾淨中添了幾分嫵媚,小女人的嫵媚。
江起雲忍不住探了探她額頭,還好,沒太熱。
此後,再也不敢給她喝酒。
但好在林逾靜喝醉酒不鬧騰,乖乖地睡覺,安靜得如同嬰孩。
江起雲怕她這麼睡着不舒服,加快了速度回家。
老宅裏,一家人都等着,尤其是老太太和瀋海清,唸叨着這倆人跑哪兒去了,怎麼還不回來?
送林逾靜去療養院的司機已經被江起雲打發下班,雲嵐打了電話去問,才曉得江起雲和林逾靜在一起。
約摸十點半,車子停在老宅門口。
傭人匆匆進來稟報,“太太,少爺和少奶奶回來了!”音落,只見江起雲抱着人進了客廳,老太太見林逾靜縮在江起雲懷裏,還以爲出了什麼事兒,擔憂道,“起雲,阿靜這是怎麼了?”
江起雲謊稱,“奶奶,她困了---我先送她上樓。”
瀋海清聞見一股酒味,“等等---她喝酒了?”
江起雲見瞞不住,只好點頭。
瀋海清頓時發火了,“你們還有沒有分寸!明天婚禮,今天喝醉?太不懂事了!”
饒是老太太再寵愛林逾靜,這種時候也難免生氣,“你們這些孩子,真是不知道輕重!即使是晚宴,明早也要早起的!她這能起來嗎?”
家人的責難,江起雲照單全收,只說,“奶奶,媽,是我不好,一時高興就給她多喝了兩杯。明天的事情,我會看着處理,您們先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