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們回到房間,陳安然將盒子放在沙發上,解開緞帶,打開盒子,“我看看是什麼---”
話沒說完,陳安然臉色大變,頓時關上了盒子。
“怎麼了?安然?”林逾靜問。
陳安然乾笑,支支吾吾說,“阿靜,你先喫東西,你不是餓了嗎?走,咱們先喫東西,這個一會兒再看。”
林逾靜不肯,疑惑地說,“是什麼東西你不讓我看?”
陳安然抱着盒子不撒手,“你還是別看了!”
“我要看。”林逾靜伸手去搶。
她好奇是誰送來的東西,裏頭裝的,又是什麼?
溫母也挺好奇的,“安然啊,什麼東西打開看看,既然別人送阿靜的,你該給她。”
“溫伯母,我覺得還是不要看比較好,這個----”
陳安然話沒說完,爲了躲避林逾靜,盒子忽然鬆了,陳安然抱着個空盒子,裏頭的東西都灑了出來。
白菊花掉了一地。
十分新鮮,葉子翠綠,花朵白皙乾淨。
林逾靜臉都白了。
溫母也是一愣,和陳安然面面相覷。
陳安然磕磕絆絆地安慰林逾靜,“阿靜,你別看了,我去追一下那個送快遞的,肯定能查出來是哪個乾的缺德事兒!”
“是她------”林逾靜瞪大眼睛,淚目看着滿地的白菊花。
陳安然疑惑,“誰?”
“是藍橋------”
“藍橋!她回來了?”陳安然驚呼。
“回來了。”林逾靜喃喃說,“她回來了---”
“她簡直太惡毒了!”陳安然憤憤不平地說,“怎麼幹得出這種事兒來!”
林逾靜垂頭喪氣,進了浴室,將門關上。
陳安然想追進去安慰的,被溫母拉住,“讓她先緩緩,找人把這裏收拾了,別讓她在看見傷心。”
“好。”陳安然說。
當時蘇雅不在,陳安然只好找了客房服務。等林逾靜鎮定後出來時,那堆白菊花,已經不見了。
誰都不知道她在浴室裏待的十幾分鍾,下了多大的決心。
無論如何,她都要保護這段婚姻---絕不鬆手!
溫母和陳安然見她情緒穩定了,也避開不談這個問題,緊鑼密鼓地準備化妝,換衣服。
晚宴之前,還有一個給長輩敬茶的儀式,於是林逾靜換上了中式的秀禾新娘禮服,妝容和頭飾,也一應的古典。這些是老太太定的---重點是,林逾靜身穿的禮服,是老太太珍藏錯多年的,她老人家曾經的嫁衣。
嫁衣保存得完好,當年的手工更是一絲不苟,儘管多年後拿出來,也絲毫不遜色如今的花樣款式。
雲嵐將衣服送來的時候,林逾靜感動得落淚,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份榮寵,連當年的瀋海清都沒有,她何德何能?
雲嵐捎來老太太的口信,“少奶奶,你是江家唯一的孫媳婦,你擔得起這份榮寵,可別落淚了,新娘子要開開心心的。”